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带空间宝塔重生1960年代
林宇辉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缓缓地从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坐了起来。
隐约地听到木板床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沧桑与不堪重负。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他的目光呆滞地落在西周的熟悉又陌生黄土泥墙上,那泥墙面上坑坑洼洼,岁月和风雨在上面留下了无数的痕迹。
“我是在做梦吗?唉,都是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梦见这一段的艰苦岁月……”
林宇辉忍不住伸出手摸在粗糙的黄土泥墙上,嘴里喃喃自语:“要是能回到过去多好,这一夜我要把奶奶和爷爷找回来。”
“唉!作孽的时代!”他看着这破败屋子摇头叹气。
入夜的寒风吹过,从手指般大小墙缝里、门缝里钻了进来,像无数冰冷的小刀割着他身上。
“好冷……好饿……”他精神反应双手紧紧抱着这瘦骨嶙峋的单薄身子。
就这时候,他体内深处,一股暖意传遍全身,驱散身上的那刺骨的寒意。
“宝塔!?”林宇辉感到体内只散发灵光的青塔宝塔子:“它怎么也跑到梦里来?”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门口阵阵抽泣声音:“爸爸,我不要嫁给权叔,求你,爸爸不要把我嫁给他。”
“姐!?”
林宇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他匆匆穿上破烂的布鞋子,推开这风都能吹倒的房门。
果然,入眼的,是他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的二姐,尽管她的胳膊细得如同麻杆一般,皮包着骨头……
“二姐……”林宇辉眼内再压制不住泪水,扑向这个脸部轮廓深陷,脸颊如同凹陷的山谷,几乎看不到什么肉的二姐身上。
“弟弟,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她的双手干枯,手指像是一节节枯树枝擦拭一下泪水。
“二姐,我想死你了……”林宇辉紧紧地抱着林玲儿这瘦骨嶙峋身躯哭诉。
“弟弟,你和爸爸说,我真的不想嫁给权叔,求你,弟弟!”二姐双手紧紧抓住这个在家里还有几分说话权的十九岁弟弟说道。
“嫁什么嫁,不要嫁那个老东西,去他老狗的!”林宇辉一顿破口大骂。
然后又是看着面前这个二姐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身上却失去了应有的光彩,清纯眼神中透着疲惫、沧桑和淡淡的哀伤。
不管是不是在做梦,林宇辉一把拉住二姐,护在身后身。
然后看着面前两位骨高高耸起颧骨,就像两座突兀的小山丘的中老年父母。
岁月下,他们苍老的嘴唇很薄,而且有些干裂,嘴角向下耷拉着,似乎总是带着一种苦涩和无奈的表情。
话是这样说,但林宇辉的意识越来清晰,前面的一切,仿佛都像是真的,不像是梦境里。
心里暗自想:“难道上天怜悯我,给我一次重生机会不成……”
还没有等林宇辉想下去,这个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的爸爸无奈地说道:
“娃儿,你以为阿爸想这样子吗?可是……”
“爸,你是不是想说,把二姐嫁给陈权,可以换取二十斤粮过冬,姐姐在他家有饭吃,不会饿死,你们是不是这样想的?”林宇辉想到二姐的惨剧生活骂道。
在他记忆里,二姐嫁给一位大她三十岁的大叔,挨过饥荒年之后。
不到十年时间,那60岁的陈权一身老毛病,治不好又死不了。
整天拿他二姐发脾气,家暴等等。
骂他二姐生不出蛋,最后还把他二姐卖到南洋去,把钱用来天天喝酒等死。
之后,再没有他二姐的消息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爸,这事没得说,如果你敢把我二姐嫁出去,老子就和你断绝关系,我说到做到,草!”
林宇辉说完之后,跑回自己房间,抓起床上的破旧棉被子塞在二姐手里。
“二姐,拿着,跟我出去把爷爷和奶奶找回来。”林宇辉拉上二姐冒着寒风出门去。
“你爷爷和奶奶下午到山上砍柴了,想必应该快回来了。”妈妈大声地对他们两姐弟说道。
林宇辉回头看一眼妈妈的身体微微佝偻着,她脊背上的骨头一节一节地凸显出来,透过那单薄的衣服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妈妈……”林宇辉忍不住擦一把泪水。
在他记忆里,妈妈饿死在这个寒冬里,爷爷和奶奶也饿死在山头上面。
1960年饥荒年,没有人会想到它这么严重,手里的粮票和钱也买不到粮食。
因为大大小小的供销社里没有粮卖,各村庄生产大队在旱灾情收成无几,收上来的粮不够吃。
“弟弟……”
林玲儿紧紧抱着这破旧的棉被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按照弟弟的话去做,跟着他到山上找爷爷奶奶去。
“生活会好起来,不要害怕,弟弟会保护你的。”林宇辉拉着瘦骨嶙峋的姐姐小手说道。
“家里的粮,还剩五天,咱们会不会像那些人饿死?”二姐有一点害怕问。
“不会的,弟弟会有办法找到粮食的,别怕。”林宇辉感到二姐手紧张害怕颤抖地抓着他。
因为他感到身上的宝塔也随他重生1960年。
有了它,不会再挨饿了。
林宇辉发现它有九层,第一层里面是空间灵田,拥有一池灵液。
它是林宇辉常年捐款给某寺庙,一个老道士把它赠予林宇辉,说什么他与它有缘。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刚发现这个宝塔的秘密不到一天时间,却重生回到1960年饥荒年里来了。
很快,林宇辉找到蛤岭山头上一个人工挖掘壁洞,里面蜷缩着几个村子里老人。
“爷爷,奶奶……”
林宇辉看着两老人双手双腿非常干瘦的,膝盖骨突兀地顶起,腿上的肌肉萎缩得几乎看不见,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副行走的骨架,
每一个举动都显得十分吃力,仿佛身体的重量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负担。
“三娃儿,你怎么来这里?快,快回去。”爷爷和奶奶没有想到林宇辉找到这里来。
“不,爷爷和奶奶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林宇辉一下子跪在地上。
因为他知道,爷爷和奶奶己经差不多两天不吃东西了,只为给家里留口存粮。
用他们老人的思想来说,活到七十算是终点站了,儿子和孙儿他们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无数个站点,必须要活下去。
“娃儿……快回去,玲儿,快带你弟弟回去,然后找一个有粮人家嫁了,不要管我们!”爷爷擦一把老泪叮嘱她说道。
“不,我们不回去,爷爷奶奶,我求你们,跟我回去,家里有粮吃了,快跟我回去好不好。”
林宇辉给他们叩头起来:“各位爷爷奶奶,你们都回去吧,大队长说明天有粮买了。”
“爷爷,奶奶,我求求你们了,如果你们不回去,我今晚就陪你们在这里,一起冻死在这蛤岭上。”
什么上山砍柴,全都是假的。
他们这是打算今晚冷死在山里,明天好让人给他们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