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陛下一脸威严地说道:“杨林啊,你可知今日朕为何宣你上殿?”
杨林毫不畏惧地回答道:“当然知道,陛下。”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严明身上,接着说道,“不就是为了严尚书之子严令荣之死吗?”
严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你……”
杨林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严令荣先是酒后调戏我的夫人,随后又对我恶语相向,最后竟然还提刀要杀我!若不是微臣我还有些功夫在身,恐怕今日在殿上哭诉的,就不是严尚书您了,而是微臣我啊!”
严明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站起来,用手指着杨林,怒声说道:“杨林,你休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首刀行凶,三皇子和禧国公世子都可以为我作证!”
就在此时,郭运突然从队列中站了出来,他双手抱拳,微微低头,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父皇,儿臣可以作证,昨日晚上,杨林这小子确实是首接动刀子行凶。”
郭运说完后,稍稍抬起头,目光迅速扫了杨林一眼,接着又赶紧低下头,似乎有些不敢与杨林对视。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严兄确实只是与他议论了几句,可谁知这杨林竟然如此凶残,二话不说就拔刀相向。”
说到这里,郭运再次低头,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蒋琼开口说话。
蒋琼见状,连忙迈步上前,他双手紧紧握拳,一脸严肃地说道:“微臣愿以性命担保,三皇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还望陛下明察秋毫啊!”
龙椅上的陛下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说话。
杨林听到郭运和蒋琼的话后,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蒋琼,怒斥道:“蒋琼啊蒋琼,你可真是一条好狗啊!你设局坑我银子不成,如今便记恨上我了,是不是?”
杨凌越说越气,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蒋琼的手,用力地拽着他,嘴里还叫嚷道:“来来来,你把你曾经给我当狗,咱俩一起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给你那爹好好说一说啊!”
蒋琼一脸惊恐地说道:“不是你,我……”
杨林则是一脸茫然地“啊”了一声。
蒋琼见状,连忙转向自己的父亲蒋方奇,焦急地说道:“爹,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然而,蒋方奇却像没有听到蒋琼的话一样,转过身去,根本不看她一眼。
蒋琼顿时慌了神,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杨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
而坐在龙椅上的陛下,面色阴沉地看着下方的众人,开口问道:“运儿,你和禧国公世子所言,可有证据?”
郭运闻言,连忙从自己的秀领中掏出一本奏折,呈给陛下,说道:“有,父皇,当然有。这是天香酒楼的掌柜和当日的酒保,他们现在都被关在天牢里,这些就是他们的供词。”
陛下接过奏折,随意地翻看了几页,然后说道:“不必看了,朕信你。”
郭运闻言,如释重负,赶忙行礼道:“谢父皇。”
陛下的目光再次落在杨林身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杨林啊,杨林。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护国公府的世子,朕就不敢动你了?所以你才如此肆意妄为,目无朝纲!”
杨林却不以为然地说道:“陛下,不就是杀个把人罢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大错呢?怎么能称得上是目无朝纲、肆意妄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