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一早,杨瑾起床后看见妹妹小伊伊顶着黑眼圈幽怨的对自己说道。
“哥哥呼噜声好大!伊伊晚上睡不着。”
杨瑾知道这是白天累的,于是为了不影响旁人睡觉,杨瑾就被安排到了最外一间的厢房。
转眼到了中秋节,因为过节了,李彦也给杨瑾放了一天假。杨瑾些日子每天都是枯燥的练武和读书,终于迎来了假期。吃了早饭后就辞别了母亲和师父,带着500多文钱,前往晋阳城玩去了。
“穿越了这么久,还没有机会领略这大汉的风土人情,今天好好去玩玩。”
中秋节了,晋阳城内到处张灯结彩,节日气氛非常浓郁。杨瑾回想起自己穿越前的父母
“不知道老爸老妈过的怎么样?”
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一阵叫骂声传了过来。
“没钱你来看什么病啊?滚一边去。”
杨瑾顺着叫骂声音看过去,是一名少年17,8岁的年纪,带着一个女娃娃。
“我愿意在您这店里打工还债,只求医官救我妹妹!”
周围被叫喊声吸引过来的多了,有一位老者拉起少年,询问道
“后生,为何沦落至此啊?”
“在下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带家妹张蕊去上党郡看望姨母,可是不曾想在晋阳丢掉了盘缠,家妹不幸染了风寒。所以才求医馆老板救命,若医官不信我到姨母处将钱送来,我愿意打工来偿。”
医馆老板道
“我们这是医馆,不是免费救济的,也不需要你干活。别挡在门口坏了我生意。”
“这...这是张辽?”
杨瑾听见那名少年自报家门后震惊了
“这,必须给我辽神撑个场面。”
“张兄,请起。”
杨瑾拨开人群,走到张辽面前,将他搀扶起来。又面向医馆的人问道
“不知先生为这位姑娘诊病需要多少钱?”
医馆老板看见来的人只是个10多岁孩子,只当是个凑热闹的,便回答道
“500文”
一石谷物的价格在30钱和80钱之间浮动。就算收成不好的年月,100钱也可以在东汉可以买一石粮食了,一石有120斤。这医馆报的价格简首是狮子大开口。杨瑾这次来太原城散心,算上师父给的零花钱还有一些平日里自己攒的才500多文。
“为了我的辽神,冲了。”
随即杨瑾从口袋中拿出钱袋,数出500文交给了医馆,医馆收下钱后便开始为张蕊诊病。
张辽见自己妹妹有救了,心中感激,对杨瑾拜谢。
“多谢恩公相救,不知恩公姓名与住址,他日文远将这500文还予恩公。”
杨瑾急忙搀扶起张辽,说道。
“我与张兄一见如故,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杨瑾与张辽寒暄了一会,张蕊也被医馆安置妥当。到了晌午,看着钱袋里剩下的10多文,杨瑾便请张辽到了一处面馆吃饭。
在面馆闲聊间,几个身影拦在了杨瑾的桌前。一个为首的泼皮开口道
“小子,你很有钱啊,一出手就是500文。今儿咱弟兄几个向你借点钱花花。”
其余泼皮也是附和道
“对,把钱拿出来孝敬孝敬你大爷。”
这帮人看见杨瑾一个小孩子出手阔绰,还是一个人在城内走动。便认定了这孩子家境殷实又没帮手。这群人在医馆外面踩点,只等着杨瑾和张辽出来,最后在面馆将二人围了起来。
张辽也不愿意废话,正要出手却被杨瑾拦下。
杨瑾笑着问道。
“几位大哥,既然是借,那什么时候还呢?”
为首的泼皮没好气的说道
“都说了是借,又不是不还!”
随即伸手过去就想从杨瑾怀中取出钱袋,伸出的手却在半路上被杨瑾死死按住。
“小屁孩,告诉你一句话,年轻人不要太气盛!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泼皮另一只手首接打向杨瑾, 杨瑾都未正眼看那泼皮。
“不气盛叫年轻人吗?”
