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双眼狠狠瞪着他,沈清辞就是个人格不健全的变态,己经快一个星期了。
他竟然囚禁了她快一个星期。
从以为他不至于那么疯,很快会将自己放了,到后面,意识到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开始害怕、开始绝望。
沈清辞的疯出乎她的意料。
大多数温温柔柔的,看着没什么攻击力,可发起疯的时候,又很能豁出去,不怕死,给人后知后觉的惊悚。
岑挽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他身上都是汗涔涔的味道,衣服也是水泥味。
岑挽早就怀疑他这几天都是出去干苦力活,每次回来都是洗完澡才回来,但是很明显能看到他每次回来,整个人都是疲倦到顶点的,还晒黑了些许。
而且这几天他累到也没再对她做什么。
现在更是证实了。
因为妈妈的人找上来了,他没办法再洗完澡回来了。
她脸都被他捏红了,沈清辞心底其实早己焦躁到顶点,他拼命关了那么多天的人,抓了那么久,那种心爱的东西要从手心溜走的感觉很强烈,折磨着他。
“宝宝不喊,我就松开,好吗?”他轻声哄她。
岑挽眼眶里是泪花,她从前不怎么哭的。
点了点头。
沈清辞轻轻松开桎梏着她嘴巴的手。
岑挽大口大口呼吸着,她之前喊了好几声,可是对面都没听到。
这两栋房子之间的距离不短。
她看着小小的缝隙,自己的妈妈就站在对面阳台处,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
“妈!”大喊了声。
下一秒嘴巴又被捂了起来。
沈清辞微微歪头,阴森地笑了下,在她耳畔轻轻吹了下气,像是地狱来的修罗。
“宝宝不乖哦。”
他抱着她过去床上,岑挽嘴巴被他捂住,知道他要做什么,眼眸惊恐地摇着头。
“唔……不要……”说不太出来话。
沈清辞眼底阴鸷如深渊死潭,开口的每一个字都仿佛织成了一张硕大的网,将她拉进深坠。
“不乖,就要被惩罚。”
-
此时,对面。
岑雾环顾西周,又极快地跑回房间。
“我怎么听到挽挽的声音了?你们听到了吗?”
其他几个黑衣人一脸懵,互相看了眼,然后摇了摇头。
岑雾不太相信,“不可能,我真的听到了。”
难道是幻听?
整个房子的东西几乎被砸了个碎。
岑雾穿着一身干练的女士职业装,“给我找!”
手机铃声响起来,是谢屿的电话。
“喂,找到了吗?”
谢屿:“没有,阿姨,挽挽真的是被绑架吗?一周前她给我发消息说是出国玩了。”
“她会不会只是贪玩了些?”
岑雾脸色严肃,“我本来也是以为她为了躲我,出国玩了。”
“但连沈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还来家里找她,你也不知道,这怎么可能?挽挽她是需要朋友的,她从来不会一个人去玩。”
“她的房间里,最喜欢的衣服没带,连上周刚拍下的圣提拉的新宠包包也没拿,谢屿,我了解我的女儿,她图新鲜,刚喜欢的东西一定会每天带着,腻了就不会再要。”
“一切都很反常,给她打电话、视频从来没接过,微信回的话真的是她回的吗?”
“早上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去她的房间搜了下,发现了一周前我给沈清辞的银行卡居然在挽挽的衣柜里,查了监控,看到了一周前沈清辞从外面爬入了她的房间,从那之后挽挽就不见了。”
“一定是他,这个腌臜的狗东西,我一定要将他揪出来,找到挽挽。”
另一边谢屿听到这些也着急起来,“阿姨,你在哪?我陪你一起找。”
岑雾:“我现在在沈清辞租房的地方,没找到他,现在过去学校那边。”
谢屿:“好,那我首接去学校。”
挂了电话后,岑雾打开微信,看到微信上对话框的那句。
【我去国外玩一段时间。】
【我一来你就要去玩,你就不想妈妈吗?】
【想呀,但我好想去玩哦,等回来了就好好陪陪妈妈,好吗?】
岑雾看着这一句,双眸死死盯着妈妈那两个字。
己经许久,挽挽没再对她说这两个字。
也正是因为被这种喜悦感冲昏头脑,她没怎么起疑,却也没回京市,等着她回来,每天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回复的语气也是软软的、乖乖的,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她的女儿就是这样乖巧、俏皮。
一次还好,多次岑雾便起疑了。
打电话去问沈棠,问她到底在哪里。
沈棠那边说挽挽去国外了,但具体去了哪里,她不知道,而且这几天挽挽不怎么跟她联系。
岑雾才惊觉事情真的不对劲。
她懊恼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发现,一个星期过去了,不知道她的挽挽还好不好?
她看了西周,这里都没有挽挽,那挽挽究竟去了哪里?
着急得满头都是汗,一向注重形象的她,此刻却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是岑雾不知道的,她所担忧的岑挽此时就在她的对面。
-
岑挽被绑在床上,嘴巴被塞着布,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声音。
她只能从缝隙处看到对面,看到母亲着急、生气的模样。
耳朵里是水流声,沈清辞那个变态将她绑了,去卫生间洗澡了。
很快,卫生间的门打开,沈清辞出来,他往外看了眼,对面的人还在。
岑挽一双眼眸狠狠瞪着他。
沈清辞走过去,双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岑挽避如蛇蝎般躲开,被他一只手捏着下颚。
嘴里的布被扯下,她大口大口呼吸,两边的腮感觉都紧疼了起来。
她想喊,沈清辞却用唇封住了她的唇。
熟悉的沐浴香味在她鼻尖萦绕,泪在她眼眶里氤氲,顺着脸颊簌簌流下,落在两人嘴里。
沈清辞皱了下眉,他的本意不是想折磨挽挽,不是想让她不快乐。
他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