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狗急跳墙
啪！
桑阜南被戳中了心事，一阵的心虚，恼羞成怒之下，狠狠地给了桑染一个耳光。
“你放肆，我是你亲爹，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百善孝为先，你母亲要是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她就会很骄傲吗？”
桑阜南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咬牙看着桑染，凶狠的不得了。
桑染半边脸都是麻的，听见这话之后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哈哈！”
桑染笑得很大声，鲜血顺着她的唇齿溢了出来。
“桑阜南，你这个虚伪的狗东西！”
“我娘！哈哈，你还有脸提我娘，到底是我娘不愿意看见我这个样子，还是你根本没有给她机会看见现在的我！”
“当年……”
话还没说完，桑阜南的手，已经掐住了桑染的脖子。
他脸色阴沉，微微用力：“你要说什么！当年什么？桑染，你要毁了整个家是不是！”
“放开县主！”
金玲和银铃从内院出来，紧接着一左一右的抓住了桑阜南的手臂，把桑染拯救出来。
桑染退后一步，脖子火辣辣的疼，剧烈的咳嗽起来。
“桑阜南，我娘根本不是意外死亡，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娘！”
“你说得对，我就是要毁了桑家，我就是要一砖一瓦的拆了你们桑家，你等着吧！”
桑染歇斯底里，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从小到大，桑染从未如此跟桑阜南说过话。
桑阜南看着眼前发疯的桑染，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唇齿间都是鲜血，整个人又哭又笑的，如同地狱归来的夜叉一般，令人生畏。
“你……你疯了！”
“桑染，你这个疯子！”
“你疯了！”
桑阜南下意识的退后，实在是因为桑染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当年的陆氏。
听见这话之后，桑染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她冷冷的盯着桑阜南：“是，我就是疯了，在你把我娘逼死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疯了！桑阜南，此生此世，我跟你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你！”
桑阜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桑染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桑染，觉得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
两个人四目相对，可是偏偏桑染这一次死活都不肯退步。
她的眸中藏着浓烈的恨意，恨不能现在就冲上前去，把桑阜南生吞活剥。
桑阜南深吸了一口气，他毕竟是上了年纪，那怕是被气得不轻但是还是冷静下来。
“孩子，好孩子，你是我的女儿，我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你已经没有母亲了，难道还要失去父亲吗？”
“过去的事情，就这么过去吧，桑家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桑阜南耐心的开导桑染，生怕她一个冲动之下，真的会做出来什么极端的事情。
桑染看着桑阜南这个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直接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她不想再看见这虚伪的嘴脸，只想快点离开他，因为桑染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小姐，快给奴婢看看！”
春月赶紧拿着冰帕子上前，轻轻地给桑染擦嘴。
“这侯爷未免也太过分了，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小姐的牙都要打丢了。”
春月哭着控诉，手下动作轻轻地，生怕会弄疼了桑染似的。
然而桑染现在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她胸口的地方翻滚的疼，身上的疼痛早就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看着桑染的眼泪不停的往下落，春月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小姐，你也太沉不住气了，这么闹起来，侯爷怕是真的不会放过你了。”
“不管怎么说，侯爷都是你的亲生父亲，百善孝为先，这要是真的闹起来，你可是理亏的。”
春月满脸担心的看着桑染。
“狗要是不急，怎么能跳墙呢？”
桑染收敛了情绪，笑呵呵的看着春月。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凭什么母亲死了，这些人还可以心安理得的活着，她就是要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就是要桑家上下，惴惴不安！
他们从现在开始每天都应该提心吊胆，他们不配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看着桑染这个歇斯底里的样子，春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夫人一向疼爱小姐，若是看见小姐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心疼的，小姐，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就不要胡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你马上就要嫁给摄政王了，到时候就是最荣耀的王妃，前途一片光明，何必呢？”春月可怜兮兮的看着桑染，哽咽着说道：“小姐，哪怕是桑家的人都死绝了，夫人也回不来了。”
这些道理，桑染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她不能原谅桑阜南，不能原谅桑家。
“他们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母亲是将门虎女，本来是有机会可以和离的，都是为了我，母亲为了我一直都在桑家凑活着过日子，可是他们却害死了我母亲！”
“我怎么能不恨！”
从小到大，只有母亲对她是最好的，所以桑染不能放下，实在是放不下这仇恨！
看着桑染这个样子，春月直接跪了下来，抱住了桑染。
“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奴婢害怕！”
“小姐！”
春月抱着桑染，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小姐，奴婢也恨！”
“他们都该死！”
春月毕竟是从小就跟在桑染身边的，小时候也得了陆氏不少的照顾，所以对于春月来说，陆氏也是她的母亲。
“不怕，有我呢。”
桑染温柔的笑了笑，随后扶起了春月，拿过帕子，轻轻地擦着她的眼泪。
“我们一定能做到。”
“桑阜南，他狗急跳墙，就一定会有马脚，你放心。”
桑染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对着镜子，轻轻地擦拭着自己脸上的伤痕。
桑阜南回到家中之后，第一时间，把白氏弄到了自己的书房。
啪！
桑阜南狠狠一巴掌打在了白氏的脸上。
“老爷？”
白氏愣了一瞬，紧接着跪在地上，红了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