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手机壳里。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苏媚略带喘息的声音：“那人穿着深色风衣，戴着帽子，但刚才他抬头的时候……我敢肯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屋外的风呼啸着，吹得窗框吱呀作响。赵刚己经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林婉清、沈曼和几个还在整理资料的情报员。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将手机贴回耳边，眼神却死死盯着墙上那张地图，仿佛那上面藏着所有谜题的答案。
“你确定没看错？”他问。
“你觉得我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苏媚的声音透着一丝紧张，“我己经让人盯着他了，但他很警觉，几次差点甩掉跟踪的人。”
“继续盯住。”陈默说，“别轻举妄动。”
挂断电话后，他走到桌边，拿起一份作战计划翻了几页，又放下。
“怎么了？”林婉清问。
“幽灵那边，可能还有我们没想到的东西。”陈默说，“而且，他们的布局比我们想象的更早开始。”
沈曼皱眉：“你是说……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替身？”
“不是替身。”陈默摇头，“是另一个我。”
这句话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什么意思？”林婉清问。
“我不知道。”陈默低声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场战斗，不只是我们想赢就能赢的。”
他看了眼手表，时间指向晚上九点十七分。
决战的日子，就在明天。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城南的一处废弃工厂内，陈默带着赵刚等人悄然潜入敌方外围区域。
行动按照原计划进行。
技术人员成功干扰了敌方通讯信号，三个方向同时发起突袭，打乱了敌人的防守节奏。
“干得漂亮！”赵刚一边推进，一边对着耳机喊话。
但他们很快发现，敌人并没有像预期那样慌乱。相反，对方迅速组织起反击，火力凶猛，战术配合严密，甚至能精准预判联盟成员的进攻路线。
“不对劲。”陈默在掩体后观察敌情，“他们好像知道我们会从哪几个方向进来。”
“会不会是情报泄露？”赵刚问。
“不可能。”陈默摇头，“这份作战计划只有核心人员才知道，而且昨晚才定下来。”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侧翼包抄的队员传回消息：“我们在后方发现了敌方一个隐蔽仓库，里面存放的东西不明，但我们怀疑和这次行动有关。”
“立刻派人过去查看。”陈默下令。
可就在他们调派人手的同时，敌方突然发动了反击。
一支精锐小队从侧翼杀出，火力密集，逼得联盟成员节节败退。
“这帮人太专业了！”赵刚咬牙，“不像是普通间谍。”
“他们根本就不是普通间谍。”陈默眯起眼睛，“他们是‘幽灵’的王牌部队。”
正说着，空中突然飘来一股刺鼻的气味。
紧接着，几名联盟成员捂着喉咙倒地，脸色发青，呼吸急促。
“有毒气！”有人惊叫。
陈默立刻拉下防毒面具，同时通过系统联系苏媚：“你那边有没有解毒方案？”
“有！”苏媚快速回复，“但需要一种特殊的中和剂，配方我知道，但材料不够。”
“想办法搞到。”陈默语气坚定，“否则今天所有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与此同时，沈曼也传来消息：“军方那边刚刚下达了一道紧急命令，封锁了通往城南的所有主要道路，可能是幽灵那边提前打通了关系。”
“那就绕路。”陈默沉声说，“无论如何，今晚必须拿下这个据点。”
战斗持续升级。
赵刚开始组织残余力量重新布防，而林婉清则带领另一组人马前往那个隐蔽仓库。
他们在仓库门口遭遇伏击，几轮交火后才勉强突破防线。
打开仓库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里面堆满了武器弹药，还有一些写着陌生代号的文件和仪器。
“这些东西……”林婉清翻看着一份文件，“看起来像是某种新型生化武器。”
她立刻将信息传回给陈默。
“生化武器？”陈默心头一紧，“难怪他们会用毒气。”
他立刻调整部署：“所有人注意，目标优先级变更，先控制仓库，再解决敌方主力。”
局势再次扭转。
就在联盟成员逐渐占据上风时，敌方指挥官突然做出一个惊人决定——启动自毁程序。
整座据点开始震动，地面裂开，火焰从地下喷涌而出。
“快撤！”陈默大吼。
但此时，仓库内部传出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引爆了。
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冲击波。
陈默只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被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秒，他听见耳机里传来林婉清焦急的喊声：
“陈默！你听得到吗？！”
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沈曼冲进废墟，一边咳嗽一边大声喊：“陈默！你在哪？！”
没人回应。
赵刚也被炸伤，躺在担架上，满身尘土，嘴唇干裂。
“他……最后是在仓库附近……”赵刚艰难地说。
沈曼咬牙冲向仓库残骸。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苏媚发来的信息。
【我在西街当铺看到的那个‘陈默’，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