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在县衙的照壁上,原本洁白的墙壁显得格外刺眼。突然,一阵急促的鼓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农妇周氏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地冲进县衙正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诉道:“大人,您可要为我女儿做主啊!”
金荣桂正在处理公务,听到哭声,连忙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走到周氏面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周氏泣不成声地说:“大人,我女儿被赵督军的外甥逼奸,她不堪羞辱,投井自尽了。大人,您一定要严惩凶手啊。”
金荣桂听了,怒目圆睁,拍案而起,说道:“竟有这等事!来人,拿签捉人!”
就在这时,栾师爷急忙上前拦住金荣桂,低声说道:“大人,那恶少刚捐了警察所长,背后有赵督军撑腰,我们得罪不起啊。”
金荣桂愣住了,他看着栾师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栾师爷说的是事实。赵德柱手握重兵,在这一带势力庞大,自己一个小小的县长,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周氏见金荣桂犹豫了,顿时心灰意冷。她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她从怀里掏出笔墨,在县衙照壁上写下了“狗官”两个大字,然后一头撞向青铜鼎。
“砰”的一声,鲜血溅在鼎足上,那殷红的血迹在青铜色的鼎身上显得格外刺眼。无论衙役们怎么擦拭,那血迹就是擦不掉,仿佛是周氏的冤魂在诉说着她的悲愤。
金荣桂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想起了自己当初的誓言,要为百姓做主,可如今面对这桩惨案,却无能为力。他望着青铜鼎上的“刑期无刑”西个字,觉得这西个字是那么的讽刺。
“醉仙楼”是济宁县最有名的青楼,里面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金荣桂被商会会长邀请到这里的雅间,说是有要事相商。
金荣桂走进雅间,只见商会会长坐在桌子旁,旁边坐着歌妓白凤兰。白凤兰身着华丽的服饰,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妩媚。
商会会长起身迎接金荣桂,笑着说:“金县长,今日请您来,是有件好事要和您商量。”
金荣桂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好事?你首说吧。”
商会会长看了看白凤兰,然后说:“金县长,您要是能睁只眼闭只眼,放过我们商会的一些小生意,我们愿意孝敬您一千大洋。”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子上。
金荣桂看着桌子上的银票,心中一阵厌恶。他刚要拒绝,白凤兰却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用纤指轻轻按住他欲拒的手,娇声说道:“金县长,您就答应了吧。这对您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对我们商会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
说着,她将银票塞进金荣桂的袖袋里。金荣桂想要挣脱,却发现白凤兰的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地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