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坐着就老实坐着,反正她嘴巴都说累了。
锅也甩给太上皇了,总不能有人还要去问太上皇是怎么查到的?
那老头儿可精着呢,一次两次的帮她遮掩,她才不信就没有一点儿缘由,反正对自己有利,且用着吧,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后面的事皇帝亲自处理了,宋娇软倒是没有刻意的去打听,不过有花卷在,完全不用担心宫里的八卦会漏听。
“姑娘,您是不知道,那王氏张牙舞爪的样子有多搞笑,她朝着皇后娘娘喊着说什么皇后娘家有污点,不配做后位。”
“结果,您猜怎么着,陛下当场便堵住了了悠悠众口。”
花圈那小眼睛西处看了一番,然后有样学样,“皇后能不能做皇后,那是朕说了算,更是经过太上皇与皇太后的认可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拖出去!”
宋娇软想吓吓这蠢丫头,“小花卷,我可听到你学陛下说话咯,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哦。”
花卷吓得赶紧下跪,“奴婢不是故意的,姑娘您就饶了奴婢吧。”
宋娇软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子,“让你一天天的嘴巴没个把门的,这隔墙有耳知道不知道?陛下就是再宽厚,也需要堵住悠悠众口。”
“奴婢知道了。”
“不过,姑娘,太上皇真的好厉害,这些事情都能知道。”
栖梧宫。
“阿莹,别为这些事烦心。”
皇后摇头,“陛下,这些年是我过于执着,也过于在意了,当初玉儿出生后,太医诊断有喘症,思虑后我将玉儿送去了江南,玉儿是他们的外孙女,就算不得爱护,也必然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另外,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借玉儿缓和母亲对我的厌恶与不喜......却是因此忽略了玉儿。”
“自小我便以为不得父母欢喜,用了所有的力气去讨他们欢心,可母亲每次见到我都只有忧虑与厌恶,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当初在我之前还有一个哥哥......”
“阿莹,这些跟你没关系,当初与你在一起便是因为只是你。”
皇后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以后不会了,这些年我对得起所有人,却唯独对不起玉儿和宸儿,对玉儿是亏欠,对宸儿,这些年我过于苛刻,以至于他做事优柔寡断,思虑过多,好在小八还小,没受我这当娘的荼毒太多。”
“那......阿莹,你就不觉得亏欠我太多?”
皇后......“陛下啊,本宫与淑妃妹妹,还有贤妃妹妹约好了打叶子戏,就不陪着你了啊。”
皇帝......这还不如以前呢。
次日,宋娇软看着一张张被画了个大叉的字,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沈凛砚,不就是个字嘛,我写不好这毛笔,难不成我就真写不了好看的字了,你给我等着。”
宋娇软从书房冲出去,首接往小厨房跑。
沈凛砚嘴角噙着笑,小姑娘发脾气了,气的都喊他名字了,倒是难得。
小厨房。
宋娇软跑进去就开始扒拉灶门。
吓的扔了手里正在和的面,“姑娘,您这是做什么?您想吃什么让奴婢来就行。”
宋娇软头都没抬,“你别管我,忙你的。”
约莫一刻钟后。
宋娇软一脸黑灰的跑进书房,坐到了自己的那张桌子前,开始一笔一划的写。
片刻后,“给,看看吧。”
沈凛砚放下手中的书,接过宋娇软递来的纸,只见上面的字工整秀丽,比之前写的强了不知多少。
“怎么样?是不是不丑?”
“不错。”
宋娇软眼睛一亮,往沈凛砚跟前凑了凑,“那我是不是以后不用练字了?手腕都练痛了,不信你看。”宋娇软伸出手递了过去。
沈凛砚看着小姑娘白皙纤细的手腕,指腹摩擦,随即伸手,拇指摩擦宋娇软的脸蛋。
宋娇软震惊......沈凛砚他在做什么?
沈凛砚收回心神,“去洗脸,脏成什么样了。”
宋娇软......她就知道,这沈凛砚能对她起什么心思?感情搁这儿嫌自己脏呢。
“沈大人,姑娘,太上皇那边让人传话,说是姑娘若是字写完了与您一同去一趟太上皇那处。”
“给你家姑娘梳洗。”
酥糖这才瞧见自家姑娘一张脸像个花猫,身上也沾着黑灰,“我的好姑娘,您这是去灶台里面滚了一圈吗?”
等人离开后,沈凛砚看了看自己指腹上的黑灰,叹了口气,刚才小姑娘那样子,显然是吓到了,沈凛砚啊沈凛砚,你可真是越来越没自制力了。
慈圣殿内,不止是太上皇,皇帝、太子也在。
“来了就赶紧自己坐着,难不成还要孤请你?”
皇帝:“阿照,过几日围猎,你可有想法?”
“没有。”
“那阿景何时回来你可知?”
“不知。”
“孤就说你别叫这闷罐子,他一句话都吐不出三个字来的人,你问他有个什么用?还不如让他去大理寺查查那些个陈年旧案。”
“父皇,阿景上次来信就说便要回来,这都多久了。”
“你还不了解他?估计又在哪座山里看见了什么奇怪的草,挪不动他那矜贵的脚了。”
此时,某座山中,一个邋里邋遢的男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这天看来要下雨了,后背怎么有点儿发凉呢?”
到最后,宋娇软也没听出个名堂,但她听明白了一句。
太上皇让沈凛砚先行前往猎场别院安排布置,而她也顺带着让沈凛砚带走。
不是,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