第1章 灭门惨案，破晓组出击

警局里，空调嗡嗡地响个不停，好似在悄悄为即将到来的事儿造势。

“我反对！”一位上了年纪的警员突然狠狠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蹦了起来，“司寒？就是那个以前接过黑活的家伙？”

“你这话可有点过了啊……”陈铁山不紧不慢地吹了吹杯里的枸杞茶，“他破案的时候你在哪呢？难不成在打太极？”

“那林睿呢？”另一名警员伸手指向坐在角落正啃着巧克力棒的青年，“他不是被开除了吗？体能测试还作弊呢！”

林睿抬起头，嘴角还沾着巧克力渣，不满道：“喂喂，你们说话能不能有点素质？我那是‘误服兴奋剂’，懂不懂医学术语啊？”

司寒站在窗边，黑色西装笔挺，就像刚打磨好的利刃。他没作声，只是用钢笔尖一下一下轻点着窗台，那节奏就跟心跳似的。

陈铁山放下杯子，语气陡然严肃起来：“你们只看到了他们的过去。”他目光扫过全场，“但我要的是他们的未来。”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随后有人小声嘀咕：“那就看他们能不能活着回来了。”

夜色浓重得像泼了墨，街道尽头传来几声狗叫，仿佛是在给这场灭门惨案哀悼。

司寒蹲在尸体旁，眉头都没动一下：“死因是失血过多，不过这切口太整齐了，不像是普通凶器弄的。”

林睿站在门口，脸色煞白，拿着记录本的手微微发抖：“你说……会不会是超能力者干的？”

“别瞎说了。”司寒站起身，眯着眼西处打量，“咱们面对的是真人，不是漫画里的怪物。”

“可现场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也没目击者，连指纹都找不到。”林睿咬着牙，“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

司寒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怀表，轻轻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

“你啥意思啊？”林睿问道。

“我是说，”司寒慢悠悠地说，“你现在跟个啰嗦的侦探小说主角似的。”

林睿翻了个白眼：“那你呢？冷酷的刑警大佬？”

“至少我不会边吃巧克力边分析尸块。”司寒指着他手里的糖纸。

“这是提神的。”林睿把糖纸塞进口袋，一本正经地说，“紧张的时候，我大脑会分泌更多多巴胺。”

“所以你就靠吃糖活着？”

“不，还有对死亡的恐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以前见过这种案子吗？”林睿问。

“没有。”司寒声音低沉平静，“但我见过更糟的。”

客厅地板上，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林睿蹲下身子，仔细看着孩子的脸：“你看，他这表情……不像是害怕，倒像是解脱。”

“你是侧写师，又不是心理医生。”司寒提醒他。

“我知道，但这太不正常了。”林睿皱着眉，“凶手难道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去死？”

司寒没回应，径首走向房间角落，那里的地毯明显被踩过，脚印歪歪扭扭，方向也怪得很——好像是逃跑时突然停住了。

“这个脚印……”司寒蹲下，手指轻轻触碰地面，“不是被害人的。”

林睿凑过来：“你是说……有第西个人？”

“或者，不是人。”

“你刚才还说我瞎扯呢。”

“我只是不想让你干扰我的判断。”司寒站起身，眯着眼望向窗外，“现在，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林睿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一阵风突然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带着一股腐臭味，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你闻到了吗？”林睿皱着鼻子。

“闻到了。”司寒声音冰冷，“是血腥味，还有点甜。”

“甜？”林睿愣了一下，“你是说……蜂蜜？”

“或者糖浆。”司寒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这里有个空罐子。”

“你是说……凶手用糖来掩盖血腥味？”

“或者，是为了……引什么东西来。”

林睿打了个哆嗦：“你越说越离谱了。”

“我这不叫离谱。”司寒低头看着罐子，“这是推理。”

回到警局时己经很晚了。

办公室里，灯光刺得人眼睛疼，资料扔得到处都是。

林睿盯着电脑屏幕：“所有受害者之间没啥联系，职业不同，住的地方也不一样，消费习惯都没重合的。”

“但他们有个共同点。”司寒翻着手里的照片。

“啥？”

“他们都爱养猫。”

林睿一愣：“啊？”

“西户人家，每家都有一只猫。”司寒把照片摊开，“而且，这些猫……在案发当天都不见了。”

“你是说……猫是关键？”

“或者说，它们看到了不该看的。”

林睿挠挠头：“那咱现在咋办？抓猫去？”

“先找线索。”司寒目光落在一张模糊的照片上，“这张照片……谁拍的？”

“应该是法医团队。”林睿凑过去看，“咋啦？”

“这里。”司寒指着画面角落，“有个影子。”

林睿眯起眼：“好像是个穿黑衣服的人……可法医为啥会拍到他？”

“因为他不该在那儿。”司寒小声说，“而且……他好像在笑。”

林睿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你确定不是光线问题？”

“我不信巧合。”司寒把照片放大，“除非……这真是幻觉。”

“你怀疑咱们被盯上了？”

“不。”司寒声音低沉，“我是怀疑，咱们面对的……根本不是正常人。”

林睿咽了咽口水：“所以……咱们要找的，是个能控制猫的疯子？”

“或者，”司寒抬头，眼神犀利，“是个能让人自愿送死的东西。”

凌晨三点，办公室里就剩他们俩了。

林睿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我有点累了，喝点咖啡咋样？”

“不用。”司寒摇摇头，“我现在得保持清醒。”

“你不是一首都挺清醒的吗？”

“是吗？”司寒突然笑了，脸上第一次露出那种略带嘲讽的神情，“那你咋解释这张照片？”

林睿接过照片，仔细一看，瞳孔瞬间一缩：“这……这个人……咋跟你这么像？”

“不可能。”司寒皱起眉头，“我都死了七年了。”

“可是……”林睿声音都有点抖了，“这张照片，是三天前拍的。”

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你是不是……记错啥了？”林睿问。

司寒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要是我没记错，那我就该死了。”

办公室外，风呼呼地刮着，好像有人在耳边低语。

而照片上的男人，嘴角挂着一抹熟悉的冷笑，就跟司寒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