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艾登诊所的检疫窗时，杰西卡正用丙烯颜料重绘告示牌。"停职留薪"的通知书被她裁成细条，编成查理项圈的新装饰。维克多从显微镜后抬头，看见她踮脚挂画框时露出的腰线——那里还残留着病房监护仪的压痕。
"犬瘟热疫苗要补货了。"他递过库存单，指节无意间蹭到她手背的颜料渍。杰西卡在"犬用镇静剂"旁画了只打哈欠的拉布拉多，笔触扫过维克多袖口的纽扣，将药名幻化成云朵的形状。
10:15，总会有不速之客踩着精准的恶意到来。艾米莉的高跟鞋声比急诊铃更刺耳，她怀里吉娃娃的镶钻项圈勒出颈间溃烂的伤。
"听说你们专治流浪杂种？"她把宠物往诊疗台一掼，香水味盖过脓血的腥臭，"治不好就让动保协会查你们执照。"
维克多的手术剪在消毒灯下泛着冷光。当他掀开吉娃娃的眼睑检查时，杰西卡突然按住他手腕："角膜灼伤，美甲用的UV胶过敏。"她的指甲点在艾米莉镶钻的甲片上，"建议主人先戒掉美甲沙龙。"
艾米莉阴阳怪气的说：“呦~老师恢复的这么好啊？怎么不见您去学校呀，我们都非常想念老师您呢。”说着要来抱杰西卡，维克多立马站到俩人中间：“请您下午来取您的狗就可以了”，随后摆手请艾米莉出去。
艾米莉恶狠狠的看着俩人，随即轻蔑一笑，离开了这里。
到了下午，轰鸣声在宠物医院周围盘旋，随即布雷特的改装摩托堵住救护通道。他往输液架挂上涂鸦喷罐，骷髅图案覆盖了杰西卡画的彩虹。"停职教师改行当兽医助理？"他踹翻医疗废物箱，针头棉球滚到杰西卡帆布鞋边，"下次泼的可不是冰水了。"
维克多握着骨钻从手术室冲出时，杰西卡正用止血钳夹起污染针头。"医疗废弃物管理条例第21条，"她将针头精准投入锐器盒，"故意散播需负刑事责任。"查理犬适时播放艾登剪辑的音频，布雷特无证改装排气管的声纹在走廊炸响。
傍晚。维克多在冷藏柜发现杰西卡藏的松饼。她用医用纱布当滤网，杏仁粉筛得比药剂还精细。当他咬到夹层的榛果酱时，冷藏灯突然熄灭——杰西卡蹲在电箱旁偷笑，指尖还沾着断路器上的丙烯颜料。
"这是报复性恶作剧。"他举起半块松饼指控，糖霜随笑意在唇角闪烁。杰西卡用棉签蘸取他唇边的碎屑，突然按在他病历本空白页："第42号患者症状——偷吃甜食后出现幼稚化倾向。"
到了快入睡时，杰西卡正要和维克多道别，期待着明天的见面，急诊铃刺破宁静。艾米莉的司机扔下纸箱就跑，里面是被剃光毛的暹罗猫，爪垫用红漆写着"你得下场和它一样"。杰西卡抱猫的手在抖，首到维克多握住她手："没事的，没事的"
手术灯下，他们的影子在止血纱布上交叠成双头鹰。监护仪发出治愈的提示音，查理犬将艾米莉遗落的钻石耳钉藏进狗粮袋。月光漫过诊疗台时，暹罗猫的项圈里掉出微型摄像头，红灯在染血的绷带间诡谲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