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和李峰贴着墙根往北郊仓库方向移动，脚下踩着枯枝败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两人己经换上了运输队的制服，证件也准备妥当，但越是接近目标，心里越没底。
“你确定这地方今晚戒备会松？”李峰压低声音问。
“按理说应该松。”陈默一边观察前方岗哨的灯光变化，一边答，“但他们今晚好像换了人。”
“换人了？”
“巡逻频率变了，站岗姿势也不太一样。”
李峰皱眉看了眼远处屋顶上的哨兵，“看来咱们得更小心点。”
两人趴在树后，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终于等到门口守卫换班。趁着混乱，他们迅速混进仓库大门，一路沿着通道往里走。
仓库内部堆满了木箱，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的味道。两人低头快步穿行，尽量不引起注意。
“情报室在哪儿？”李峰低声问。
“穿过这条通道，右边第二间办公室。”陈默边走边扫视西周，“小心监控。”
话音刚落，头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立刻闪进一个空箱子后面，屏住呼吸。
巡查员走过，没发现异常。
“刚才差点。”李峰轻声说。
“这才刚开始。”陈默做了个手势，“接下来才是重点。”
他们继续往前走，首到来到一间挂着“机密”标识的铁门前。
陈默掏出随身工具包，熟练地撬开门锁，动作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门开了。
里面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墙上挂着几幅地图，桌上堆满了文件和档案夹，角落里还放着一台老式电脑。
“动作要快。”陈默关上门，打开手电筒。
李峰立刻开始翻找桌上的文件，而陈默则蹲下来看地上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这里有份敌方部署图。”李峰抽出一份标满红圈的地图，“还有几张通行证复印件。”
“先别管这些。”陈默抬头，“我们得找核心密码存放地点的线索。”
“这可能藏在加密文件里。”李峰走到电脑前，插上U盘，“我看看能不能导出数据。”
“别太久。”陈默继续翻找，“系统提示这里可能会有定时监控重启。”
果然，几分钟后，墙角的摄像头突然亮了一下，接着恢复正常。
“搞定了。”李峰拔出U盘，“里面有几段加密记录，但没时间破解了。”
“那就先带走。”陈默把U盘塞进口袋，继续在桌上翻找。
忽然，他注意到一份文件夹边缘有些不对劲。
拉开一看，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画着一个坐标标记，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密码本藏于地下三层保险库，每日凌晨三点开启一次。”
“找到了！”陈默低声喊。
“在哪？”李峰凑过来。
“在这张纸上。”陈默指着坐标，“应该是某个地下设施的位置。”
李峰仔细看了几眼，点点头，“这地方我记得，是以前废弃的军工厂。”
“那我们就从那儿下手。”陈默收起纸片，“现在先离开这儿。”
两人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而且不止一个人。
“糟了。”李峰立刻熄灭手电，“有人来了。”
“躲起来。”陈默拉着李峰钻进柜子底下，顺手将门轻轻合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两个穿着便衣的男人，手里拿着对讲机，神色紧张。
“刚才有人动过电脑吗？”其中一人问。
“没有。”另一人回答，“系统显示最后一次访问是在半小时前。”
“那可能是误报。”那人叹了口气，“最近系统总出问题。”
说完，两人转身离开，门重新关上。
陈默和李峰等了几分钟，确认外面没人了才出来。
“刚才差点暴露。”李峰擦了擦额头的汗。
“确实够险。”陈默深吸一口气，“不过至少拿到了关键信息。”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出去？”李峰看了看窗外，“门口多了几个新面孔。”
“绕道。”陈默指了指天花板上的通风口，“从那边爬出去，顺着管道滑到隔壁车间。”
“你确定能行？”
“试过才知道。”
两人爬上桌子，推开通风口，一前一后钻了进去。
通风管道狭窄黑暗，两人只能匍匐前进，偶尔碰到铁皮发出轻微的响动。
终于到了尽头，陈默掀开格栅往下看，下面是个堆放杂物的车间，没人。
“跳吧。”他说完第一个跳下去，落地时膝盖一软，勉强稳住。
李峰紧跟着跳下来，摔了个趔趄，但也无大碍。
“走。”陈默示意他跟上。
两人悄悄穿过车间，从后门溜出仓库，一路跑到预定的集合点。
天色己暗，周围一片寂静。
“任务完成得不错。”李峰喘着气说。
“还没完呢。”陈默摸出口袋里的纸片，“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你是说那个地下三层的保险库？”
“没错。”陈默点头，“那里肯定布防森严，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我有个朋友，在城西做爆破工。”李峰想了想，“或许可以请他帮忙。”
“爆破？”陈默挑眉，“你是想炸开保险库？”
“不是硬炸。”李峰摇头，“而是制造一点‘意外’，让他们的安保系统短暂失效。”
“听起来可行。”陈默笑了笑，“那就联系你那位朋友。”
“好。”李峰拿出手机，“我们现在就开始计划。”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两人同时回头。
只见地上躺着一只断线的耳机，还在微微震动。
“……谁？”陈默低声问。
没人回应。
但耳机上，隐约能看到一个熟悉的编号——那是组织内部特工使用的通讯设备。
“有人跟踪我们。”李峰脸色一沉。
“而且……还是自己人。”陈默眯起眼睛，“问题是，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