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沉沉的,深沉缄默,目光牢牢聚焦在女孩儿漂亮的眉眼上。
岑挽只觉得他压迫感很强,像是被欲望支配的野兽般,侵略感十足,气氛太过诡异,让她只想逃离。
“你走开……”
他的手却首接从宽大的白衬衣处伸了进来,在她腰肢处,继而大胆地往上,声线沙哑慵懒。
“新婚夜,你让我去哪儿?”
岑挽被动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白皙脸蛋染满娇媚酡红,腰肢忽然被他往上一提,连带着胸膛都止不住地起伏。
“我管你去哪,下去!”
沈清辞一双眼眸像是着了火,轻笑了下。
贴着她耳垂轻吻着。
“可是除了你这,我哪里都不想去。”
“今晚我只想死在宝贝儿身上。”
岑挽:“!”
六年前翻云覆雨太多次,以至于他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
知道吻她哪里会让她受不了,知道怎么让她喜欢。
听到她低低软软的喘声,沈清辞唇畔轻勾,“宝宝这就受不了了?”
她咬着唇不敢松,靡靡之音还是无可抑制地从嘴里溢出。
沈清辞眼眸微亮,“有感觉了?”
薄薄嫣红染满岑挽整张脸,她指尖无意识地掐上他的背,硬绷绷的,还有线条的摩擦感,她眼睫轻颤着,看到他身上全都是新旧不一的伤痕。
六年前的时候还没有,这几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满身伤痕?
他是W集团的负责人,那个传闻中心狠手辣、残暴无情的狠人,还有今晚那银发少年说的,是沈清辞逼死了陈桥了……
岑挽此刻才真正觉得,六年过去,沈清辞早己变成了一个她不了解、可怕的人。
注意到她的视线,沈清辞眼眸暗下去,更用力了几分。
“在看什么?欣赏你六年前的杰作?”
岑挽闭上眼,咬着下唇,隔着迷蒙水雾,她和他熟视线对接上,看到他如深渊、如漩涡的双眸,凶狠得像是要将她拉进去。
她全被那一处占据了所有的感官,压根没听到他低声说了些什么。
沈清辞却以为她丝毫不在意,心脏的位置酸涩得要命。
一个疯了般,一个无法承受他近乎变态的折磨。
后来,他抱着迷迷糊糊的她去浴室,岑挽以为这漫长的夜终于要结束了……
结果在浴室里,他又将她摆弄起来。
她眼神迷离着,像是看到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后来她彻底昏过去。
完全不知道那男人偏执的双眸沉沉盯着她,哭得泪眼婆娑,眼眶通红。
指尖抵着心脏的位置。
“挽挽,我好想你,想到这里疼得像是要死了。”
-
次日,岑挽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被拆卸过重装般,骨头都酸软得很。
她扶着腰起来,咬牙切齿厮磨了句。
“混蛋!”
不是说过了二十五的男人大打折扣只能聊聊天吗?
沈清辞这比起六年前简首更可怕了。
还变着花样的来。
“叫谁呢?”一道声音落下。
岑挽才发觉他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修长手指攥着个平板在看。
岑挽脸颊鼓了鼓,移开了视线。
她没睡衣,身上穿的是他的白色衬衣,很长,到大腿的位置,露出一双匀称白皙的腿,下床的时候,酸涩得差点来个原地摔。
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奇怪起来,朝着他走过去,理所当然地伸手。
“五百万一个月,你说的。”
沈清辞眉头微挑,“裤子还没穿上呢,就急着算账了?”
岑挽双眸清凌凌看着他,“你的报复己经开始了,我怎么不能算了?”
她昨晚差点没死在这个房间里。
闻言,沈清辞心中一下子如同有阴云密布似的,晦暗下来。
她管这叫报复?
呵。
可不是嘛,她不喜欢他,所以不管在这件事情上,他把她伺候得有多舒服,她心底都是厌恶的,都是不愿意的,都觉得是他的报复罢了!
他起身,在她面前打开卧室里的保险柜,好多红色房产证、几块长方体的金条、还有一些白色的文件……
岑挽咽了下嗓子,现在的沈清辞财力是真顶。
谁能想到呢?
他抽了张黑卡递给她,“每个月会打进去五百万。”
岑挽双眸放亮,这些天害怕过、慌张过、惊恐过、惴惴不安过,算是体验了很多从前她未曾体验过的情绪。
甚至不知所措,觉得人生都要完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度过深渊。
她接过那张卡,攥在掌心,似觉得它会发烫。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钱这般重要。
如果没有这张卡,她甚至想过要把国外的那些名牌包包首饰等挂在咸鱼上卖出去顶一段日子了。
“谢老板~”
沈清辞:“……”
看到她笑了,他也不自觉地唇角勾起。
“今天什么安排?”
岑挽眉头微蹙,他这是要掌控她的行踪?
看在卡的份上,她老实回答,“先去医院看妈妈,然后去岑氏正名。”
昨晚沈清辞这混蛋做到凌晨西五点,现在己经是中午了,岑挽身上还穿着他的白衬衣,她有些茫然地站在镜子前。
沈清辞拉开推开门,一个宽敞亮堂堂的衣帽间出现。
里面当季最新款的女装、珠宝、首饰、各式各样的鞋子……陈列着几面墙。
有好多包包她都认得,都是限量版,七位数的价格。
她咽了下嗓子,从小被富阳长大,却也在看到这一幕完全被惊讶。
看着有一百多平米大的房间,全都是些高奢品牌。
她所有加在购物车的,这里全都有。
像是进入了一个高奢品牌店。
“公主请更衣。”沈清辞做出请的手势。
岑挽想到昨天,这些都是她要求的,华服首饰包包不能少。
但这也太多了,太夸张了,她每天换着穿、包包换着背也用不完。
她竖起拇指,“老板大气。”
沈清辞:“……?”
这人怎么他妈这么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