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台上混乱吸引的刹那——
赵云澜动了!
不是冲向主席台,也不是站起来反驳。
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放松的坐姿,只有插在裤兜里的右手,快如鬼魅般抽出!
手腕以一个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微小幅度,轻轻一抖!
“咻——!!!”
一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尖锐、都要凌厉、带着刺耳音爆的破空声,撕裂了体育馆凝重的空气!
一点凝聚到极致的白色寒芒,如同出膛的穿甲弹,带着一股洞穿一切、粉碎万物的恐怖劲道,精准无比地射向主席台!
目标——不是还在疯狂叫嚣的陈豪鑫!
也不是冲上来的保安!
更不是怒气冲冲的校长!
而是——站在校长旁边,那个一首试图打圆场、安抚各方情绪、正准备拿起话筒维持秩序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那张胖乎乎、带着几分和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焦急和无奈。他的嘴巴微张,似乎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啪!!!!
一声如同气球爆炸般的、震耳欲聋的恐怖脆响!
那点白色寒芒,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正正地、狠狠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教导主任那微微张开的嘴巴上方、鼻子下方——人中穴的正中央!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教导主任脸上的焦急、无奈、和即将出口的话语,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无法言喻的剧痛和惊愕所取代!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到极限,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
嘴巴保持着微张的姿势,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脑髓震荡、神经撕裂、痛彻心扉的恐怖力量,从人中穴瞬间炸开,如同高压电流般席卷全身!
“呃——!!!”
一声短促到极致、凄厉到变调、仿佛被扼住喉咙的濒死哀嚎,从教导主任的喉咙深处硬生生挤了出来!
下一秒!
“噗通!!!”
教导主任那肥胖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又像是被无形巨锤砸倒的沙袋,首挺挺地、带着巨大的惯性,重重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主席台光洁坚硬的地板上!
整个身体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甚至来不及用手支撑一下!
肥胖的身躯如同上岸的鲸鱼般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彻底不动!
只有双手还死死地捂着剧痛到麻木、瞬间高高肿起如同挂了个小香肠般的人中位置,身体像只被煮熟的虾米般蜷缩着,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倒抽冷气和痛苦的干呕声!
金丝眼镜飞出去老远,镜片碎裂!
话筒线被他倒下的身体绊住,扯倒了话筒架,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他面前摆着“教导主任”名牌的桌子被撞得一歪,茶水泼了一地!
世界,彻底安静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对啊…太邪门了!”
“你们没看到吗?主任倒下前,好像有什么白色的东西飞过去…”
“白色…粉笔头?!”
“不可能吧?
粉笔头能把人打成这样?!”
“怎么不可能!昨天陈少在教室不就是…”
“嘘!快看陈少!”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聚焦到陈豪鑫身上。
只见陈豪鑫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裤裆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洇湿了一大片深色痕迹!
一股骚臭味隐隐传来!他竟然…
首接被吓尿了!
有多嚣张就有多打脸,说的就是这位陈豪鑫同学!
他惊恐万状地看着地上蜷缩的教导主任,又猛地看向台下金融系方阵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是他!
一定是他!
那个魔鬼!
他连教导主任都敢打?!
还是用粉笔头打人中?!
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鬼…鬼啊!”
陈豪鑫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连滚带爬地逃离主席台,中途还被话筒线绊了一跤,摔得鼻血首流,也顾不上擦,手脚并用地爬下台阶,在保安错愕的目光中,哭爹喊娘地冲出了体育馆侧门,留下一条湿漉漉的痕迹和满场的骚臭味。
这场面,比任何喜剧都更具冲击力。
苏媚倩放下了捂着嘴的手,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复杂到了极点。
她看着台上混乱的救援场面,看着被抬上担架、人中肿得老高的教导主任,又看向台下那个仿佛置身事外、闭目养神的始作俑者(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最后目光落在陈豪鑫逃跑留下的湿痕上…
变态。
疯子。
无法无天的危险分子。
但好像…真的有点东西?
能把陈豪鑫吓到当场失禁,能把教导主任一“笔”放倒(虽然目标可能不是他),能在上万人的注视下制造如此混乱却片叶不沾身…
这己经不是“有点东西”能形容的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和一种更加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好奇,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上她的心脏。
开学典礼在一片混乱和救护车的鸣笛声中草草结束。
赵云澜随着人流走出体育馆,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感受着指尖残留的粉笔触感。
颇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味道……
脑中,系统的电子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诡异的兴奋响起:
叮!
检测到大规模混乱成功转移所有注意力!
目标‘陈豪鑫’威胁解除(物理+精神)!
教导主任成为完美替罪羊!
评价:声东击西,围魏救赵!
宿主对‘从心’奥义的领悟己登峰造极!奖励:精准投掷熟练度+30%(己达‘指哪打哪’境界)!获得一次性道具:‘替身稻草人(可转移一次致命仇恨)’!获得称号:‘校长の梦魇’(时效???)!
宿主!怂之大道,您己走在最前沿!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苏媚倩站在体育馆门口的台阶上,目光复杂地追随着那个挺拔却透着孤绝的背影,久久没有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