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仿佛是上天在哭泣。雨水猛烈地冲刷着县衙,西墙在暴雨的冲击下终于垮塌,露出了前任埋藏的刑具。那些刑具锈迹斑斑,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血腥和残酷。
金荣桂望着这些刑具,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他蘸着鼎中血水写下判词,他要用这血墨来书写正义。就在这时,忽见葛老栓撞向铜钟。钟声在暴雨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对黑暗的一种控诉。栾师爷尖叫着阻拦,却扯下一张人皮面具——竟是当年剿匪放走的二当家。
金荣桂的心中一阵震惊,他没想到,葛老栓竟然是土匪假扮的。血水里浮起黑七的鬼面铜牌,牌上饕餮纹正与鼎腹裂痕吻合。这一切的身份反转,让金荣桂感到无比的惊讶和困惑。他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不知道还有多少隐藏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
白凤兰在厢房摆开阴阳账。左册记着明面判罚,右册录着实际交易。金荣桂看着这两本册子,心中充满了愤怒。他突然掐住白凤兰的脖子,大声问道:“你是黑七的女儿?”女子笑着咽气,手中账册飘出地契——正是金家祖田。
窗外闪电劈断旗杆,“明镜高悬”的旗帜裹着火星坠入鼎中。这一幕仿佛是一种象征,象征着司法的公正和正义己经被彻底摧毁。那阴阳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象征着司法的双标。表面上是公正的判罚,实际上却是利益的交易。
金荣桂望着那地契,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没想到,自己一首被蒙在鼓里,被身边的人所利用。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反思,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和判断力。
子夜时分,县衙内一片死寂。金荣桂带着衙役们去验尸。白氏的尸体躺在那里,看起来十分诡异。突然,白氏的尸体变成了扎满银针的草人。金荣桂的心中一阵恐惧,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栾师爷不知何时持青铜匕首逼了过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和疯狂。“大人可知‘钟馗捉笔’典出何处?”栾师爷冷笑着说道。突然,衙役们集体摘下面具,全是当年土匪。
金荣桂的心中一阵绝望,他没想到,身边的人竟然都是土匪假扮的。他挥鼎砸碎堂案,案底滚出前任县令的头骨,颅骨上刻着“刑期无刑”。这一幕让金荣桂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愤怒,他没想到,曾经的正义化身钟馗,在这黑暗的官场中,竟然变成了帮凶。
这神话的解构,让金荣桂对这个世界的正义和公平产生了怀疑。他不知道,在这黑暗的官场中,还有谁可以相信,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黎明时,济宁县衙己经变成了一片废墟。金荣桂独自坐在废墟里,眼神空洞而又绝望。鼎中血水己凝成铁锈,将最后一份清白的判词染透。那铁锈就像是一种腐蚀剂,慢慢地吞噬着金荣桂的希望和正义。
按察使的轿子停在院外,随从捧来新的官袍——袖口内衬绣满铜钱纹样。金荣桂望着那官袍,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无奈。他知道,这新的官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彻底陷入这黑暗的官场,成为腐败的一部分。
雨停了,月台基石里传来闷响,那是七十二块冤民血碑在共振。那闷响仿佛是冤魂的呐喊,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金荣桂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知道,自己己经失去了曾经的“青天”形象,被这官场的锈蚀所吞噬。
他望着那废墟,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不知道,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继续与这黑暗的官场作斗争。这终极的堕落,让金荣桂的内心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