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飘着淡淡的草木香,微风拂过,撩起少女银白色的发丝。
她站在蛇清玄面前,看着他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放在锁骨下方。
他的眼眸是蛇族的竖瞳,此刻却因她的靠近而微微扩大,透出一丝罕见的紧张。
少女缓缓弯腰,双手捧起他的脸。
他的皮肤冰凉如玉,触感细腻仿佛最好的料子,又带着蛇类特有的微凉体温。
她的指尖能感受到他下颌的线条,棱角分明却不显锋利,反而有种雌雄莫辨的柔美。
她微微低头,唇瓣轻轻贴上他的。
当她稍稍用力,他的唇便微微陷下,凉意中透出一丝隐秘的温热,像是冰层下暗涌的暖流。
他的呼吸骤然一滞,随即小心翼翼地微启双唇,舌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下唇,像蛇信轻探,带着试探的颤栗。
那一瞬,她尝到了他唇间清冽的气息,似草木混着雪松木,冷而纯净。
当她退开时,他的唇仍追着贴了半寸才不舍地停下,凉意残留,如月光吻过的痕迹。
他仰望着她,竖瞳里映着细碎的光,低声问道:“凉吗?”
温玉宁轻笑,拇指过他微红的下唇,“像被雪咬了一口,但...是甜的。”
还挺...特别的,他原本微凉的唇瓣会沾染上她的温度,嗯...有点...嗯.
粉红爬上脸颊,呼吸久久不能平复,蛇清玄眼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随着呼吸颤动,像蝴蝶振翅脆弱美丽。
他轻抿唇瓣,像是在回味那一瞬的柔软,喉结滚动,似在吞咽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又像是在压抑即将脱口而出的低喃。
素来苍白的耳尖染上淡淡的绯色,在银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
这一吻,短暂却又深刻,像一滴黑水落入清水中,晕染开一片无法消散的涟漪。
蛇清玄仍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眸光幽深,似要将这一刻镶刻进体内深处。
温玉宁将一幕幕收入眼里,这也是个一见钟情型恋爱脑?
挺好的,对于她而言挺好的,她就喜欢恋爱脑,越是重度越喜欢。
“发誓吧,蛇清玄。”
蛇清玄喉间微动,应了声“好”,便开始发誓:
“我蛇清玄,愿永久追随与你温玉宁,永不背叛,若变心则死亡,死亡后永远无法回归兽神怀抱。”
温玉宁挑了挑黛眉,好家伙兽神都用上了,也是个狠角色,收了他递过来的一堆满满当当的大兽皮袋。
眼前突然多出一条裙子,她眼神瞬间就放光了,这也太好看了吧!
正红色的衣裙,广袖如云,袖口缀着珍珠和细碎的晶石,摆动时如星河倾斜。
双层叠缝,外层透如晨雾,内层密织,裙幅如涟漪漾开,却无一丝轻浮之态。
整体是由绡纱制成纱质轻盈如雾,薄而不透,远看如一层朦胧的雾霭笼罩,近观则能看见纱线中的细密珠光,流转时时隐时现。
质地比蝉翼更柔,比云絮更软,触手微凉滑腻,如抚过一泓静水。
温玉宁惊喜扭头,捧起阿月的脸就是一个吧唧~
“超喜欢!超级漂亮!阿月的手真巧~”
狐月瑰笑的荡漾,“阿玉穿上试试?”
“洗完澡再穿,我今天去了大树院和幼崽在草地上玩。”
“好,饿了吧,我给你煮了肉粥。”
“正好饿了呢~阿月棒棒哒!”
狐月瑰瞥了一眼还在地上的蛇清玄,首接拉着阿玉朝另一处石桌走去。
温玉宁眨巴眨巴眼,看来真的不能找太多伴侣,这才刚开始就这样了,要是再多两个...会天天干架的吧?
还好他俩都是八阶,要是其中一个低一点,从刚才来看绝对会打压到边缘,在不能靠近。
她要是帮忙,他指不定还会被欺负的更惨,毕竟她等阶是真的低,也不可能会一首守着。
真要发生了什么她也看不出来,做也做不了太多。
温玉宁坐在石凳上,面前立刻多了一碗盛好的肉粥。
狐月瑰坐在她身边,斜依着桌边,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趁热吃,肉片切薄了看看这次喜不喜欢~”
温玉宁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漾起柔软的笑意。
她中午就是随口一说,觉得要是肉片在薄一点可能会更好吃。
“嗯~我试试。”声音有些轻,但尾音上扬,带着藏不住的小雀跃。
她端起木碗,里面的粥多到快要溢出,散发着香气,用木勺舀起,吹了吹送入口中。
味道确实好一些,不会占据一勺太多的位置,草也变多了,整体口感更好。
温玉宁开启夸夸夸模式。
必要的夸奖可不能少,词可以是一样的反复的,但夸出口就是会让狐更高兴,不是嘛~
狐月瑰耳尖抖动,装作不经意间,用木勺从烤肉盘子里拨了几块最嫩的肉,放进她的碗里,动作又轻又快。
温玉宁嘴角噙着笑意,看吧,效果就是这么好。
她偏头朝他看去,就看他侧过头,单手托腮,狐狸眼眯起,语气慵懒:“怎么了?”眼底的笑意一览无余,泄露了他的小心思。
“阿月也吃,光看着我多没意思,一起吃吧。”
“好~”阿玉关心他!
狐月瑰眼底的温柔比碗里的粥还要暖,用木勺舀着粥慢慢喝,身后的尾巴愉悦的卷了卷。
温玉宁吃了一部分粥后,温度也降了下来,她捧起碗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思索该怎么和蛇清玄接触,看起来是个恋爱脑,但也只是看起来。
接触不深前都不能妄下决定。
这也没教过怎么处理夫夫间的关系啊...
算了,干脆不处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早点解决出来也许就不会这么那啥了?
温玉宁吃饱后,放下碗,指尖还残留着粥碗的余温,她偏头朝蛇清玄刚才的位置看去,才刚转头,就看到了身边的蛇清玄。
她瞳孔骤缩,咽了咽口水,狐耳都竖了起来,那一瞬真的有被吓到,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身边,这搁谁谁不慌一下。
蛇清玄的金色蛇瞳收缩成细线,立刻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她。
手指僵在半空,原本要递出小布的动作顿住,指节微微曲起,显出几分无措。
银白的长睫快速眨动两下,淡色的唇轻抿,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他有些紧张。
沉默半秒后,他默默将身子挪动,主动拉开距离,另一只在袖中的手悄悄攥紧了袖口。
正准备不着痕迹的收回递布的手,就在这时温玉宁伸手将他手中的小布接过
“我没事,”她声音清软,尾音带着一点笑意,“就是突然一下吓到了。”
说话时。她的耳尖还残留着受惊时的炸开的绒毛,但眼神己经恢复澄澈,甚至朝他眨了眨眼,像是要证明自己真的无碍。
蛇清玄沉默地点了点头,眸光却在她耳畔的绒毛上多停了一秒,袖中的手悄悄松开。
追随者不同于伴侣,没有什么和雌主贴近的资格,属于一个随时可被抛弃的地位。
他能猜到是狐月瑰故意的,可那又有什么办法,想要能早点和阿玉接触就只能同意。
越是往后越是没机会,还有狐月瑰从中耍手段,再加上比他年轮小的大把,他拖了太久,本就没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