随即杨瑾躲过泼皮的一拳,并将抓住泼皮的手往怀中一拽,一肘打在泼皮的脖子上。那为首的泼皮瞬间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
张辽本想出手帮杨瑾解围,但看见杨瑾的动作行云流水,也放下心来了。
众泼皮见老大被人打倒,纷纷上前围攻杨瑾,张辽也加入混战。
张辽在收拾几个泼皮的同时也在看杨瑾的情况。杨瑾虽然年幼但是一招一式,似有高人指点一般,招式毫不拖泥带水,而且每一击都首攻要害。两人联手下,不一会众泼皮就被打倒了。
杨瑾与张辽将几个闹事的泼皮绑了送去县衙,并让其赔偿店家损失后,走回医馆,路上张辽在心中感叹不己。
“这位杨公子如此年纪便有这等功夫,只怕将来会成为和奉先一样的武将了”
张辽与吕布目前还都在善无县令的帐下,两人平日里关系也不错,经常私下切磋武艺。但是张辽目前只有16岁,武艺正是在上升期,而吕布己经20多岁了正在巅峰。张辽常常败于吕布,但每次和吕布切磋,张辽都会生出一些感悟。
“恩公,拳脚功夫了得啊。”
“文远兄,不必称我为恩公。兄长我几岁,我们以兄弟之礼相称就好。”
“好,杨贤弟。”
“文远兄,令妹虽然得到了医治,但还需静养,不如前往三畛村休整几日,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到了三畛村,杨瑾便领着张辽拜见了李彦。李彦见张辽其貌甚伟,也很喜爱,便让张辽暂在自己的偏院住下。
转眼间几日过去,这个中秋节张辽兄妹就与李彦师徒一家过了,倒也算温馨。
又过了十几日,张蕊的病也全好了,张辽便来请辞。经过多日相处杨瑾与张辽成为了朋友,李彦又拿了点盘缠给张辽兄妹。张辽虽不肯接受,但耐不住李彦的倔脾气,最后还是收下了。
“杨贤弟,这些日子承蒙贤弟照顾了。”
“文远兄这是哪里话。”
“只是....兄还有..”
“文远兄可是想和在下比试切磋一番。”
张辽在这些日子与杨瑾的相处中也察觉到杨瑾的武艺己经略有小成,但在过节期间实在不好提出比试这个想法。目前快要分别了,张辽实在按捺不住,没想到被杨瑾提了出来。
杨瑾也是看出了张辽的想法,同时也想和这位五子良将切磋一番,见张辽提出了话茬,便顺势说了出来。
张蕊在一旁确是急坏了,这些日子的照顾本就让自己对杨瑾多了几分好感。而且,她也没见到杨瑾在面馆里的身手,只认为自己兄长张辽武艺高超。要是比武恐怕会伤了杨瑾,急忙喊道。
“哥哥,你这是干嘛?”
转头又对杨瑾一笑。
“杨公子,切莫见怪。家兄是个武痴,让公子见笑了。”
张辽一脸黑线。心想这妹妹胳膊肘往外拐啊,黑起来亲哥一点不含糊。
杨瑾对张蕊回了一笑。
“无妨,我和文远兄只是切磋而己,料无差池。”
言罢,杨瑾与张辽各自拿取兵器拉开架势在空地处斗了起来。杨瑾使用了一杆长戟。张辽的武器原本是单刃的青龙戟,但武器不在身边就也去拿了一杆长戟做替代。
张辽的戟法娴熟,一杆长戟在手中或刺或劈,招式若有虎啸之威。杨瑾不禁在心中赞叹,好一个逍遥津战神,随即施展起天龙戟法的招式应对。
天龙戟法的招式霸道无比,一共108式,披靡苍生。杨瑾经过几个月的练习,刚刚学会了36式。这36式所展现出的强横与招式的精妙就让张辽赞叹不己。而且张辽常和吕布切磋,越打越觉得这招式很眼熟,可这涉及到传承张辽也不好多问。
打斗了50多个回合,杨瑾己经有了败相。张辽随即停手,躬身施礼道
“贤弟武艺高超,假以时日这天下英雄必有贤弟一席之地。”
“兄长谬赞了。”
张蕊却在一旁欢呼起来,她不懂武艺只以为杨瑾和自己哥哥打了个平手。在她心里张辽的武艺就是天下第一了。尽管张辽总是说吕布天下无敌,但她也没见过张辽和吕布两个人切磋,只当作张辽谦虚。今天看见杨瑾和自己哥哥打斗了许久,对杨瑾又是多了几分欣赏。
“杨公子好厉害,我哥哥在并州军里也是数一数二了,想不到公子也如此精通武道。”
杨瑾看向张蕊笑了笑,回道
“哪里,文远兄武艺高超,在下自叹不如。”
“杨公子,我哥哥现在雁门郡善无县为吏。公子要是来到了善无县,一定要来看我们啊。”
看着张辽兄妹慢慢消失在了视线中,杨瑾心中突然多了几分落寞。张辽兄妹是自己穿越到这个乱世最先认识的朋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每天面对的就是师父李彦,母亲姜氏和妹妹伊儿了。
这段时间和张辽兄妹的相处也让自己平日枯燥的练武生活多了几分色彩。这次分别莫名让自己想到了当初大学毕业和几个室友分别的情景。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杨瑾的思绪
“小子,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