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死死盯着慕灵手里的笔记本，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合着咱这几天，全白忙活了？”
“严格讲，是他们白演了一场。”司寒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战术手套，一边冷冷吐出这句话。
这会儿，三人站在警局审讯室门口。王队被关在里面，活像一只刚落网的仓鼠，眼神躲躲闪闪，嘴里还嘟嘟囔囔，“我只是想保护家人。”
“这话咋这么耳熟呢？”林睿皱起眉头，“上次那个纵火犯，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是被人操纵了。”慕灵翻开笔记本，手指点着一页画满奇怪符号的纸，“这些痕迹，表明他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
“这听着，跟开了外挂似的。”林睿摸着下巴，“问题是，谁给他开的外挂？”
“答案在南区XX街7号。”司寒说着，抬脚就往前走，“那儿还有我们设下的局。”
林睿猛地一拍脑袋，“哎呀！我差点忘了，咱搞的是诱饵计划！”
慕灵轻轻点头，“而且那个‘黑袍人’走的时候说的话，不像是吓唬人。”
“他说‘你们以为这就完了？’”林睿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话，听着怪渗人的。”
“那就不让他得逞。”司寒语气冰冷，“接着钓他。”
接下来几个小时，“破晓组”迅速调整作战计划。林睿重新把所有线索过了一遍，重点是那份假行动计划里藏着的追踪信号——它会在特定频率下自动激活，只要“黑袍人”再用那份文档，就能锁定他的位置。
“说到底，还得靠我的超能力。”林睿说着，拿起一份旧档案，“来，看看能拼出啥。”
他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搭在文件边上。眨眼间，脑海里出现一片模模糊糊的画面：街道、仓库、黑影、金属反光……
“等等，这个角度……”他眉头紧皱，努力看清画面细节，“他们往北边去了？”
“北边？”慕灵快速翻动地图，“那儿有个废弃的化工厂。”
“看来他们不按我们的套路来。”司寒冷笑一声，“那我们就跟上。”
当晚十一点，三辆伪装成外卖车的特警车辆，静悄悄地朝目标地点驶去。林睿坐在副驾驶，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
“都这时候了，你还吃得下？”慕灵瞅了他一眼。
“紧张的时候不吃点甜的，手会抖。”林睿咬了一口巧克力，“你呢？”
“我织会儿毛线。”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彩色毛线，熟练地拆了又织。
“你们俩一个吃糖，一个织毛衣，这是去喝下午茶啊？”司机忍不住吐槽。
“这是心理调节。”林睿理首气壮，“总比有些人紧张得尿裤子强。”
“我没尿。”司机急了。
“你只是还没憋不住。”林睿笑着把最后一口巧克力塞进嘴里。
午夜时分，车队到了废弃化工厂外面。司寒下了车，马上布置包围圈，还安排狙击手占领高处。
“林睿，准备好了没？”他压低声音问。
“随时能发动能力。”林睿深吸一口气，“不过这次可能会有点晕。”
“别硬撑。”司寒递给他一瓶葡萄糖水，“你要是倒了，我们少张王牌。”
林睿接过瓶子，咧嘴一笑，“有你在，我肯定行。”
几分钟后，林睿闭上眼睛，指尖轻轻碰到一枚从现场捡到的纽扣。顿时，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一群人围着一台仪器，屏幕闪着诡异的蓝光。
“他们在用设备干扰我们的监控信号。”他睁开眼，脸色有点发白，“而且……他们知道我们在外面。”
“果然被识破了。”司寒眼神一冷，“只能强攻了。”
“等等。”慕灵突然出声，“我感觉……有人想偷我们的行动信息。”
“你是说，他们在远程偷看？”林睿瞪大了眼睛。
“不，是更高级的干扰。”她摇摇头，“他们想让我们判断失误。”
“这可比偷看难多了。”司寒眯起眼睛，“看来他们对我们挺了解。”
“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高手过招。”林睿握紧拳头，“我来制造混乱。”
“我配合你。”慕灵轻轻点头，把银杏叶发卡别回头发上。
凌晨两点十七分，行动正式开始。特警队员分成两队，从东西两侧包抄。林睿带着一组人从地下通风管道钻进去，目标是找到并毁掉干扰设备。
“这味儿，真他妈熏人。”他在通道里小声嘟囔，“几十年没打扫了吧？”
“不想说话就闭嘴。”耳机里传来司寒的声音。
“我就是缓解下紧张。”林睿嘟囔着，“再说，我可是主力。”
“主力跟个话痨似的。”慕灵轻声说。
“那是让你放松。”林睿翻了个白眼，虽说没人看见。
很快，他们到了干扰设备所在的房间。林睿透过门缝往里看，里面有三个武装人员，正围着一台复杂的仪器忙乎。
“这玩意儿，比我家路由器贵多了。”他小声说。
“别废话，动手。”耳机里传来命令。
林睿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冲进去。对方反应很快，马上举枪扫射。但他早有准备，立刻发动超能力，造出一个短暂的记忆迷宫。
“你们看到的都是假的！”他大吼一声，同时朝着控制台扑过去。
混乱中，慕灵闪进房间，伸手摸了摸仪器表面。刹那间，她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不是普通的干扰器……”她小声说，“它是接收‘意识转移’信号的。”
“这么说，那个‘黑袍人’可能正通过它监视我们？”林睿脸色变了。
“没错。”慕灵点点头，“但我们也能利用它反追踪。”
“别磨蹭了。”司寒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十分钟，我要听到它爆炸的声音。”
林睿咧嘴一笑：“这活儿我乐意干。”
十分钟后，干扰器在一阵刺耳的电流声中炸开，整个区域的电子设备一下子全瘫痪了。
“干得漂亮。”司寒在通讯频道里说，“现在，轮到我们掌握主动了。”
然而，就在他们打算继续行动时，慕灵突然抓住林睿的手腕。
“等等……”她眼神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我刚才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
“你说什么？”林睿愣住了。
“那个‘黑袍人’……不在这儿。”她慢慢说道，“但他离我们很近，而且……他好像在笑。”
林睿脸色变了。
“这可不是好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