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要还俗:系统逼我当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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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桂香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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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贫道要还俗:系统逼我当妖头
作者:
光景日子
本章字数:
6328
更新时间:
2025-07-02

【民国八年?酉时?七月十二?晴】

三清观门前的老桂树飘着细雪般的花瓣,光道蹲在门槛上修补镇妖网,金竹篾在掌心磨出红印。他指尖捏着片焦黑的妖幡碎片,那是昨夜柳青青从妖幡上扯下的,边缘还带着半道齿痕 —— 定是黄小财偷咬过。张铁蛋靠在门框上擦猎枪,枪管映出他眉间的川字纹,布鞋底无意识地蹭着门槛上的桂花:"光道哥,后山的桂花香不对劲,比俺娘酿的桂花酒还浓三分,甜得发腻。"

黄小财蹲在功德箱上,尾巴卷着半块裂了缝的桂花糖,糖霜簌簌往下掉:"何止是甜?" 它抽了抽鼻子,胡须沾满糖渣,"底下藏着妖狐的臊气,像隔年的腌菜坛子没盖紧。" 忽然竖起耳朵,圆眼睛盯着山道拐角,"来了个带哭腔的,脚程挺快。"

山道上,穿月白衫的妇人挎着竹篮,鬓角别着朵枯萎的桂花,花瓣边缘泛着褐色。她走几步便用袖口擦泪,绣花鞋尖沾着后山特有的红土,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浅红的印子。篮子里的桂花糕冒着热气,甜香混着若有若无的狐臊味,像块浸了水的甜布,沉甸甸地压过来。

"道长..." 妇人在观门前驻足,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线,尾音发颤,"俺姓秀,住在山脚下,上个月刚没了孩子..." 她掀开竹篮布,八块桂花糕码得整整齐齐,每块都印着半朵残莲,"听山下人说,您这儿的符能让魂儿托梦..."

柳青青盘着蛇身从偏殿转出,七寸处的红绳结突然绷紧,鳞片间发出细碎的摩擦声。这妇人身上的桂花香,与她闺女小凤临终前抱的桂花玩偶一模一样,连甜味里藏的那丝苦,都像从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她悄悄扯了扯白巧巧的袖口,尾尖在地上扫出急促的弧线。

白巧巧接过桂花糕时,指尖触到竹篮边缘的缠魂藤暗纹,凹凸的纹路像道旧伤疤。偏殿的聚灵阵发出微弱嗡鸣,供桌上的山茶花苞竟在秋日绽开,花瓣上凝着血珠般的露珠,凑近能听见细小的 "滋滋" 声 —— 那是妖气侵蚀的声音。

"阿秀嫂子,您坐这儿说。" 白巧巧搬来竹椅,腕间银镯碰到椅把发出轻响,"孩子没了最是心疼,俺们观里的土地公最听不得母亲哭。" 她望向光道,后者正用符纸扫过桂花糕,金竹笔与糕点接触时发出 "滋滋" 轻响,焦糊味盖过了桂花香。

光道将符纸按在桂花糕上,焦黑的印记在雪白的糕点上格外刺眼:"阿秀娘子,您篮子里的桂花,可是后山老桂树的?" 他盯着妇人躲闪的眼神,道袍下的玉佩微微发烫,像块烧红的炭,"据俺所知,那树十年前就枯死了。"

阿秀的手指绞紧帕子,帕角绣着的半朵残莲被扯得变了形:"是... 是孩子他爹上山采的..." 她突然抓住光道的手腕,指甲缝里嵌着青灰色粉末,"道长,俺梦见孩子在土地庙哭,说有穿黑袍的人要抓他做灯芯..."

张铁蛋的猎枪突然指向地面,枪管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枪托重重磕在门框上:"撒谎!" 他靴底碾碎一片妖幡碎片,"后山老桂树的根早被妖雾泡烂了,你男人上哪儿采的?再说了,你袖口的青灰,跟黑山老妖的妖雾一个色儿!"

柳青青盯着阿秀鬓角的桂花,想起小凤离世那天,自己蹲在河边给她洗辫子,顺手摘了朵桂花别在辫梢。孩子银铃般的笑声还在耳边,如今却只剩这妇人身上相似的桂花香。系统光板闪过提示,「功德值 + 10」的字样在暮色中忽明忽暗,却让她心头一紧 —— 这哭声太像当年的自己,像极了老妖最擅长的温柔陷阱。

"柳姐,你闻闻这桂花糕。" 黄小财突然跳上她肩头,尾巴卷着半块糕点,鼻尖几乎碰到她信子,"表面是桂花香,底下藏着尸油的甜腥,跟李秀兰的红帕子一个路数!" 它的胡须蹭过阿秀的袖口,"光道,她腰间缠着妖幡碎片,味儿冲得很!"

阿秀猛地后退,竹篮摔在地上,桂花糕滚落间露出夹层的鳞片刻字,青灰色的爪印像条毒蛇盘在篮底。她鬓角的桂花化作狐毛,露出粉白的耳尖,尾巴在身后绷成首线:"对不起... 老妖说,只要骗你们打开阵眼,就把孩子的魂还给俺... 俺实在没办法..."

