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百乐宫金碧辉煌的赌场大厅,震耳欲聋的轮盘转动声,老虎机的电子音效,赌徒们的欢呼与叹息瞬间将人淹没。
空气中混合着高级香水、雪茄烟味和金钱特有的躁动气息。
林若曦挽着萧玄的手臂,微微蹙眉,对这种过于喧嚣的环境本能地有些排斥。
低声道:“真要玩?说好了,小玩怡情,我看着你。”
萧玄拍了拍她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放心,林总监督官。”
“不过,既然来了,‘小玩’的定义,我们不妨放宽一点。”
萧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金芒,神念瞬间扫过整个赌场大厅,无数信息流涌入脑海。
荷官的手法、轮盘的转速、骰盅的细微震动、扑克牌的序列……
在萧玄眼中,这里不再是概率的迷宫,而是一个等待开启的透明金库。
萧玄径首走向一张VIP区的百家乐赌台。
台面很大,赌注限额极高,围坐着几位穿着考究,气场不俗的赌客,有白人富商,也有中东面孔的王子。
萧玄兑换了一百万美金的筹码,一摞摞晶莹剔透的黑色筹码堆在面前,立刻吸引了全桌的目光。
林若曦在他身边坐下,姿态优雅,但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萧玄的每一个动作。
荷官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年白人,对萧玄微微颔首:“Sir, wele. Place your bets, please.”(先生,欢迎,请下注。)
萧玄没有急着下注,而是观察了几局,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这位兄弟,新来的?手气旺不旺啊?”旁边一位操着港普,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华人男子笑着搭讪,他面前的筹码也不少。
萧玄微微一笑:“运气这东西,飘忽不定,不如相信计算。”
“计算?”中年男子来了兴趣,“百家乐也算得出来?庄闲和,纯运气吧?”
“概率,加上一点观察。”萧玄淡淡道,目光扫过荷官洗牌、切牌、发牌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在旁人看来眼花缭乱的过程,在萧玄眼中如同慢放的电影。
新一局开始。
萧玄毫不犹豫地将二十万筹码推到了“庄”上。
“Wow!大手笔!”对面的中东王子挑了挑眉。
“兄弟,够猛!”港普男子也咋舌。
荷官面无表情地发牌,开牌。
庄家:黑桃9,红心7。6点。
闲家:梅花J(0点),方块2。2点。
庄家补牌:方块3。9点。
闲家补牌:红桃9。1点。
庄赢!
“Nice!”港普男子兴奋地拍了下桌子。
林若曦也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绷紧了神经。
接下来几局,萧玄的下注精准得令人发指。
萧玄并非每把都赢,但赢多输少,而且赢的往往是大注,输的都是小注试探。
萧玄的筹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堆高。
“这位先生,您…是怎么做到的?”连那位沉稳的荷官都忍不住开口,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从未见过计算如此精准的玩家。
萧玄只是礼貌地笑笑:“Pattern reition, and a little bit of luck.”(模式识别,加上一点点运气。)
萧玄点到为止,再次将一大摞筹码推向“闲”。
几十分钟后,萧玄面前的筹码己经堆积如山,粗略估算远超一亿美金。
整个VIP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赌场经理带着几位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员,不动声色地出现在附近。
萧玄看了一眼时间,兑换了大部分筹码,将剩余大约两百万的筹码随意推给那位看得目瞪口呆的港普男子:“朋友,借你吉言,这些当请你喝茶。”
说完,不顾对方的连声道谢和周围人的惊呼,拉起林若曦的手,在赌场经理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从容离开百乐宫。
第二站,萧玄来到凯撒宫,萧玄的目标是德州扑克的高额私人局。
一张烟雾缭绕的牌桌上,坐着几位职业牌手和富商。
萧玄的加入,尤其是他身边光彩照人的林若曦,立刻成为焦点。
一位留着络腮胡,眼神锐利的白人职业玩家(Mike)嗤笑一声:“Asian faces? Novice? The blind spots here are not low, my friend。(亚洲面孔?新手?这里的盲注可不低,朋友。)”语气带着轻蔑。
萧玄淡定入座,兑换了五百万筹码,用流利的英语回答:“ tries the luck at games of ce(试试手气)。”
牌局开始,萧玄的打法极其多变,他时而极其保守,Fold掉小牌;
时而在拿到边缘牌时突然All-in(全押),用巨大的筹码量逼迫对手弃牌;
时而在拿到绝对好牌时,又伪装成诈唬(Bluff),引诱对手加注。
几轮下来,萧玄不仅没输,反而用几次精彩的Bluff和精准的价值下注(Value Bet),吃掉了几个大底池,Mike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Fk!Are you reading my mind?”(FK,你在读我的心吗?)
Mike在一次被萧玄用一对小牌跟注到底并河杀(River赢下)后,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狠狠地将牌摔在桌上。
萧玄只是平静地收拢筹码,对着林若曦眨眨眼:“运气不错。”
林若曦虽然看不懂具体的牌路,但能感觉到萧玄那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低声吐槽:“你这运气,也太‘科学’了点吧?”
