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曦透过冰晶窗棂,斜斜落在寒玉床上。
宁白衣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她正侧卧在宁夜怀中,昨夜疗伤时解开的白梅色纱衣松散地裹着身子,领口滑落至肩头,露出半截如玉的锁骨——上面还留着一道浅淡的红痕,是宁夜火毒失控时无意识抓握留下的。
晨光为她镀上一层柔晕,墨发如瀑散在冰床上,几缕银丝格外显眼。那是过度消耗阴元的代价,却莫名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她天生一双含情目,眼尾微微上挑,本该妩媚,却因常年修习寒功显得清冷
此刻刚醒,眸中雾气朦胧,像是雪山巅化不开的晨雾因体内火毒未清,原本淡白的唇染上些许血色
下唇有一处细小咬痕——是昨夜忍痛时自己咬的白梅色纱衣下,隐约可见腰肢纤细,肌肤如雪
右肩胛处浮现淡蓝色冰纹,是玄霜宗秘法的反噬痕迹
宁夜早己醒来,却不敢动。
他怔怔看着怀中人——宁白衣睡颜恬静,完全不像平日那个冷若冰霜的宗主。一缕发丝黏在她唇角,随呼吸轻轻起伏。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想替她拨开。
"看够了?"
宁白衣突然睁眼,眸中寒芒乍现。但当她发现两人姿势后,耳尖瞬间染上薄红,一把扯过纱衣翻身而起。
"昨夜之事..."她背对着宁夜系衣带,声音微哑,"若让清儿和惊雪知道..."我明白。"宁夜急忙打断,"绝不会说。"
(他没看见宁白衣转身时,指尖轻轻抚过锁骨上那道红痕)
宁清儿:
铜青色衣裙在药庐忙碌,煮的正是驱寒汤药
发现宗主常用的雪莲少了三株,若有所思
林惊雪:
靛蓝劲装在山巅练剑,剑气削落一片梅枝
突然收势——剑锋映出远处寒玉洞走出的两道身影
晨露未散,宁白衣独自在寝阁更衣。
纤指抚过颈间冰玉坠时,突然一顿——这枚百年寒玉雕成的护心坠,竟透着一丝温度。
"怎会…"
她指尖微颤。此物乃玄霜宗至宝,佩戴者心绪波动时,玉坠便会升温。三百年来,此玉从未有过变化。
镜中映出她微红的耳尖,昨夜为宁夜疗伤时,他滚烫的呼吸似乎还萦绕在颈侧……
"宗主。"门外传来宁清儿的声音,"天雪宗的人到了。"
宁白衣对镜更衣,白梅色纱衣如水滑落肩头。
指尖触及颈间冰玉坠时,蓦地一颤——这枚千年寒玉雕成的护心坠,竟透着一丝暖意。
"……"
她凝视镜中。玉坠莹润如常,唯独贴肤处泛着微温,像被谁小心呵暖过。
——昨夜寒玉床上,宁夜滚烫的掌心曾无意擦过这里。
晨光穿透冰晶窗棂,宁白衣指尖抚过颈间玉坠,蓦地一颤。
这枚玄霜宗传承三百年的「寒心坠」,此刻竟透着暖意——恰似昨夜宁夜滚烫的掌心覆在她后背时的温度。
"宗主,天雪宗到了。"宁清儿在门外轻唤。
铜青色衣角掠过门缝,未曾看见宗主耳尖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