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苟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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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渐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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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苟苟睡睡
作者:
西屋虚
本章字数:
5312
更新时间:
2025-05-21

剩下俩人的身影映在水面上,除却微风拂动树叶的声音,一时寂静。

“你……”苟纭章打量了萧觉声一眼,抿了抿唇,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你,你改变主意了?”

萧觉声垂眸看她,眼中情绪不清不明,倏然对视,他忽然别过头,往前走去,从容地笑道:“我想了想,觉得你们说得挺对的,这桩婚事……于我又没有什么损失。”

一个身影离开,水面上只剩下另一个孤单的人影。

她停滞一下,扬起笑容,跟着他的背影往前走。

“早该这样嘛。”苟纭章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双手负在身后,脚步轻松,瞧着他一瘸一拐,十分贴心地问,“需要扶一把吗?”

萧觉声停下脚步,正准备伸出手,还没应声,身旁就飘过一个人影,头也不回地和他擦肩而过。

“你走你的,不用等我,我走很快的。”

她说完,果然走得飞快。

萧觉声默默收回手,一步一步朝前挪去。

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一个跟不上,一个不回头。

第二日,皇帝下旨,赐婚叶家大小姐和谨王,不过月余,谨王府又迎来了一桩喜事。

婚期定在六月十八日,日期是叶太尉提出来的,说是自己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尤恐夜长梦多,希望早一点看到宝贝孙女出嫁,也算给己逝的儿子儿媳一个交代。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筹备,实在有些仓促,为表对叶家的重视,皇后照旧派了身边的女官到谨王府,帮忙操持婚礼的一切事宜。

才新婚一月,丈夫就要再娶,消息一出,苟纭章就成了世族妇人们的议论话题,不少人将她拿来与叶净萱对比。

叶净萱多才多艺、性情温婉,是有名的大家闺秀;而宁瑶郡主,不过是一个粗俗野蛮的女子,论才貌、论品性,都比不上叶大小姐。

在众人心中,谁会更受谨王喜欢,己经高下立判。

这些闲言碎语苟纭章一概不管,京都贵妇们送来的什么宴会、诗会、花会的请帖呈到她面前,她全当没看见。

自从皇宫回来,她就提出和萧觉声分院而住,带着自己的陪嫁丫鬟和嬷嬷独自住到飞衡轩。

不知是不是特意的,她挑的飞衡轩,是距离萧觉声住的凛月阁最远的院子,位置也偏僻,唯一的好处就是十分宽敞,还有一个小花园。

她深居简出,过得悠然自在,每日不是招猫逗松子,就是叫自己的侍卫梁品来练武切磋,你来我往地打得格外激烈,劈了小花园的几座假山。

满天的碎石乱滚,苟纭章收了手,将手上的大刀朝里梁品一扔,往凉亭走去。

“什么破刀,又卷刃了。”

她一边用衣袖擦汗,一边嫌弃道:“你到底能不能买把好刀,净拿些破烂来糊弄我,搞得好像没给你发月钱一样。”

梁品接住她扔来的刀,看了看卷得惨不忍睹的刀刃,简首无处伸冤。

手指怜惜地抚着刀身,梁品摇头泣道:“谁家的好刀架得住天天砍石头啊,郡主您要实在心情不好,往我身上砍两刀得了。”

“梁大哥又说笑了。”宁芬上前,拿过他手中的破刀,将一杯茶塞进他手里。

梁品憨笑一声,“多谢宁芬姑娘。”

苟纭章坐在凉亭下的美人椅,接过宁芳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下颌晶莹的汗,“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阿恒送信来?”

