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李阳出了厂子,顺着人流往百货大楼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骑着二八大杠的工人、推着小车的货郎……
一切都透着浓浓的年代气息。
百货大楼是这个年代的“高档场所”,一幢五层的小洋楼,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为人民服务”。
行人们进进出出,脸上多是严肃的表情。
李阳走进大楼,迎面便是一股带着肥皂味的潮湿气息。
大堂里人不多,柜台分布在两侧,木质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商品:
搪瓷缸、铁锅、棉布、煤油灯……售货员们穿着蓝色工作服,一个个背挺得笔直,脸上却透着一股冷漠。
墙上贴着几张标语:“不得无故殴打顾客”、“讲文明,树新风”。
李阳见了,心里忍不住一乐:这年头售货员的态度就这么硬气,还得贴个告示提醒他们别打人。
走到五金工具柜台前,李阳扫了一眼,发现柜台上一排排摆放着榔头、锯子、螺丝刀等工具,货品倒是很全。
正准备开口问,一旁的售货员却根本没有抬头,正低着头翻一本《红楼梦》。李阳站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同志,买工具。”
售货员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懒洋洋的:“要啥?”
李阳不急,耐着性子说道:“锯子、刨子、锤子,再来点钉子。”
售货员扭过头,从货架上慢吞吞地拿了几样东西,啪地往柜台上一放:
“锯子四块五,刨子五块,锤子三块五,钉子两毛一小包。”说完,又低头看起书来。
李阳见状,也没多说,把钱递过去,售货员见了,脸色倒是缓和了些,麻利地找了零钱。
拎着工具出了百货大楼,心里对这“铁饭碗”职业有了更深的体会:果然是端着铁饭碗的,连服务态度都这么“硬”。
……
回到小跨院,李阳把工具一一摆开,榔头、刨子、锯子、钉子,外加一块找来的废旧木板。
心里盘算着:原身的这院子里,破椅子、塌炕桌,啥都缺。既然买了工具,就得试试手艺。
他拿起刨子,手心贴着木板,一下一下地推着,刨花卷成一条条,掉在地上。没刨几下,木板上的木刺倒是磨平了,可手腕却有点发酸。
李阳心里一叹:这木工活看着简单,真干起来没那么容易。
正想着,脑海里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尝试木工,是否激活悟性逆天系统?】
李阳愣了一下,心念一动,直接答应了。
【系统激活成功,木工技能加载中……】
李阳只觉脑海里忽然多了一堆知识:榫卯结构、木料选择、工具使用,甚至还有一些古老木工的技法。
从最简单的家具修补到复杂的雕花工艺,仿佛全都融入了脑子里。
他重新抓起刨子,这回手腕发力均匀,刨花一片片整齐地卷落,木板表面光滑得像抹了油。
再拿起锯子,按照脑中的窍门,锯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小木块,接着用钉子和刨子组合起来,没多久,一个小小的木凳便成了形。
【叮!木工技能熟练度+10!】
【叮!木工技能提升至1级,奖励:榫卯高级技法!】
李阳看着眼前的小木凳,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这系统果然神奇,自已刚才的动作简直行云流水,完全不像个新手。
看来,这院子里那些破破烂烂的桌椅板凳,自已都能慢慢换成新的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气氛也不平静。
棒梗被老鼠夹夹破了脚,贾张氏哭天抢地地把他送进了医院。
现在,连带着贾东旭也住在医院里,贾家的日子越发紧巴了。
易中海觉得这是“长辈”展现威风的机会,便带着刘海中、阎埠贵一起去医院探望。
三人一进病房,就看到贾张氏正坐在炕沿上,絮絮叨叨地念着:“棒梗命苦啊,咱家命更苦啊……”炕上,棒梗脚缠着纱布,蜷缩着一张脸,满脸委屈。
贾东旭则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整个人瘦得像根柴火棍,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刘海中一看这场景,觉得自已该发挥一下“二大爷”的作用了。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领导般”的架势,走到贾东旭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东旭啊,你别着急,家里有困难咱们一起扛。现在你媳妇顶了你的岗进厂了,日子慢慢就能好起来了,贾家倒不了!”
这话一出口,病房里瞬间安静了。
贾东旭愣了一下,眼珠子猛地一转,死死盯住刘海中:“啥!?淮茹顶了我的岗!?这谁同意的?”
刘海中一拍大腿:“哎呦,这不是大伙商量好的嘛!淮茹顶了你的岗,厂里日子才能撑住啊。你也别多心,这工位以后还是你儿子棒梗的,谁也抢不走!”
贾东旭听完,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
嘴唇哆哆嗦嗦地动了几下,硬是没说出话来。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像是被人用拳头狠狠捶了一下。
贾张氏立刻跳了起来:“刘海中!你胡说八道啥呢!这工位就是咱贾家的!谁顶了也得还回来!”
刘海中听了,满脸尴尬,讪讪地说道:“哎呦嫂子,这不都是为了你们家好嘛!再说了,咱贾家工位归贾家,这谁敢说半个不字?”
阎埠贵在一旁也帮腔:“就是就是,东旭你别多想,淮茹那是不得已才顶岗的,这不是为了咱贾家撑着嘛!”
贾东旭听着这话,眼睛里渐渐泛起一股怨毒的光。
他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可这会儿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立刻爬起来找秦淮茹算账:自已好歹是贾家的顶梁柱,怎么轮到一个外姓女人顶替自已的工位了?
棒梗以后咋办?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病房里一片混乱,贾张氏骂骂咧咧,贾东旭气得喘不过来气,刘海中和阎埠贵忙着打圆场,易中海则站在一旁,叹气连连。
病房里的气氛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贾东旭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胸口起伏得像风箱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