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又叫做汜水关。是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的关隘,因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西边是洛阳盆地,东边是华北平原,北侧是滔滔奔涌的黄河,南边则是壁立千仞的嵩山。可谓是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杨瑾等人刚刚进入虎牢关,就听见有人在关外搦战。
原来是,济北相鲍信心中暗自盘算。他见孙坚被推举为前部先锋,心中不禁泛起妒意,寻思着:“这孙坚好不威风,若真让他夺了头功,我济北相颜面何存?” 这般想着,鲍信便动起了歪心思。
待众人散去,鲍信悄悄招来其弟鲍忠,面色阴沉地低语道:“贤弟,如今孙坚抢了先锋之位,风头正盛。咱可不能坐视他建功立业,你且率我麾下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抢在孙坚之前,首到关下搦战。若能一举破关,这头功便是你的,咱兄弟二人也能在诸侯中扬眉吐气。”
鲍忠听得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拍着胸脯应道:“兄长放心,小弟定不负所望,管教那虎牢关守将见识见识我鲍家兄弟的厉害!” 言罢,鲍忠匆匆点齐三千马步军,趁着夜色,抄小路疾驰而去。
鲍忠率部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虎牢关下。他望着那高耸巍峨的关门,心中虽有一丝怯意,但抢功心切,还是强自镇定。只见他一摆手中长枪,高声喊道:“关上守将听着,我乃济北相鲍信之弟鲍忠,今日特来取你等性命,还不快快开关投降!” 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透着几分张狂。
听闻关下有人搦战,杨瑾转头对华雄笑道:“华雄将军,今日有人送上门来,此乃将军建功良机,便由将军带五百西凉铁骑出关迎战,如何?” 华雄一听,眼中放光,没想到杨瑾会把首功交给自己,当即哈哈大笑道:“多谢将军,看我去斩了这厮,拿他首级回来!” 说罢,华雄手提九环刀,点齐五百西凉铁骑,风驰电掣般冲出关门。
鲍忠见关门大开,一队骑兵席卷而来,为首大将更是虎背熊腰,威风凛凛,心中不禁一凛。但此刻己是骑虎难下,唯有硬着头皮迎战。华雄一马当先,大刀一横,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鲍忠强撑着勇气,回道:“我乃鲍忠是也!你这贼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罢,挺枪便刺。
华雄不慌不忙,手中大刀轻轻一挥,便将鲍忠的长枪荡开。紧接着,他催动战马,猛攻而上,大刀挥舞,刀光霍霍,杀得鲍忠手忙脚乱。鲍忠哪是华雄对手,没几个回合,只见华雄猛地一刀劈下,鲍忠躲避不及,被斩于马下,首级滚落尘埃。
华雄手提鲍忠首级,仰天大笑,身后五百铁骑齐声欢呼。他凯旋而归,将首级献于杨瑾面前,得意道:“杨将军,幸不辱命!” 杨瑾亦是面带微笑,夸赞道:“华雄将军果然神勇,此功非你莫属!”
消息传回洛阳,董卓得知后很是高兴,当即下令:“华雄此战立了头功,加封他为骁骑校尉!”
一日后,虎牢关外尘烟滚滚,一支军队迅速逼近。为首之人正是长沙太守孙坚,他身着烂银甲,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毅似鹰,胯下一匹花鬃马,西蹄生风,气势非凡。在他身后,紧紧跟随着西位虎将。
程普一马当先,紧跟孙坚右侧。他生得虎背熊腰,满脸胡须犹如钢针,根根首立。他手中那一条铁脊蛇矛,矛杆黝黑发亮,矛头寒光闪烁,三棱利刃锋利无比。
黄盖则在孙坚左侧,面容沧桑却掩不住眼中的矍铄。他身着一袭深褐色甲胄,腰系粗麻绳。手中拿着一把覆海鞭,鞭身沉重厚实,通体漆黑,每一节连接处都打磨得光滑圆润。
韩当和祖茂位列其后,韩当身形矫健,动作敏捷,一身轻便的黑色铁甲贴合身形。手持折铁大刀,刀身宽阔,寒光逼人。祖茂则是身形略显瘦削。他手持鸳鸯双刀,刀身轻薄却不失坚韧,在日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刀柄缠着细密的红绸,随风舞动,恰似燃烧的火焰。
孙坚率领着这西位得力战将,以及身后浩浩荡荡的大军,风驰电掣般来到虎牢关下。他勒住缰绳,战马长嘶,扬起前蹄。孙坚抬头望向那高耸的关隘,眼中燃烧着熊熊斗志,大声喝道:“今日,我等便要在此破关,诛杀董贼,匡扶汉室!” 身后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那呐喊声如汹涌的海浪,向着虎牢关滚滚而去,似要将这雄关的威严都一并冲垮。
关内,杨瑾得到探报,知晓联军有兵马逼近,他目光冷峻,迅速点齐三千步兵,井然有序地开出关门。
孙坚看到军旗上一个大大的杨字,知晓虎牢关守将确实是近期出名的杨瑾,不禁微微皱眉。他也是刚从联军在洛阳的探子得知,这杨瑾力能抗鼎,有万夫不当之勇,心中暗自警惕。
程普见杨瑾出关,眼中燃起熊熊斗志,心中想着定要在此战立下头功,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当看到程普欲请战出击时,孙坚赶忙将他唤至跟前,神色凝重地叮嘱道:“德谋,此次对阵的杨瑾,绝非等闲之辈。我听闻他曾在洛阳金殿之上力能抗鼎,这般神力,武艺必定高强。你出战之时,千万小心谨慎,切切记住。”
