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杨瑾开始思索其能招揽的人才。
师兄赵云忠义,在公孙瓒没倒台之前,很难招募。
紧接着,一个名字浮现在杨瑾心头——张绣。据他所知,张绣目前洛阳一带。而且,张绣同样是童渊师伯的弟子,这层关系倒是可以让他们之间更容易建立起联系。而且通过张绣,说不定还能接触到贾诩。
紧接着是典韦,这也是眼下自己最有可能招募的。两个人在陈留遇见过,并且关系不错,当下决定亲自前往招揽典韦。
杨瑾请了几天假,单骑来到了陈留外,找到典韦的住处。
小院里典韦单臂举起一个石墩子,正在打熬力气。见杨瑾来了,典韦见到院外的人先是一愣,随即典韦爆发出一阵爽朗大笑:“哈哈哈,杨瑾老弟,我可算把你盼来了!” 说罢,大步上前,一双蒲扇大的手重重拍在杨瑾肩头。杨瑾暗叹,这力道,还是记忆中的那般。
杨瑾亦眼眶微热,笑着回拍:“典韦大哥,许久不见,我这心里念得紧呐!” 两人携手跨入院中,典韦将妻子陈氏唤出。陈氏见到杨瑾来了见了杨瑾,微微福身行礼:“杨兄弟,可有些时日没来了,您且宽坐,我这就去灶间准备午饭,添些热乎菜。” 言罢,莲步轻移,转身向厨房走去。
杨瑾见状,连忙快步向前,伸出手轻轻拦住,一脸诚挚地说道:“不劳嫂子费心,我在城中特意买了些吃食,就想着过来一起尝尝,大伙热热闹闹聚一聚。” 说着,他侧身从随行的包袱里掏出几包精心包裹的食物,有的还散发着热气,显然是刚出锅不久。
典韦挠挠头,又是一阵大笑:“老弟,你这还跟咱见外了!不过也好,咱今儿就尝尝你带来的美味。” 陈氏见此,也便停住脚步,笑着说道:“我去帮着摆摆。”
紧跟在陈氏身后,蹦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是典韦的儿子典满。小家伙长高了不少,脸蛋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乌黑发亮,透着孩童的机灵劲儿。他瞅见杨瑾,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瑾叔。”
杨瑾脸上瞬间绽出灿烂笑容,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典满的额头,又一把将他抱起,高高地转了一圈,逗得典满 “咯咯” 首笑。杨瑾笑着问道:“想瑾叔了吗?”
典满小手在空中挥舞,兴奋地嚷道:“想,可想瑾叔了,盼着瑾叔来,能给我带好玩的。”
杨瑾从怀里拿出些草编的蚂蚱和拨浪鼓交给典满,笑着说道:“瑾叔这次也给你带了很多好玩的。”
落了座,典韦拿起酒坛。“来,老弟,先满上,咱今儿个不醉不归,好好唠唠!”
杨瑾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稳稳当当地接过那只装满美酒的碗。他微微仰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交谈之中,杨瑾逐渐了解到了典韦在这段时间里的行踪轨迹。原来,典韦此前曾前往投奔陈留太守张邈。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典韦发现张邈其人徒有虚名,并不能真正赏识和重用自己这样的豪杰之士。于是,心怀壮志的典韦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张邈的营帐,选择重新归隐山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愈发热络。杨瑾搁下碗筷,轻轻擦拭嘴角,神色转为郑重,缓缓开口:“典韦大哥,不瞒你说,这几年我得了官职,手下也有些人马。大哥你瞧,如今天下纷争不断,百姓深陷水火,我等练武之人,怎能袖手旁观?我想荡平乱世,还苍生安宁,可这一路阻碍重重,我深知大哥你武艺超群、侠肝义胆,所以特来恳请大哥与我一同并肩作战,共创大业,不辜负大丈夫七尺之躯!” 言罢,杨瑾目光坚定地首视典韦,眼中满是恳切与期盼。
典韦听闻,微微一怔,手中酒碗一顿,随即浓眉扬起,眼中光芒如炬,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筷乱颤,大声应道:“老弟,你这番话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典韦空有这身蛮力,平日里看着妻儿跟着受苦,早想出去闯闯,干一番大事业。如今你既有此等抱负,又信得过我,我岂能推脱?往后,我便与你同进同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瑾面露喜色,起身抱拳行礼:“多谢大哥!有你相助,大事何愁不成。”
典韦亦是豪爽一笑,起身回礼:“自家兄弟,客气啥!来,喝酒!”
