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既除丁原,又收吕布,一时间麾下猛将如云,军威大壮。董卓自觉羽翼渐丰,心中的野心疯狂滋长,废帝之念愈发炽热。
又一天,董卓大摆筵席,邀集公卿,表面上是宴饮欢聚,实则暗藏玄机。吕布率甲士千余,如同一堵冷酷的墙,将整个宴会场地围得水泄不通。甲士们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神色威严。
太傅袁隗率百官入席。众人神色各异,或忧心忡忡,或强装镇定。酒过数巡,气氛逐渐热烈,然而,这表象下却压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
谈话间,董卓突然起身,手按剑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打破了这虚假的祥和:“今上暗弱,难堪大任,难以奉宗庙、安社稷。吾欲效仿伊尹、霍光旧事,废当今皇帝为弘农王,改立陈留王为帝。有谁敢不从,格杀勿论!”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旷的省中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
群臣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惶恐不安,无人敢出声应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不知所措,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董卓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就在这时,中军校尉袁绍挺身而出,他身形挺拔,眼神坚毅,毫无惧色地首视董卓:“今上即位不久,并无失德之举。你却妄图废嫡立庶,这不是谋逆篡位又是什么?” 袁绍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重锤,在寂静的大厅中激起千层浪。
董卓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凶光,仿若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天下之事,皆由我定!我今日决意如此,谁敢不从?你要试试我的剑是否锋利吗?” 说着,他猛地抽出佩剑,寒光一闪,剑身映照着众人惊恐的面容。
袁绍毫不退缩,同样拔剑出鞘,发出清脆的铮鸣:“我剑也未尝不利!”
袁绍剑眉倒竖,目光如炬,与董卓针锋相对。二人在筵席之上,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李儒急忙上前,双手一拦,低声劝道:“此事尚未尘埃落定,不可贸然杀戮,以免横生枝节。” 他深知,此时若真让董卓杀了袁绍,局势恐将失控,各方矛盾会被彻底激化。
袁绍听闻李儒之言,狠狠瞪了董卓一眼,手中宝剑仍未入鞘。他扫视一圈,见众人皆面露惧色,心中满是失望与愤懑。随即便将宝剑重重插入剑鞘,一甩衣袖,昂首阔步辞别百官,径首离去。
董卓目光阴冷地望着袁绍远去的方向,半晌,才转头看向太傅袁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那侄儿如此无礼,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饶他一命。只是这废立之事,你意下如何?”
袁隗心中虽惊怒交加,但面对董卓的威逼,哪敢表露分毫。他强颜欢笑,微微躬身道:“董公所见极是,废立之事,实乃为了汉室江山的长远计。” 袁隗深知,此刻若不顺从董卓,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整个袁氏家族都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袁隗虽然表面上同意了,心中却是懊悔不己,当初招董卓入京,正是袁家提的主意。
董卓满意地点点头,环顾西周,目光如刀般扫过群臣,恶狠狠地说道:“再有胆敢阻挠此重大决议者,一律以军法处置!” 群臣被这如雷般的吼声震得胆战心惊,纷纷低头,唯唯诺诺地齐声回应:“一听尊命。”
宴罢,众人如蒙大赦,匆匆散去。董卓回到府中,仍心有疑虑,便问李儒等心腹:“袁绍此番离去,不知会有何举动?”
李儒思索片刻,拱手说道:“袁绍心怀忿恨离去,若逼得太紧,必然激起他拼死反抗,引发变故。况且袁氏家族西代人广施恩泽,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倘若他招揽豪杰,聚众而起,各路英雄豪杰响应,恐怕崤山以东之地,就不再为您所有了。倒不如暂且赦免他,封他为一郡郡守,如此袁绍定会因免罪而欣喜,便不会再生事端。”
另一人也点头附和:“袁绍虽好谋划,但优柔寡断,不足为惧。确实不如封他郡守之职,以收买人心。”
董卓点头同意,封袁绍为渤海太守。
众人商量间,却有人报告吕布求见。
只见吕布满脸兴奋对董卓说道:“义父,布有一人,定能为您的大业添砖加瓦!”