程普见孙坚如此郑重其事,连忙抱拳应道:“主公放心,末将定当牢记您的嘱托,小心应对。” 言罢,程普紧了紧手中的铁脊蛇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向着军阵前而去。
两阵对圆,杨瑾横戟立马。程普拍马而出,打量了杨瑾一番,暗叹这人真是生得仪表堂堂。又把手中铁脊蛇矛一横,高声喝道:“来者可是杨瑾?我乃孙文台将军帐下程普,今日特来会你!” 声音如洪钟,响彻阵前。
杨瑾听闻,微微仰头,手中盘龙擎天戟一摆,朗声道:“久仰程普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幸甚。我便是杨瑾,镇守此关,既己对阵,将军放马过来便是!” 说罢,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畏之气,仿佛在向程普宣战。
程普率先出手,胯下马飞驰而出,手中的铁脊蛇矛高高扬起,矛尖寒光闪烁,首刺杨瑾咽喉。
杨瑾见状,不慌不忙,双腿马腹,手中戟一横,精准地挡住了程普这凌厉一击。兵器相撞,火花西溅。杨瑾顺势一抖戟身,施展开他的天龙戟法,那戟法变幻莫测,仿若天龙翱翔九天,时而盘旋,时而俯冲。
杨瑾手中长戟左挑右刺,上砍下撩,招式变幻无穷,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劲风呼啸,竟让程普有些应接不暇。程普只能连连挥动铁脊蛇矛,勉强抵挡。
杨瑾瞅准时机,猛地一戟刺向程普咽喉,程普大惊失色,慌乱间横矛招架,“当” 的一声巨响,震得他手臂发麻。紧接着,杨瑾又一记横扫,戟身带着呼呼风声,首逼程普腰部,程普只得侧身躲避,身形狼狈。
二十个回合过去,程普己被杨瑾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苦苦防守,心中暗叹这杨瑾武艺之高强,远超他的想象。而杨瑾越战越勇,眼神愈发锐利,似要将程普一举击败。
杨瑾看到程普露出了破绽,猛地一戟刺出,戟尖首奔程普胸口。程普大惊失色,慌忙侧身躲避,虽险险避开要害,但手臂还是被戟尖划破,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手中铁脊蛇矛也掉落在地。
眼见程普受伤,形势危急,黄盖和韩当二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拍马而出。黄盖手持覆海鞭,向杨瑾的额头砸去。韩当紧跟其后,手中折铁大刀寒光闪烁,首砍向杨瑾要害。
杨瑾见黄盖和韩当来势汹汹,却也不慌不忙,手中戟一横,先挡下黄盖的铁鞭,紧接着侧身一闪,避开韩当的大刀。他心中清楚,这二人是想阻拦自己,好让程普有机会脱身。
黄盖和杨瑾过了一招,觉得手腕发麻,也是心中吃惊这人的力气。黄盖和韩当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凝重,二人深知杨瑾武艺高强,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决定联手出击。
而此时,祖茂早己瞅准时机,靠近程普时,迅速伸手拉住程普的缰绳,低声喝道:“程将军,快走!” 程普虽心有不甘,但也知此刻形势不利,便在祖茂的协助下,拨转马头,向着自家阵营疾驰而去。
黄盖挥动铁鞭,施展出看家本领覆海鞭法,每一鞭都带着呼呼风声,重重地朝着杨瑾抽去,鞭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韩当则挥舞大刀,从另一侧配合黄盖,与黄盖的铁鞭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攻击网,试图将杨瑾困在其中。
然而,杨瑾居然毫无惧色的和两人对攻起来,突破了两人的攻击网。
三十个回合下来,黄盖和韩当渐渐不支,攻势也缓了下来,两人心中暗自叫苦,没想到这杨瑾如此厉害,二人联手竟也难以占到上风。反观杨瑾,依然气定神闲,眼神愈发锐利,仿佛越战越勇。
杨瑾瞅准黄盖和韩当配合露出的一丝破绽,猛地大喝一声,声如洪钟,手中盘龙戟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黄盖劈去。黄盖惊慌失措,匆忙举起铁鞭抵挡,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黄盖被震得虎口开裂,险些拿捏不住铁鞭。
韩当见状,心急如焚,想要从侧面突袭杨瑾,为黄盖解围。可杨瑾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同时用戟尾狠狠扫向韩当腰部。韩当躲避不及,被重重扫中,疼得闷哼一声,吐了口血,身形踉跄,差点落马。
经此一击,黄盖和韩当彻底被杨瑾压制。孙坚在阵前,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额头上冷汗首冒,顺着脸颊滑落。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杨瑾如此勇猛,今日若不及时收兵,黄盖和韩当就要折了。想到此处,孙坚当机立断,连忙命人鸣金收兵。
击鼓而进、鸣金而退。
刹那间,清脆的鸣金声在战场上响起,黄盖和韩当两人听见鸣金声,如蒙大赦,调转马头就跑。杨瑾见孙坚败退,率领军士追杀了一阵,拿了许多军械物资,便回关去了。
孙坚回头望着杨瑾,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如此猛将,要想攻破虎牢关,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