梁品喝光了一杯茶,将茶杯放在桌上,大剌剌道:“世子上个月不是才送来了一封信,郡主若是牵挂世子,就写一封信回去呗。”

苟纭章浅抿了一口茶,想到半个月后太子就要登基,呢喃道:“阿恒也该继任王位了……”

太子登基在即,新朝交替,她需要上表朝廷,写一份奏折请命,等待新天子准允,阿恒才能够承袭爵位。

只是不知道萧闻礼会不会像萧钧一样,又拿阿恒年纪尚小的理由来打发她。

年年请命,年年被拒,不知道苟家世代流血流汗,马革裹尸得来的王位,还能不能保住。

她想着,叹了一口气,朝梁品挥了挥手,“行了,等过几日再说,你先回去吧。”

梁品应了一声,拱手告辞。

他穿过拱门,拐了个弯,朝小道上走去,差点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待看清对方的脸,梁品悚然一惊,连忙行礼道歉:“小的无意冲撞谨王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萧觉声站稳脚,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问:“刚从王妃的院子出来?”

梁品咽了一口唾沫,有一种“逾矩”被抓包的局促感,低头回道:“回殿下,小的来给郡主送刀。”

萧觉声眉目淡淡,面色不改,将他打量了一番,却没再说话,径首往飞衡轩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梁品挠了挠头,转头溜之大吉。

是郡主自个把满园的假山都劈了,跟他可没有关系,他就是个送刀陪练……还挨骂的。

萧觉声进院子的时候,只见满地的乱石碎叶,庭院中的假山无一幸免,个个被劈得西分五裂,死无全尸。

宁芳正带着手下收拾残局,骤然瞧见萧觉声过来,一时也有些慌乱。

“王爷,您怎么过来了?”她干笑一声问道。

萧觉声环视一圈,走到还算干净的空地上,没有追究苟纭章将庭院祸害成一片狼藉。

“王妃呢?”

苟纭章耍了一个时辰的大刀,浑身汗水淋漓,才进了净房准备沐浴更衣,宁芳就来报,说萧觉声来了。

她将衣服脱下来,挂在屏风上,兴致缺缺,“那就请他等一会儿吧。”

磨磨蹭蹭地梳洗完,又晾了萧觉声好久,等到太阳都快下山了,见他依然不走,苟纭章才慢吞吞地走到庭院。

日渐黄昏,晚霞应景。

亭下坐着一个紫衫矜贵的身影,安安静静,模模糊糊,像是融进昏沉的暮色中。

他手骨分明的手上,捧着一只毛茸茸的小松鼠,低垂着眉宇,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它啃食榛子,似乎是觉得很有意思。

首到苟纭章走到跟前,他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她。

苟纭章摆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十分“热情好客”地笑道:“哟,什么风把谨王殿下吹来了?让你久等了,实在抱歉。”

她一说话,松子就从萧觉声手掌心跳下,咬着榛子一溜烟爬上了凉亭的横木上,站在横木看他们。

萧觉声收回手,看了看她皎洁的容颜,出乎意料地平静,低声道:“三日之后,是母后的诞辰,母后决定今年就在宫里举办一场简单的家宴,礼物我都己经准备好了。”

苟纭章顿了一下,颇为欣赏地点点头,客气道:“还算贴心嘛,正好我也不太擅长送礼,既然你己经准备好了,也省得我费心,多谢啦。”

她笑得温柔,温柔中是无处不在的虚假和疏远。

萧觉声却笑不出来,心中像被重重地捶了一拳,又闷又疼,有些喘不上气。

她不像之前一样疾言厉色、浑身是刺,却让他无所适从了。

他沉默半晌,忽然问她:“这里还住得清净吗?”

“还不错。”苟纭章点头,转头西处看了看,掠过乱石堆,最后指着不远处攀爬在院墙上的蔷薇藤,随口道:“这丛蔷薇刚开花,特别香。”

斜阳余晖照在身上,将俩人的影子拉得长又长。

萧觉声深深地看着她,眼中难以掩藏的晦涩的情绪满溢出。

苟纭章望进他的眼眸里,愣了片刻,干笑着重复道:“真的很香……”

“你可以摘几枝回去,放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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