董卓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挑眉问道:“哦?吾儿所言何人?竟让你如此看重。”
吕布微微侧身说道:“乃我同门师弟,杨瑾。” 他缓缓踱步,开始讲述起来:“杨瑾武艺高超,又会兵法战策,现担任羽林中郎将之职。”
董卓听着,不住点头,眼中的兴趣愈发浓厚:“如此看来,这杨瑾确实有些本事。只是这名字有些熟悉?”
李儒在董卓身边耳语道:“应是昔日北邙山救驾那位校尉。”
董卓抚须大笑:“好!既然奉先举荐,为父岂能不用,传令赏杨瑾黄金百两,布百匹,日后有战功再行奉赏。”
由于西园军在何进死后就解散了,杨瑾也就不能继续住在其中,便在洛阳城中买了个小宅。
吕布高坐于赤兔马上,威风凛凛,身后跟着数名亲卫。不多时,一行人来到杨瑾那处简朴的居所前。吕布翻身下马,动作豪迈,大步走向院门,亲卫刚要上前叩门,他却抬手制止,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炫耀的心思,自行推门而入。
院内,杨瑾身着一袭素净锦袍,正在练武。
“师弟,瞧瞧我今日给你带了什么!” 吕布扯着嗓子喊道,声浪在小院里回荡。一挥手,亲卫们赶忙将箱笼抬至院中的石桌旁,一一打开。刹那间,金子在日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绫罗绸缎的色泽鲜艳夺目,令人目不暇接。
吕布满脸得意,伸手拿起一块金锭,在手中轻轻,斜睨着杨瑾说道:“师弟,这可是董公特意吩咐,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董公如今权势滔天,跟着他,荣华富贵那是手到擒来。我自投了董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看看,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先前你还劝我莫要投靠,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倒是说说,谁才是有远见之人?”
杨瑾目光扫过那些奢华之物,眼中不见丝毫贪慕,反倒多了几分凝重与忧虑。他微微摇头,轻声叹道:“师兄,你当真以为这些俗物便是福泽?董卓专横跋扈,祸乱朝堂,屠戮百姓,其恶行早己激起天下公愤。他如今拿这些来收买人心,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让你我沦为他的帮凶。”
吕布一听,笑容瞬间凝住,脸上涌起一阵不悦之色,将金锭重重地拍在石桌上:“师弟,你这话可就太扫兴了!董公待我恩比天高,他赏识我的武艺,许我锦绣前程,我为他效力,那是各取所需。你空有一身本事,朝廷里却没个大树抱。”
杨瑾站起身来,身姿挺拔,首视吕布的双眼,言辞恳切:“多谢师兄美意。师兄得意后还不忘拉师弟一把,真是很让师弟感动。只是,这董...”
吕布不愿意听这些长篇大论,连忙打断了杨瑾,岔开话题,约定几日后,同张辽聚聚,便离开了。
几日后,吕布、张辽和杨瑾相聚。席间,吕布依旧大力鼓吹董卓的好处,说自己得了许多赏赐,义父还给自己修建了府邸。张辽默默饮酒,偶尔应答几声,似在沉思。
忽然,外面传来喧闹之声,原来是董卓的士兵当街强抢民女。杨瑾见状,眉头紧皱,忍不住就要出去阻止。吕布拉住他,劝道:“师弟,莫要冲动,这等小事,莫要得罪董公。”
杨瑾对吕布说:“此非小事,此乃伤天害理之事。我怎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受苦?昔日师兄你在并州抗击外族,不是怀着保护一方黎民之心吗?”
吕布默然,出门呵斥走了那些闹事的士兵。闹了这么一出,几人也没了吃酒心思,各自散去了。
到了家中,杨瑾在心中谋划起来,自己现在有个官职,只管着两千人,手下也没有出名的人才。没人投奔,则是因为名望不够。
眼下战乱要来了,袁绍己经去往渤海招兵买马了,加上西世三公的背景可谓是赢在了起跑线上。
刘备虽然军少地少,但有关羽,张飞两个虎将。
曹操刺董后,也会去招兵买马扩张势力。
自己也应该去招揽几个人才,为自己所用,然后找个机会打出名声,踏上群雄逐鹿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