聚灵阵突然发出尖啸,供桌上的山茶花全部枯萎,花瓣纷纷扬扬落在阿秀脚边,像场无声的雪。光道看着她眼中的绝望,想起柳青青掰下鳞片时,尾尖轻轻抽搐的模样,忽然明白黑山老妖的算计 —— 他最懂如何用母亲的执念,撬开最柔软的阵眼。

"铁蛋,别开枪!" 他按住张铁蛋的猎枪,掌心触到冰冷的枪管,"你孩子的魂,是不是困在老妖的「往生镜」里?"阿秀愣住,狐耳在晚风中轻轻抖动,像片易碎的花瓣:"您... 您怎么知道?"

柳青青突然盘起蛇身挡在阿秀面前,鳞片间的血迹还未干透,每片鳞甲都泛着淡淡的银光:"俺闺女也困在老妖的镜子里," 她望向光道,信子轻轻颤抖,"光道,用聚灵阵的残纹开镜吧,俺们... 俺们不能再让母亲失去孩子。"

白巧巧握住阿秀冰凉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老茧,莲花印记化作金链缠住她手腕,像条温暖的小蛇:"系统说,往生镜的缺口在桂树根部。" 她望向满山的桂花,花瓣落在阿秀发间,"阿秀嫂子,您男人是不是给老妖当了二十年的引路人?"

阿秀惊讶地抬头,狐尾在身后蜷成个毛球:"您怎么...""你篮子里的缠魂藤暗纹,是老妖用来标记棋子的。" 光道将镇妖网递给柳青青,网绳上还留着她的鳞粉,"带我们去桂树那儿,或许能赶上孩子的头七。"

张铁蛋看着光道递出的镇妖网,想起三个月前,光道连半块炊饼都舍不得施舍,如今却愿为陌生妖物开阵。猎枪在掌心发烫,他忽然懂了 —— 光道哥的道心,早就在这些心软的瞬间,比系统的光板更亮堂。

"俺给你们断后。" 他扯下腰间的镇妖丹,陶制药瓶在掌心沉甸甸的,"要是老妖敢来,正好试试俺新刻的「母慈子孝」纹,保准让他尝尝当爹的滋味。"黄小财趁机叼走最后一块桂花糕,尾巴卷住阿秀的狐尾,像条调皮的小蛇:"别怕,俺们观里的灶台,连镜中妖都能炖了,管他是狐是蛇。"

后山枯死的老桂树下,阿秀跪在树根前,指尖抠出块刻着「阿满」的木牌,牌面还留着孩子的牙印。柳青青将蛇鳞粉撒在聚灵阵残纹上,鳞片与木牌共鸣,桂树树洞突然浮现出镜面般的微光,映出个蜷缩的孩童身影。

"阿满!" 阿秀扑向镜面,却被光道拉住,他的手掌按在她肩头,像座温暖的山:"往生镜只能看,不能碰。" 他看着镜中孩子的身影,想起自己七岁那年在雪地被师傅捡起的场景,师傅的手也是这么温暖,"系统说,要破镜,得用母亲的眼泪洗阵纹。"

白巧巧捧着莲花灯跪下,灯芯映着阿秀的泪脸,泪珠大颗大颗落在阵纹上,像春雨滋润干涸的土地。柳青青点头,信子轻轻接住阿秀的泪珠,滴在聚灵阵纹上,每滴泪都发出细微的 "噗嗒" 声:"小凤,你看,又有一位母亲来接孩子了。"

镜面突然碎裂,阿满的魂灵飘出时,手中攥着朵发光的桂花,花瓣上的纹路,正是柳青青绣在婚旗上的样式。系统光板发出轻响,「红尘修行」进度条跳到 50%,而阿秀抱住孩子的哭声,混着真正的桂花香,终于漫过后山,惊飞了枝头的宿鸟。

暮色中,光道看着阿秀抱着孩子走向山下,狐尾上还系着白巧巧编的平安结,红绳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张铁蛋蹲在桂树旁补种新苗,铁锹碰着树根发出 "当啷" 声,黄小财在功德箱里翻找供品,爪子扒拉着箱底的桂花花瓣。柳青青则盯着镜碎片上的缠魂藤,那里,隐隐映出黑山老妖的身影,正望着聚灵阵方向冷笑,青灰色的鳞片间,闪过一丝狠厉。

功德箱底的户口本被桂花花瓣盖住,光道忽然想起阿秀说的 "母亲不能失去孩子"。他摸了摸道袍上的补丁,补丁下的皮肤还留着昨夜被妖幡划伤的灼痛,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 原来聚灵阵最坚固的阵眼,从来不是朱砂和蛇鳞,而是这些愿意为彼此心软的人,是他们眼里的星光,是他们掌心的温度。

而在妖窟深处,黑山老妖望着镜中破碎的往生镜,指尖碾碎片桂花瓣,甜香混着血腥气在舌尖蔓延:"第七代传人... 竟用母性做阵眼。" 他望向聚灵阵所在的方向,青灰色鳞片间闪过一丝狠厉,"不过,人心聚散无常,便是最好的突破口。待那姓秀的妇人尝到甜头,便是阵眼松动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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