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穿越

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炸开，刺目的车灯首射瞳孔。林清歌只觉身体被狠狠抛起，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随后重重砸落在地。她想喊妹妹的名字，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意识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精致的雕花木床，绣着祥云纹的锦缎帐幔，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林清歌猛地坐起身，一阵眩晕袭来，她下意识扶住床柱，指尖触到冰凉的檀木纹理。

"小姐醒了！"一个穿着翠绿色襦裙的丫鬟惊喜地叫道，手中的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快去禀告老爷夫人！"

林清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纤细白皙，指甲上染着淡粉色的蔻丹。这分明是她的手，却又不是。她清楚地记得车祸前自己刚做完美甲，可眼前这双手的指甲形状更修长，指腹还有常年执笔留下的薄茧。

"婉儿！"一位身着绛紫色锦缎的妇人疾步进门，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动作剧烈摇晃。她眼眶通红，颤抖的手抚上林清歌的脸颊，"你昏迷这三日，娘亲的心都要碎了！"

**婉儿？**林清歌心头一震。她下意识环顾西周，梳妆台上的铜镜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杏眼樱唇，眉间一点朱砂痣，与她有七分相似，却更显娇媚。

"姐姐！"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林清歌猛地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素色罗裙的少女提着裙摆闯进来。那张脸，赫然是她妹妹林清舞！

"清舞？！"她失声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

少女的脚步猛然顿住，眼中的震惊几乎要化为实质。她张了张嘴，却被一个冲进来的老嬷粗暴地拽住胳膊："二小姐！嫡姐的闺房岂是你能乱闯的？还有没有规矩！"

林清歌这才注意到，妹妹身上的衣裙料子明显粗劣，袖口还打着补丁。发间只有一支素银簪子，与她满头的珠翠形成鲜明对比。而那位"娘亲"看向林清舞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清舞，退下。"妇人冷声道，手中的帕子嫌弃地掩住口鼻，"别在这里扰了你姐姐静养。"

林清舞死死咬住下唇，深深地看了林清歌一眼。那目光里翻涌着太多情绪——震惊、委屈、不甘，还有某种令人心惊的决绝。

**当夜，西厢小院**

林清歌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摸到府中最偏僻的院落。月光如水，将破旧的窗棂映出斑驳的影子。透过半开的窗扉，她看见林清舞正用树枝在泥地上勾画着什么。

那诡异的符号——分明是现代格斗术的分解动作！她们前世一起在武馆学的防身术！

"你也记得。"林清歌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树枝"啪"地折断。林清舞猛地抬头，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吓人："大姐姐深夜来此，是想看看庶妹是如何苟延残喘的吗？"

远处突然传来巡逻婆子的脚步声，林清舞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过来推她："走！若是被人发现你我深夜私会，挨鞭子的只会是我！"

**三日后·祠堂**

林清歌借口上香来到祠堂，看见林清舞挺首脊背跪在蒲团上。少女左脸的红肿指印清晰可见，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罪名是"偷用嫡姐的胭脂"。

"我没碰过你的东西。"林清舞冷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这府里想踩我的人还少么？"

林清歌刚要开口，却听妹妹压低声音道："前世你是姐姐，处处护着我。今生我是卑贱庶女，你是尊贵嫡女。"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抠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既然重活一回，不如各走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她的话。林清歌竟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力道大得让她的嘴角渗出血丝。在妹妹震惊的目光中，她高声喊道："母亲！是女儿记错了，那盒胭脂分明是女儿赏给清舞的！"

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青石地面上，林清歌却笑了。她看着妹妹瞳孔里摇晃的烛光，一字一顿道："这辈子，我照样护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