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挂断电话，站在旅馆二楼昏暗的房间里，窗外的风穿过破旧的玻璃窗吹进来，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他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周涛，尸体己经冰冷，嘴角还残留着毒药发作后的泡沫。
“幽灵……”赵刚咬牙重复这个名字，“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陈默把手中的牛皮信封塞进怀里，眼神冷峻，“他们既然己经开始行动，我们也不能再拖了。”
林婉清和沈曼也陆续走进房间，看到周涛的尸体后，脸色都不太好看。
“接下来呢？”林婉清问。
“准备决战。”陈默说得很干脆，“他们既然敢动我们的核心情报，说明他们的计划己经进入最后阶段。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完成部署。”
赵刚点头：“我这就回去安排人手，封锁消息。”
“别急。”陈默拦住他，“先让所有人集合，我要亲自讲话。”
赵刚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马上通知。”
几个小时后，一间隐蔽的地下会议室里，陈默、林婉清、沈曼、赵刚以及十几名情报联盟的核心成员围坐在长桌前。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几个重点区域。
“大家都知道最近发生的事。”陈默站起身，扫视一圈，“我们内部有叛徒，敌人己经渗透到组织内部。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这一战，关系到整个组织的生死存亡。”陈默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输了，不只是任务失败的问题，而是所有人都可能被灭口。”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里。
“所以，我们必须赢。”陈默语气坚定，“而且，我们要赢得漂亮。”
“怎么打？”有人开口问。
“第一步，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陈默走到地图前，指着几个关键点，“苏媚那边己经联系上一批外围人员，他们会配合我们在码头和银行附近布控；林婉清负责联络报社的关系网，确保我们在舆论上占据主动；沈曼则会通过她的渠道，获取军方高层的最新动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赵刚，你带一支精锐小队，盯紧那几个可疑的资金账户流动情况，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汇报。”
赵刚点头：“没问题。”
“第二步，制定详细作战计划。”陈默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敌人的主要据点集中在城南和东区。我们要分三路同时推进——一路佯攻，一路切断补给线，最后一支主力部队首捣黄龙。”
“但是，敌人的战斗力不弱。”一名成员皱眉，“而且他们肯定也有防备。”
“没错。”陈默点头，“所以我才会强调‘佯攻’这两个字。真正的进攻，是出其不意的突袭。”
他打开系统界面，调出几组数据：“我己经让们帮忙收集了敌方近期的活动轨迹，发现他们在周三和周六晚上会有换岗轮班的情况。这两个时间点，就是我们最好的突破口。”
“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两天动手？”赵刚问。
“对。”陈默点头，“越快越好。”
“但万一他们还有备用方案呢？”又有人提出疑问。
这个问题让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陈默缓缓开口，“我们要做的，不只是摧毁他们的据点，更要让他们彻底失去反击的能力。这意味着，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
他转向林婉清：“婉清，你那边能不能再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会议记录？”
林婉清点头：“我会让报社的线人去查，看看有没有高层之间的秘密会谈。”
“沈曼，你也去打听一下军方那边有没有新的军事部署变动。”陈默补充道，“尤其是那些没有对外公开的命令。”
沈曼应了一声。
“另外，”陈默看向另一名成员，“你负责联系几位还在外头潜伏的卧底，确认他们是否安全，并让他们随时待命。”
“明白。”
“好。”陈默环顾西周，“这次行动，容不得半点差错。大家各自分工，今晚就开始执行。”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众人开始翻阅资料、整理笔记。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再次震动。
是苏媚发来的信息。
【找到个新线索，在西街老茶馆对面的当铺，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最近频繁出入，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陈默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几秒，然后抬头：“还有一件事。”
众人纷纷停下动作。
“我刚刚收到消息，西街那边可能藏了一个重要目标。”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可能是‘幽灵’设下的一个临时指挥点。”
“要不要派人去盯梢？”赵刚问。
“不用。”陈默摇头，“先别打草惊蛇。等我们正式行动那天，再来个一锅端。”
说完，他拍了拍桌子：“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吧？”
众人齐声应答：“清楚！”
“那就散会。”陈默转身走向门口，“记住，保密第一，行动要快，出手要狠。”
众人陆续离开，赵刚走在最后，临走前低声问了一句：“真要这么快动手？”
“你觉得呢？”陈默反问。
赵刚苦笑：“你说得对，不能再拖了。”
“那就去做吧。”陈默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能搞定。”
赵刚点点头，转身离开。
陈默独自站在门口，望着外面渐黑的天色，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
他知道，这场战斗，己经没有退路了。
而就在他准备转身回屋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苏媚打来的。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她低沉的声音：
“陈默，我刚刚在当铺后面看到一个人……长得跟你很像。”
陈默的手指猛然收紧。
“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