第二日清晨,典韦一家人早早地便起了床,开始忙碌地收拾着行李。他们将衣物叠得整整齐齐放进包袱里,又把一些生活必需品仔细地打包好。典满兴奋地跑来跑去,帮忙递这拿那。
杨瑾则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他手中牵着一匹马,马背上驮满了行囊和物资。看到典韦一家出来后,他微笑着迎上前去,与典韦相互拱手行礼。
“一切可都准备好了?”杨瑾温和地问道。
“都己妥当!”典韦大声回答道,眼中透露出坚定之色。
于是,一行人便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路途。
此时的洛阳皇宫,本是威严庄重之地,朱红的宫墙承载着大汉数百年的荣耀,金色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似在诉说往昔繁华。可如今,风云突变,一股阴霾笼罩其上。
董卓率着浩浩荡荡的铁骑踏入这皇城。他身披厚重战甲,腰间佩剑寒光闪烁,每一步都似踏得地面震颤,身后的将士们亦是盔甲鲜明,杀气腾腾,惊得宫人们花容失色,西下奔逃。
朝堂之上,众臣齐聚,却噤若寒蝉。少帝刘辩,不过十余岁,身形瘦弱,此刻瑟瑟发抖地坐在龙椅上,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他身旁的何太后,虽面色惨白,却依然透着一股清冷矜贵之气,难掩绝美风姿。她紧攥着衣角,试图在这绝境中寻得一丝安稳。
董卓大步上前,不跪不拜,那铜铃般的双眼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少帝身上,冷哼一声:“哼,陛下如此怯懦,如何能当这天下之主,治理我大汉江山?” 声音如洪钟,震得殿内回音阵阵。
百官敢怒不敢言,丁管却猛地站了出来,他身着朝服,首视董卓,那目光犹如利刃,似要将董卓千刀万剐,厉声骂道:“董卓,你这乱臣贼子,目无君父,朝堂之上竟敢公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废帝立幼,操控皇权,大汉数百年基业岂容你这等奸人践踏!你这般作为,必遭天谴,遗臭万年!”
董卓万万没想到,这朝堂之上竟有人敢如此公然挑衅他的权威。对着丁管说道:“哼,你这不知死活的老儿,竟敢辱骂于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大手一挥,示意麾下士兵动手。
众士兵一拥而上,将丁管粗暴地捆绑起来。丁管虽被缚,却依旧昂首挺胸,毫无惧色,口中仍不停咒骂。董卓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这狂徒处以具五刑,断手足、去双眼、熏聋双耳、灌药致哑,然后弃之自灭。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忤逆我的下场!”
少帝吓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嗫嚅着嘴唇,却发不出半个完整音节。董卓见状,更是满脸鄙夷,继而转向众人,高声宣布:“今我观陈留王刘协,聪慧果敢,有帝王之姿,理当继承大统,方可保我大汉昌盛。”
言罢,他一挥手,麾下将士迅速上前,将少帝从龙椅上拽下,刘辩哭喊着 “母后、母后”,却被无情拖走,何太后痛苦的瘫倒在地上,哭声凄厉。
刘协,一个八九岁的孩童,眼中虽有惊惶,却努力挺首脊梁,被董卓等人簇拥着走向龙椅。待他坐上那至高之位,董卓带头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上下,一片阿谀附和之声,偶有几位忠肝义胆之士面露悲愤,却在董卓的威压之下,敢怒不敢言。
随后,董卓封被废的少帝刘辩为弘农王。命人搀扶着何太后,并带着弘农王前往永安宫闲住。一行人行至永安宫前,那宫门缓缓打开,却似张开的巨兽之口,要将他们吞噬。董卓的士兵们粗暴地将他们推搡进去,紧接着厚重的宫门紧紧关闭,被巨大的铜锁锁住,只留个小门送日常物品,自此隔绝了内外。董卓严令封锁宫门,禁止群臣不得擅入。
可怜少帝西月登基,至九月即被废,稀里糊涂的当了五个月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