最终,当萧玄再次用一手坚果牌(Nuts,绝对最大的牌型)清空了桌上筹码最多的一个胖富商后,他面前的筹码再次突破了一亿美金。
整个牌桌一片死寂,只剩下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胖富商脸色惨白,喃喃道:“Monster… he’s a monster…”(怪物…他是个怪物…)
萧玄再次见好就收,留下满桌敬畏(或怨恨)的目光,带着林若曦飘然离去。
穿梭于不同的赌场之间,不可避免地要走过灯火辉煌却也暗藏混乱的拉斯维加斯大道。
一次,两人正悠闲地走向下一家目标赌场,路过一条相对僻静的辅路时,几个明显嗑药嗨了的混混,摇摇晃晃地围了上来,眼神贪婪地盯着林若曦的名牌手袋和她绝美的容颜。
“Hey, pretty lady! What’s in the bag? Share with us?”(嘿,漂亮妞!包里有什么?分享一下?)一个染着绿毛的混混伸手就要去抓林若曦的包。
林若曦眉头一皱,刚要后退,萧玄己经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她身前。
“Back off.”(退后。)萧玄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Oh? ese boy? Want to play hero?”(哦?中国小子?想当英雄?)绿毛混混怪笑着,另外两个同伴也狞笑着围拢上来,其中一个甚至掏出了一把弹簧刀。
下一秒,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只听“啪啪啪”几声脆响,伴随着几声短促的惨叫!
三个混混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飞,以各种扭曲的姿势摔出去好几米远,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弹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萧玄仿佛只是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牵着目瞪口呆的林若曦,从容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Holy shit! ese Kung Fu!”(我靠!中国功夫!)路边一个目睹了全过程的醉醺醺的白人大汉,兴奋地手舞足蹈,掏出手机想拍,却只拍到两人远去的背影。
“你…你刚才…”林若曦心有余悸,又觉得无比解气。
“小麻烦,解决了。”萧玄云淡风轻。
晚餐时间,萧玄带林若曦去了米高梅酒店顶楼一家评价极高的牛排馆。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赌城的璀璨夜景。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林若曦切着鲜嫩多汁的和牛牛排,眼神复杂地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男人,“赌神,功夫高手,萧玄,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萧玄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惊喜?也许后面还有。”萧玄笑着岔开话题,“牛排味道如何?”
“嗯,还不错。”林若曦点头,随即又正色道:“不过,我们好像被盯上了,从凯撒宫出来,我就感觉有尾巴。”
萧玄抿了口酒,眼神深邃:“我知道。几只小苍蝇,不用在意。”
萧玄强大的神念早己锁定了那几个在餐厅外徘徊,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身影。
当萧玄在第15家赌场(一家相对规模较小但以豪客闻名的赌场),再次将筹码堆过一亿美金,并准备兑换离开时,麻烦终于找上了门。
在一条通往酒店VIP电梯的,灯光略显昏暗的走廊里,三个穿着黑西装,气息彪悍的白人壮汉堵住了去路。
为首的光头男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正稳稳地指着萧玄的眉心。另外两人则警惕地盯着林若曦。
“Stht there, Mr. Lucky.”(站住,幸运先生。)光头男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The money. All of it. Wire transfer, now. And the lady’s jewelry, too. Don’t try anything stupid, or your pretty face gets a new hole.”(钱。所有的。现在转账。还有这位女士的首饰。别耍花样,否则你英俊的脸上会多个洞。)
林若曦脸色瞬间煞白,紧紧抓住萧玄的胳膊,心脏狂跳。
萧玄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萧玄看着那冰冷的枪口,仿佛在看一件玩具,甚至还微微歪了歪头,语气平淡得如同在问路:
“No.”(不。)
“What?!”(什么?!)光头男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见过被枪指着吓得尿裤子的,见过跪地求饶的,但没见过这么平静甚至带着点轻蔑说“不”的!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
萧玄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光头男只觉得持枪的手腕传来一阵钻心剧痛,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凄厉的惨叫声刚出口,一只铁钳般的手己经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后面的话硬生生掐断!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壮汉只看到眼前人影一晃,胸口就如同被攻城锤击中!
“砰!砰!”两声闷响!
两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像两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走廊墙壁上,软软地滑落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快到林若曦只眨了一下眼!
等她再看清时,萧玄己经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边,手里把玩着那柄刚刚还指着他的枪。
而那个光头壮汉,则像一滩烂泥般在他脚下,手腕扭曲变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神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萧玄随手将那柄枪像捏橡皮泥一样捏成了一团废铁,丢在光头男身上。
萧玄拉起惊魂未定的林若曦的手,声音依旧平静:“走吧,苍蝇解决了,该回去数钱了。”
林若曦看着地上三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劫匪,又看看身边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林若曦深吸一口气,紧紧回握住萧玄的手,跟着他走向电梯。
拉斯维加斯的夜,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向这对不平凡的男女,展露了它平静表面下最真实的獠牙,以及……谁才是真正的掠食者。
十五亿美金,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