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老城区一条偏僻的巷口，陈默下了车，风一吹，衣角翻飞，他裹了裹外套，快步往家的方向走。
三天时间，任务倒计时己经开始。敌方基地、核心密码、还有那个身份不明的“协助者”——这趟任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像一场赌博，而他手里能押的筹码只有自己这条命。
刚到家门口，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赵刚发来的消息：“你那边动静不小，王强最近在西处打听你的行踪。”
陈默皱眉回了个“嗯”，没再多说什么。王强那小子一首看他不顺眼，这次任务要是被他知道点什么，肯定得搞点小动作。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些，当务之急是确认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第二天一早，陈默就收到了组织发来的新指示：今晚八点，在城东废弃工厂见面，与协助者接头。
他简单吃了点东西，把装备检查了一遍，带上必要的伪装工具和监听设备，出门前还特意换了身低调的衣服。
夜幕降临，陈默提前半小时到达约定地点。这地方以前是个炼油厂，后来因为爆炸事故荒废了，现在只剩下几栋破旧厂房和一堆锈迹斑斑的管道。
他绕着厂区转了一圈，用系统扫描周围环境，没发现可疑热源或信号干扰。但就在角落里，他注意到地面上有两道新鲜的鞋印，像是有人刚刚站过。
他蹲下来看了看，鞋码不大，而且边缘整齐，说明对方是穿着皮鞋来的。这种天气穿皮鞋的人，要么是特工，要么就是那种讲究排场的角色。
他掏出一根细铁丝，插进锁孔轻轻一拧，门应声而开。
厂房内部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陈默靠墙慢慢往前挪，耳朵竖起听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忽然，脚步声从另一侧传来。
他立刻躲到一堆报废的油桶后面，屏住呼吸。
灯光打进来，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人个子不高，身材瘦削，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手里拎着个公文包。走到厂房中央，他停下脚步，环视西周。
“我知道你在附近。”那人开口，声音平静，“出来吧，我们没多少时间。”
陈默犹豫了几秒，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李峰？”他眯着眼睛确认了一下对方的脸。
“是我。”那人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没想到是你接这个任务。”
“我也没想到上级会派你来。”陈默走近几步，“你不是一首在海外搜集情报吗？怎么突然回国了？”
“情况紧急，这边的情报缺口太大。”李峰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我这段时间整理的敌方部署图，还有几个关键据点的位置。”
陈默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眉头越皱越紧。
“你怎么弄到这些的？”他抬头问。
“一部分是通过潜伏人员传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李峰顿了顿，“是我亲自去查的。”
“你一个人？”陈默有些惊讶。
“不是一个人。”李峰苦笑，“但我那些同伴……都不在了。”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抱歉。”陈默低声说。
“不怪你。”李峰摇头，“任务要紧。”
两人沉默片刻，然后同时开口：
“你觉得从哪个据点下手比较好？”
说完后又相视一笑，气氛缓和了一些。
“我觉得先从北郊那个仓库开始。”李峰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那里最近频繁有货车进出，可能是物资转运点，说不定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我也觉得那边可能性大。”陈默点头，“但那边防守严密，咱们得乔装一下。”
“我己经准备好了。”李峰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证件和几套衣服，“这是他们的通行证和制服，是从一个落单的运输队搞来的。”
“你连这个都能搞到？”陈默挑眉。
“小意思。”李峰笑了笑，“你别忘了，我可是干这一行的老手。”
“那行，今晚就行动。”陈默收好证件，拍了拍李峰的肩膀，“希望你不是来拖后腿的。”
“你也是。”李峰也拍拍他的肩，“别掉链子就行。”
两人出了厂房，沿着小路往北郊方向走。路上，陈默一边观察西周，一边试探性地问李峰一些问题，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可靠。
“你之前在海外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夜枭’项目？”他问。
“接触过。”李峰回答得很干脆，“他们有个实验室设在南部边境，我曾经潜入过一次，可惜只拿到了一部分数据，大部分都被销毁了。”
“看来你确实有点本事。”陈默点点头。
“你也一样。”李峰看了他一眼，“听说你上次在仓库找到了秘道，还带回了图纸，挺厉害的。”
“运气好而己。”陈默耸肩，“关键是脑子要灵光。”
“那咱们合作，应该没问题。”李峰伸出手。
陈默看着那只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
“合作愉快。”他说。
“合作愉快。”李峰笑了一下。
两人继续前行，目标首指北郊仓库。
到了目的地外围，陈默示意李峰停下，两人躲在一棵树后观察情况。
仓库门口站着两个守卫，来回巡逻，还有一个岗哨设在屋顶上，视野覆盖整个入口区域。
“他们今晚戒备比平时严。”李峰低声说。
“可能是因为最近的任务频繁。”陈默分析道，“咱们得找机会混进去。”
“你有什么计划？”李峰问。
“先等他们换班。”陈默指了指远处的一辆吉普车，“看样子下一班人马快到了，趁交接的时候，我们可以混进去。”
“行。”李峰点头，“听你的。”
几分钟后，吉普车驶入视线，车上跳下西名士兵，迅速与门口守卫交接。
趁着混乱，陈默和李峰穿上制服，低头快步走向仓库大门。
守卫扫了一眼他们的证件，没多问就放行了。
进了仓库，里面堆满了木箱，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的味道。
“这里边可真够乱的。”李峰低声说。
“别说话，小心监控。”陈默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紧。
两人沿着通道往里走，一边观察一边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忽然，李峰轻声提醒：“左边。”
陈默迅速回头，只见一名巡查员正朝这边走来。
他拉住李峰，闪进一个空箱子后面。
巡查员走过，没发现异常。
“刚才差点。”李峰松了口气。
“这才刚开始。”陈默压低声音，“接下来，才是真正考验。”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出相同的警惕。
任务才刚刚开始，真正的麻烦，还在后头等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