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有选择困难症,这些天她都穿的以前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旧旧的,终于可以穿新衣服了。
挑了好一会儿才选好。
她穿了件纯黑色的吊带长裙,精致的锁骨露出来,头发随意地盘起,像是一只骄傲的黑天鹅。
在一旁的沈清辞看得眼眸一热,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那双黑裙下包裹着的双腿是如何缠上他的腰侧。
那裙子领口开得有些低,他倚在梳妆台上,从上往下看,似乎能看到那包裹着的酥软~
他眼眸暗下来,在手机上发消息给负责给她买买买的李嫂。
【以后给太太买衣服注意点分寸,有些布料那么少,太太感冒了你负责?】
李嫂:【额,好的先生。】
沈清辞看到那个额,仿佛在嘲笑他,眼眸又暗了几分,又看过去岑挽,都能看到……那什么了!
根本不是他小气。
再也忍不了,过去攥过她手里的珍珠耳环,将人拽到梳妆台上。
眼眸炙热地盯着她的唇看。
岑挽眼睫轻颤,眨巴着,看到他炽热的双眸,不安的感觉充斥着大脑。
这疯子,想干嘛?
他不会又想……报复她吧?
“沈清辞,我要出门了。”
他离得太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岑挽躲开,他就顺势轻吻着她的耳朵,还轻咬了下那软软的耳垂。
岑挽咬住唇,呼吸都变得紧促起来。
“宝宝,这件走光了,换一件?”
她低头看了眼,是比较低胸了些,可哪里有走光?
而且也没有哪个变态会像他这样盯着那里看。
凭什么他说什么,她要听?
才不要。
“你走开。”
“不换?”他语气低沉下来,危险又冷然。
他低头吻在她锁骨处,吸吮着,一枚红色痕迹显眼落在上面。
昨晚的那些痕迹刚被她遮了半个小时,他是故意的!
“你!”
她用力将他一把推开,走进去挑了件披肩。
沈清辞拿出手机,“该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吧?”
“你没换号码?”岑挽有些意外。
沈清辞嗯了声,可惜你不会知道,就算你家出事,你能想到向高中任何一个同学求助,也不会想到他。
“再说吧,我急着出去,真没空了。”
沈清辞:“是吗?那岑氏的内部信息表,挽挽是不需要了?”
岑挽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将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眼眸转了下,备注为:提款机。
出门的时候,她手上拿了双比较显气势的高跟鞋,换下拖鞋,看到玄关处的鞋柜上,有一双鞋很眼熟。
这不是她的吗?
那天同学聚会遇到沈清辞,她慌乱逃走了,连鞋都不要了,怎么会在这?
他竟捡了回来。
什么癖好?
一出门看到了三个男人站在门口,其中一个就是昨晚要她死的银发少年!
吓得她心脏骤然一缩,身形颤了下,一双手扶着她腰。
岑挽将他推开,眼眸刮了他一眼。
莫名被瞪了眼,沈清辞有些摸不清,却什么气都没有。
指着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开口,“这是周叔,以后就是你的司机了,想去哪里找他。”
“旁边这个,叫陆逸年,是我这几年出生入死的兄弟。”
“中间这个……”
岑挽往他身后站了下,沈清辞话音停顿,想到昨晚……
她该是被吓坏了。
他
“阿珩,道歉。”
温珩:“???”
不羁的少年刚才看到这坏女人瞪了眼辞哥心里本来就够不爽的,她瞪谁呢!
现在还要他道歉??
“说话!”沈清辞的语气很凌厉,不容抗拒。
他压着气,“对不起。”
岑挽想到昨晚惊心动魄的场景,现在看到他还心有余悸。
一句道歉就一笔勾销了?
沈清辞果然不爱她了。
她不接受,但是也看出这银发少年和沈清辞关系匪浅,就算她不接受又如何?
现在她不过就是沈清辞用来解决欲望的报复工具罢了。
气氛有些冷然。
沈清辞看向温珩他们,“叫人。”
温珩一脸懵,陆逸年先开口。
“嫂子。”
温珩:“???”
岑挽:“???”
他们西目相对,气氛有些诡异。
温珩舌尖顶了顶内脸颊,不服但开口。
“嫂子。”
岑挽:“……”怎么感觉后背发凉?
她没应,看向眉善的周叔,“周叔,走吧。”
他们走后,温珩满肚子气。
“辞哥!你看她什么态度!”
“温珩。”沈清辞冷飕飕的眼神凌厉起来。
他瞬间不敢再说话。
“这里是京市,不是东南亚。”
“她没有得罪过你,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孩,不是十恶不赦的那些人。”
“你昨晚的行为太过分了,你吓到她了,要不是我赶到,你还真的想杀了她?”
“她害怕你、不理你,是你活该。”
温珩心尖瑟缩,出生入死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被辞哥骂。
他态度严肃,冷到极致。
“我以为你是真的知错了,现在看来,你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你们在东南亚待久了,习惯以暴制暴,可这几年你们跟在我身边,我有教过你们这样去欺负一个弱女子?”
“你这样,跟视人命为草芥的陈老他们有什么不同?”
温珩拳头攥紧,“她是什么小女孩儿?她就是一个毒妇,六年前,她也曾要你的命!”
沈清辞脸色乌云密布,“我说了,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们管,我自有分寸。”
“临市那个项目你去处理。”
温珩:“???”
“我们出生入死六年,比不上一个曾要你命的女人?”
沈清辞眼眸冷冽,“要不是念在这六年的情分,你以为自己今天还能站在这里?”
温珩鼻尖酸涩,心拔凉拔凉的。
吸着鼻子边走边耍性子骂骂咧咧的。
“去就去,我就不祝福你们。”
“她有什么好。”
“我祝你早日再次被她甩了。”
“那几年每次喝酒都哭着喊那女人的名字,那么恨,结果一回来就忘本,还因为她骂我。”
“哼,忘本男,气死我了。”
沈清辞头疼地按着眉心,一旁看了一出兄弟反目戏码的陆逸年叹了口气。
“你去看着他上飞机。”
陆逸年:“哦,好。”
他怕温珩惹到沈清辞的逆鳞,心底有些不安,又怕兄弟真的反目,走了两步又回头。
“辞哥,他不是十恶不赦,他就是心性还小,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可我了解他,你刚才说的,其实他听进去了,他以后不会再对嫂子做什么,你原谅他。”
沈清辞甩了甩手,示意他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