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西年冬,华雄全面纳贾诩并州方略交好世家整顿军队,并州上下对华雄的排斥声音渐小。
全州军中演武中典韦也以守门小卒身份大放异彩勇夺第一并誉为并州军中第一战将被授予侯府中护参军一职,关于典韦不过仗华雄势欺人的那些军中将领也心服口服的闭上了嘴巴。
但与此同时民间关于典韦的负面言论又再起,原因嘛也十分简单,强娶并州巨富莫氏捍女,倒是莫氏对此却是乐开了花,主动派人西处辟谣,毕竟那捍女身长九尺虎背熊腰本就是难嫁之女。
属于典型的世家子弟看不上,贫寒子弟娶不起的角色,没想到却在贾诩的撮合下两人竟绿豆看王八般对上了眼,果然虎女只能配熊男,华雄虽不解典韦那奇怪的审美倒也是乐呵呵的替典韦主办了这场轰动并州的婚礼,而后莫家捐粮捐田以资军饷换来华雄以举孝廉名义举荐数名莫家子弟入仕各县,莫家从此从商贾之家踏入政界。
转眼就到了光和五年的第一天,算算日子,华雄也该启程入京开始准备尚公主的迎亲事宜,州内政务己一并交予贾诩处理,眼下离黄巾祸起己不足两年。
光和五年如史籍记载般,冀、豫、兖三州全境及司隶州部分地区出现大旱现象,粮食欠收,饿死贫民无数随即又相继出现瘟疫现象,随着流民的迁徙大有进一步蔓延其他州郡的趋势。
与之相对的是朝堂之上世家清流以皇帝施政无德引发上天预警的天罚论开始流行,要求灵帝解除二次党锢以来被禁被罢士族,对此论调灵帝并未驳斥,反而利用天罚论推至官吏无德未能践行中央仁政为由大肆罢免世家出身官吏启用大批刘姓宗亲入主地方。
与此同时受灾最为严重的冀州巨鹿的太平道开始在各地兴起,教主张角大肆在灾疫地区发展信徒,传授弟子法术与咒语,通过符水治疗病人颇得民望,黄巾之乱祸起己初见端倪。
华雄从并州前往雒阳途中一路萧条民生凋敝,不时可见稀稀拉拉的涌入关中求活路的关东流民时刻提醒着华雄乱世将至,留给他积蓄力量的时间己然不多。
“子顺,派人快马传信雒阳华丰楼,将关东各州的灾害情况和朝廷的态度详细收集整理下,待我抵京时要看。”
“好的,主公,我这就安排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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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雒阳皇宫宫禁处
正跪于宫门外刚因入京亲上奏章驳斥朝廷天罚论被罢官的长沙太守的张机正高声哭诉道:
“陛下,疫气为天地异气,非鬼神之祟,非我大汉官吏失德,求陛纳臣谏言破除巫祝,遣使行疫病区,施医药。”
一尖嗓小黄门踏着小碎步从宫道慢跑而来,神色焦急道:
“哎呦~我说仲景先生,你就别再宫门口跪着鬼叫了,陛下方才己经十分恼怒罢了一堆地方大员官职了,咱家劝你别在这火上浇油了,若是再惹恼了陛下,怕是小命难保啊,还是快快回了吧。”
说着赶紧让人将张机扶起,而后又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仲景先生体恤百姓之心,咱家十分钦佩,我等阉割之人曾经又有多少是家乡闹了洪涝或瘟疫为了活命才入了这宫,自是知道这所谓天道预警一说纯属瞎扯,只不过仲景先生出身医术世家不谙朝政,咱家还是劝先生莫要再上谏了,趁着这长平侯即将入京迎娶万年公主殿下,陛下不愿行那过多杀戮,速速返乡吧。”
说罢竟偷偷将一小块金饼子塞入刚刚被罢官的张机腰带里。
“先生,咱家出身豫州,此时冀、豫、兖三州受灾最为严重,还请先生仁心,返乡路途若遇我家乡父老盼略施医药。”
张机见哭诉并无法打动灵帝,收起眼泪竟郑重的向着眼前这小黄门施了一礼道:
“满朝公卿滚滚诸公见识竟不如你一小黄门耳,请受在下一拜,既留京师无益,我这就以白衣之身回乡行医,以我微博之力只能救多少算多少了。”
说罢张机便转身离去。
华雄尚离雒阳城尚有百里距离时,便收到雒阳华丰楼快马来报,当得知各州报至各州的灾害详情及灵帝大肆罢免官员甚至是三公向上天请罪,曹嵩亿钱买太尉时倒也没多大惊奇。
只是看到历史上被誉为与华佗齐名,撰写过《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的东汉神医张机张仲景竟无诏亲自入京上谏驳斥天罚论被罢官的消息后大为吃惊,虽华雄记得历史上的张仲景确因此事未被采纳而辞官,但似乎并未亲自上谏而且是辞官而非罢官,看样子自己的蝴蝶效应都开始影响到张机的人物命运了。
不过华雄倒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崛起的机会,连忙吩咐道来人:
“告诉雒阳的人马,不计一切代价,就算是绑也得给我把张仲景留到我到京的时候,当然拉,对仲景先生尽量要客气一些,不到万不得己不得动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