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殿。
帝后坐于高位。
淳于鸣至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的站在那里。
淳于夫人被侍卫压在殿中央。
“淳于鸣,你是哑巴吗?没看到淳于莹怎么对我的吗?”
“淳于莹,别以为你是皇后我就会怕你,你个克父克母的东西。”
“当初若不是你走在前面,这泼天的运气能轮的上你?”
宋娇软坐在沈凛砚旁边,两只手玩儿着衣裳上的吊坠,耳朵却是立着在听八卦。
啧啧啧......还真是离谱她妈给离谱开门啊,这这死肥婆心里还想着这一茬呢。
“软软在想什么?”
“在想这死肥婆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宋娇软简首想把自己的嘴给缝起来,怎么就能这么快呢?
沈凛砚一定是故意的,让薄荷将统子带回去了,这下连个悄悄话都说不了,狗男人。
“来人啊,给朕打。”皇帝嫌恶的吩咐。
“不,你不能打我, 淳于家可是对陛下有救命之恩的。”
“救命之恩?本宫当初救下陛下,淳于家可曾有人瞧过一眼?”
“若非要认下这个救命之恩,那也只是本宫于陛下有救命之恩,与淳于家有什么关系。”皇后言辞凿凿的说道。
宋娇软幽幽的说了句,“打的打不得,得打了才知道打不打得。”
“宋姑娘,我阿娘也并未与你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若是平日里我得罪了你,那我跟你道歉,还请宋姑娘放过我母亲。”
宋娇软翻了个白眼,这茶白莲,怕不是要成精了?跟谁不会似得。
“淳于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陛下要打一个人,难不成还不能打了?再说淳于夫人以下犯上,本就该受到处罚,又岂能是我一句话就能改变的?”
“来人啊,王氏以下犯上,德不配位,自今日起剥去国舅爷之妻位,杖刑二十。”皇帝亲口下了旨。
淳于夫人本姓王,如今不再是淳于鸣的夫人,自然就只能是王氏。
“不,不可以,淳于鸣你说句话。”
淳于鸣往前走了两步下跪叩头,“淳于鸣接旨。”
“不!不可以。”王氏肥胖的身体,侍卫一时间没拉住,让其挣脱。
“都是你这个贱人,好好的讲什么故事,都是你,老娘要杀了你。”
沈凛砚将人护在怀里,一脚踢向即将靠近宋娇软的王氏,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得劲,王氏整个人往后飞了老远才落地吐血。
“阿娘!呜呜呜~阿娘~”
“阿爹,您快救救阿娘啊。”
咳咳~王氏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抹了嘴角的血迹,“既然不让我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淳于莹,你个克父克母的玩意儿,当初若不是你走在前面,那今天坐在这高位的就是我。”
“还有,你以为,为什么你不得你父母喜欢?那是因为你出生就克死了与你一母同胞的哥哥,你不知道是吗?他们可都瞒着你呢。”
“哎呀,胖大婶儿,你是在讲故事吗?是想跟娇娇抢生意赚银子?那我可不干哦......”
“皇后娘娘,这胖大婶的声音哪里有娇娇的好听,娇娇给您讲,别听她的。”
“来人啊,将王氏的嘴封上。”皇帝下令。
“要说当初,老太太的确是怀的双胎,但在快临盆的前一月,家里来了人,说是远房的表亲,不过有意思的是,这远房的表亲却想要趁着老太太怀孕之时爬上老太爷的床。”
“好在啊,老太爷与老太太的感情深厚,并未受其影响。”
“首到老太太要生产的那日,这些人等不及了,给老太太下了药,以为只要老太太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产床上,便有了机会。”
“可......人算不如天算,这毒被胎儿悉数吸收了去。”宋娇软说这话时,朝着王氏一步步的走了过去,且一张脸靠近王氏,一字一句的让王氏听了个真切。
而后转身继续说道,“或许是哥哥心疼自己的娘亲与妹妹,用自己的命换得了母女俩的性命。”
“生产后的老太太身子很虚弱,每当看见襁褓中的闺女时便会想起死去的孩子,老太爷怕老太太伤心,这才嘱咐人将人带去偏院养着,但虽说是偏院,可吃穿用度那都是极好的,从未苛待。”
“见老太太没死,这表亲怕事情败露便带着人离开了,也不知道后来打哪里来的消息,说是老太太夫妻俩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便又起了心思,盯上了老太太的大儿子......”
宋娇软朝皇帝笑眯眯的说道:“皇帝伯伯,后面的故事要这胖大婶一起说才好听。”
皇帝看向皇后,见皇后点头,才朝侍卫挥手,示意放开王氏。
“贱丫头,老娘撕烂你的嘴。”
宋娇软轻松躲过,顺势将王氏的手反扣在其后背,“哎呀,胖大婶儿,你使这么大的劲儿做什么?我若是不将你拉着,不得要冲到柱子上去了?一会儿将这玄武殿弄脏了,宫人还得打扫。”
众人摇头,这丫头是真的太损了。
“大婶儿,你别急啊,你是不是想知道我这故事怎么就这么像你自己的事?”
“别急啊,马上就要说到了。”
“这天下又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自己好好想想那些事,难道就没人知道?再说这天下的事,还能瞒得过我最敬爱的太上皇?”
“娘娘要与陛下成婚,太上皇不得去摸个底做个背调啊?”
后殿中,正往嘴里放茶点的太上皇?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会这般心细?这丫头一天天的尽让老子背锅。
红姑伸手给太上皇添上茶,“太上皇,难怪当初皇太后说您是心细的人。”
太上皇......若是这般说的话,这个锅倒也不是不能背。
前殿中,宋娇软松开手,王氏转过身又朝宋娇软扑过去。
“哎,你怎么还来,有这力气在这跟我闹,要不要先想想你家里那个爬床不成还刁钻的老虔婆?对了,你也不是你爹亲生的呢......”
沈凛砚将人拉了回来,再让她说下去,什么词都该往外蹦了。
“你拉我做什么?”果然啊,还说不是小师妹,这不就护上了?只是这沈凛砚看着聪明的人,怎么就看得上那假模假式的茶白莲呢?眼睛一定有近视,而且度数还不低。
“坐好,剩下的事,陛下自然会让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