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成10岁男孩

1940年寒冬，北平城外三十里的唐家沟飘着鹅毛大雪。

十岁的唐龙蹲在自家后院的老槐树下，小手捏着一把雪，慢慢擦亮从爷爷房里"借"来的匕首。这把匕首通体乌黑，刀刃上刻着细密的云纹，是唐家祖上传下来的"乌金刃"。

"五行拳讲究金、木、水、火、土..."唐龙嘴里念叨着，手腕一翻，匕首在指间转出个漂亮的刀花，"金主杀伐，正合我用。"

他站起身，单薄的棉袄在寒风里猎猎作响。十岁的孩子本该是玩泥巴的年纪，可唐龙那双眼睛却透着不符年龄的冷静。三个月前，他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成了唐家最小的孙子"唐老六"。

"龙娃子！"厨房传来奶奶的喊声，"快来吃饭！"

唐龙应了一声，却没动身。他闭上眼睛，意识沉入脑海中的那片灵泉空间——这是他穿越带来的金手指。一汪清泉在虚无中汩汩流淌，旁边堆着他这些天偷偷囤积的物件：半袋玉米面、三发子弹、一把生锈的钳子...

"还差得远呢。"唐龙睁开眼，望向远处山路上若隐若现的火把。那是鬼子的巡逻队，每晚七点准时经过后山小路。

厨房的门"吱呀"一声响，唐龙赶紧把匕首藏进袖口。爷爷披着棉袍走出来，花白的眉毛上结着霜。

"小六子，又琢磨啥呢？"爷爷咳嗽两声，"天寒地冻的，进屋暖和。"

唐龙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爷爷，我想学'金行拳'的杀招。"

老爷子脚步一顿，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唐家五行拳只传十二岁以上的子弟，这是祖训。"

"可鬼子不会等我长大。"唐龙轻声说。

爷爷的胡子抖了抖，突然伸手扣住唐龙的手腕。孩子纹丝不动，袖中的匕首"啪"地掉在雪地上。

老爷子盯着那把乌金刃看了半晌，突然笑了："好小子，比你爹十岁时胆子还大。"他弯腰捡起匕首，在掌心掂了掂，"金行拳讲究'其疾如风，其徐如林'，看好了——"

老人身形一晃，枯瘦的手臂突然化作一道残影。匕首在雪幕中划出三道银线，三片飘落的雪花齐齐分成两半。

唐龙眼睛发亮，这手"三星追月"的功夫，他在前世特种部队的匕首格斗术里都没见过。

"记住，杀人的刀要快，更要准。"爷爷把匕首还给他，"去吃饭吧，明天开始教你认穴。"

夜深人静，唐家老宅的土炕上响起均匀的鼾声。

唐龙悄悄睁开眼，从被窝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棉袄里衬缝着十几个暗兜，分别装着火折子、细麻绳、一小包辣椒面。他轻手轻脚翻出窗户，冰冷的月光照在稚嫩的脸上。

"系统，调出地图。"他在心里默念。

脑海中浮现出立体影像，这是灵泉空间的附属功能。三里外的山路上，五个红点正缓慢移动——那是鬼子的巡逻队。

唐龙哈了口白气，矮小的身影融入夜色。雪地上几乎没留下脚印，他走的是爷爷教的"踏雪无痕"步法。

二十分钟后，他趴在一处土坡后，看着三十米外的五个鬼子。领头的是个络腮胡，挎着王八盒子手枪，后面西个士兵扛着三八大盖，枪尖上的刺刀泛着寒光。

"五个太多了..."唐龙皱眉。他本来计划偷袭落单的鬼子，没想到今晚巡逻队没分散。

正犹豫时，络腮胡突然骂了句日语，指向路边的小树林。两个鬼子放下枪，嘻嘻哈哈地往林子里走——要解手。

唐龙眼睛一亮，猫着腰绕到树林另一侧。灵泉空间里的清泉微微荡漾，给他全身注入一股暖流。这是他发现的功能：灵泉水能短暂提升身体素质。

两个鬼子站在树下，正说着下流话。唐龙屏住呼吸，乌金刃反握在手。

"噗！"

匕首从第一个鬼子后心刺入，刀尖精准地穿过肋骨间隙，首插心脏。那鬼子浑身一颤，还没出声就软倒在地。

另一个鬼子听到动静转身，唐龙己经腾空而起，左手一把辣椒面糊在他脸上。

"啊！支那..."鬼子的惨叫刚出口，唐龙的双腿己经绞住他的脖子。十岁孩子的体重加上下坠的力道，"咔嚓"一声脆响，鬼子像破麻袋一样栽倒。

唐龙喘着粗气，迅速扒下鬼子的棉衣和装备。两把刺刀、六个弹夹、三颗手雷，还有半包"旭光"牌香烟——好东西，烟丝里的尼古丁能提炼毒素。

远处传来络腮胡的喊声，剩下三个鬼子发现同伴失踪了。唐龙把尸体拖进灌木丛，自己穿上鬼子的棉袄——下摆拖到脚踝，活像件袍子。

"山田！小野！"脚步声越来越近。

唐龙蹲在一棵歪脖子树后，掏出刚缴获的手雷。拔掉保险销，在钢盔上轻轻一磕...

"轰！"

爆炸的火光中，两个鬼子当场被炸飞。络腮胡被气浪掀翻，王八盒子摔出老远。

唐龙像猎豹般窜出，乌金刃首取咽喉。络腮胡却意外灵活，一个翻滚躲开致命一击，匕首只划破了他的棉袄。

"八嘎！"络腮胡从靴筒抽出短刀，看清袭击者后愣住了，"孩子？"

唐龙不答话，一个滑步贴近。络腮胡挥刀就砍，却砍了个空——十岁孩子的身高让他判断失误。唐龙趁机矮身突进，匕首"噗"地扎进鬼子大腿动脉。

"啊！"络腮胡惨叫着一拳砸来。唐龙被击中肩膀，滚出两三米远，嘴里泛起血腥味。

络腮胡踉跄着要站起来，血像喷泉一样从大腿涌出。唐龙吐掉嘴里的血沫，冷冷地看着他挣扎。

三十秒后，失血过多的鬼子轰然倒地。唐龙走过去，利落地补了一刀。

"第一个。"孩子抹了把脸上的血，开始打扫战场。

天亮前，唐龙扛着缴获的三八大盖回到唐家沟。他没走正门，而是翻墙进了后院的地窖——这里被他改造成了秘密仓库。

灵泉空间里堆着新收获：五支步枪、两百发子弹、一把南部手枪，还有鬼子的军用水壶和饭盒。最珍贵的是从络腮胡身上搜出的地图，上面标注着下周要经过的军火运输队路线。

"系统，收取所有战利品。"

清泉旁的物品一件件消失，被存入灵泉空间。唐龙捧起一汪泉水喝下，肩膀的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地窖角落摆着个小本子，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杀鬼账"。唐龙添上一笔："腊月初八，杀五，缴获如下..."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突然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地窖木板被掀开，爷爷提着煤油灯站在洞口。

"小六子，"老爷子声音沙哑，"杀完鬼子要记得毁尸灭迹。"

唐龙浑身绷紧，却见爷爷扔下来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包白色药粉。

"化尸散，唐家秘方。"爷爷转身前顿了顿，"明天教你'金行拳'的'断喉手'。"

木板重新盖上，唐龙捏着药粉包，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