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林凡跟着李素芬和周婉去老纺织厂仓库整理林正国的遗物。仓库里堆满了旧文件、老照片，还有箱没拆封的生煎模具——和原主日记本里夹的那张老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1998年的生煎模具。"李素芬指着个铜制模具，"你爸爸说，这是他和你妈妈谈恋爱时，你外公送的定情信物。"
周婉的眼泪滴在模具上："我外公最疼小满了，他说'小满做的生煎，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林凡翻开箱底的旧相册，里面全是林正国和李素芬的合影。有张照片特别显眼：年轻的林正国穿着白衬衫，李素芬穿着碎花裙，两人站在生煎店门口，怀里抱着个穿红裙的女婴——和周婉怀里抱着的林念念照片里的婴儿一模一样。
"这是......"林凡的声音发颤。
"这是1991年5月12日拍的。"周婉的声音很轻，"你出生那天，你爸爸说要给你拍张百日照，可相机没电了，只能用拍立得。"
林凡的手指停在另一张照片上：穿蓝布裙的林念念（周婉的女儿）和穿红裙的李若溪（李素芬的女儿）蹲在生煎店门口，一起玩泥巴。照片背面写着："小念和小满，永远是好朋友。"
"所以......"林凡的声音发涩，"我和林念念是青梅竹马？"
"不。"周婉摇头，"你们是表姐妹，但比亲姐妹还亲。"她指着照片里林念念的脸，"她从小就护着你，你抢她的糖，她反而说'小满要开心'。"
仓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陈雨桐举着个铁盒跑进来，脸上带着笑："李若溪！我妈在旧仓库找到这个！"
铁盒里装着叠信件，最上面那封的结尾写着："小满，姐姐在天上看着你，要替我好好活着。"字迹和林念念日记本里的一模一样。
"这是......"林凡的手在发抖。
"这是我姑姑2013年5月12日写的。"陈雨桐的声音发颤，"她说那天她要去救你爸爸，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写了这封信。"
林凡的眼泪砸在信纸上。他想起原主日记本里的片段：初中时，有个穿蓝裙子的姐姐总在放学时给他买糖，说"小满要开心"。原来那就是林念念。
"叮铃铃——"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陆沉发来的消息："我在生煎店等你，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林凡和陆沉赶到生煎店时，陈雨桐正站在柜台后，手里捧着个相框。相框里是张合影：穿蓝裙子的林念念（周婉的女儿）和穿红裙子的李若溪（李素芬的女儿）站在生煎店门口，中间抱着个穿白衬衫的婴儿——和林正国的照片里的婴儿一模一样。
"这是......"林凡的声音发颤。
"这是我妈和我姑姑的合影。"陈雨桐的眼泪滴在相框上，"她们说，这是1991年5月12日拍的，你爸爸抱着你，我姑姑抱着我，说要'让两个小天使永远在一起'。"
林凡的手指抚过照片里林念念的脸。她的眼睛弯成月牙，和原主日记本里画的"姐姐"一模一样。
"所以......"林凡的声音发涩，"我和林念念是......"
"是双生花。"陆沉接过话，"就像你脖子上的项链，两朵并蒂梅。"
林凡抬头看向陆沉，少年的眼睛里映着晨光，像落了星星。他突然想起原主日记本里的最后一页："妈妈说，我是被天使吻过的孩子。现在我终于明白，天使是你们。"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三人往教室跑时，陈雨桐突然说："对了，我妈说要把生煎店的老招牌挂在学校门口，让所有人都知道李记生煎的故事。"
"真的？"林凡的眼睛亮了。
"嗯。"陈雨桐点头，"她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两个叫小满的女孩，用爱撑起了一个家。"
林凡笑了。他摸了摸脖子上的梅花项链，突然觉得，有些故事，或许才刚刚开始——关于爱，关于家人，关于属于她们的，双生花的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