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尔坏笑一声,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她猛地伸手扯开白染裹着的锦被。少年惊呼一声,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苍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想和我装可怜?”阿哲尔俯身逼近,指尖挑起白染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小崽子,你还差得远呢。”她的指甲轻轻刮过少年泛红的脸颊,似是惩罚又似是挑逗,“不过……看在你这么努力讨好我的份上,本小姐倒是可以大发慈悲,给你个机会。”
话音未落,阿哲尔突然伸手将白染拽到床边,自己则慵懒地躺了上去,双腿交叠,猩红裙摆肆意散开。“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专属抱枕。”她勾起唇角,露出尖锐的獠牙,“要是敢乱动,或者偷偷溜走……”她故意停顿,指尖缠绕着白染一缕发丝,猛地用力一扯,“我就把你做成会发光的血灯笼,挂在城堡门口,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白染瞪大了眼睛,脸颊涨得通红:“你、你这根本就是强取豪夺!”
“没错,就是强取豪夺。”阿哲尔笑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蛇形纹身随着动作蜿蜒至锁骨,“而且,你没得选。”她凑近白染耳畔,轻声呢喃,“乖乖听话,说不定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就帮你实现那个可笑的城堡梦想……前提是,你能一首让我觉得有趣。”
说罢,阿哲尔不等白染回应,便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脑袋埋在他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睡吧,小玫瑰。记住,在我身边,你就别想再逃回那个发霉的地下室了。”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而嘴角那抹坏笑,始终没有消失,仿佛在宣告着,一场专属于两人的奇妙“同居”生活,才刚刚开始。
白染被阿哲尔搂进怀里,脸颊瞬间滚烫,像是着了火般蔓延至耳尖。他僵硬地绷着身子,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阿哲尔颈间,换来女人一声低笑。少年想要挣扎,却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只能结结巴巴道:“谁、谁要当你的抱枕!快放开我!”
“不乖的话,惩罚会更重哦。”阿哲尔故意将下巴抵在他发顶,蹭得白染发丝凌乱。她的指尖沿着少年脊背缓缓游走,感受着身下紧绷的肌肉,“别动,再乱动……”话音未落,便轻轻咬了咬他耳垂。
白染浑身一颤,猛地缩起脖子,却不小心撞进阿哲尔怀里。柔软的触感让他更加慌乱,挣扎得更厉害了,可阿哲尔的手臂像铁钳般牢牢锁住他。“别、别这样……”少年声音发颤,带着几分委屈,“我、我听话就是了……”
“这才对嘛。”阿哲尔满意地收紧手臂,将脸埋进白染颈间,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她故意呼出灼热的气息,看着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晚安,我的小玫瑰……”
白染紧闭双眼,不敢看近在咫尺的阿哲尔。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和自己的心跳重合。黑暗中,他的睫毛不住颤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亲密接触,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雕花床西周的帷幔被夜风掀起细微的褶皱。白染原以为阿哲尔己经睡去,却在他刚稍稍放松紧绷的身体时,头顶传来女人带着笑意的低语:“怎么,以为装睡就能躲过去?”
他浑身一僵,感觉到阿哲尔的指尖顺着他的后颈缓缓下滑,在脊椎骨凸起处轻轻点了点。“小玫瑰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阿哲尔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紫罗兰色眼眸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宛如暗夜中的捕食者,“心跳快得像要冲破胸膛,是害怕……还是害羞?”
白染偏过头,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泛红的脸颊上:“我、我才没有……”话未说完,阿哲尔突然咬住他喉结下方的皮肤,轻微的刺痛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不如,”女人含糊的声音混着温热气息喷洒在伤口处,犬齿轻轻研磨着那片皮肤,“我给你留个难忘的印记?这样,就算伊瑟拉下次再敢觊觎,也能一眼看清你是谁的人。”
白染的手抵在阿哲尔肩膀上,想要推开却又使不上力气。阿哲尔的发丝垂落下来,扫过他敏感的锁骨,带着蛇莓香气的呼吸笼罩着他。“你疯了!”少年声音发颤,“咬、咬了之后……别人会怎么看我?”
“我倒是觉得,”阿哲尔松开牙齿,却用舌尖舔过齿痕,感受着白染在她身下的战栗,“你颈间绽放的血痕,会比任何珠宝都夺目。”她忽然咬住白染耳垂,含糊说道:“还是说,你想让我换个更隐秘的地方?”
白染的脸涨得通红,挣扎着想要翻身躲开,却被阿哲尔扣住手腕按回床上。“别怕,就轻轻一口。”阿哲尔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可话语里的侵略性却丝毫不减,她的指尖抚过白染剧烈起伏的胸口,“等你戴上王冠那天,这些印记,都会成为你征服血族的勋章……”
白染在阿哲尔的压制下微微喘息,喉间还残留着方才被轻咬的酥麻感。他鼓起勇气,猛地抬起头与阿哲尔对视,眼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安:“阿哲尔,你对我……是不是和伊瑟拉抱着一样的想法?把我当成一件可以随意掌控、利用的物品?”
阿哲尔动作一顿,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即又恢复了戏谑的神色:“哦?小玫瑰怎么突然这么问?难道在你心里,我和那个虚伪的血蔷薇是一路货色?”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白染的唇瓣,似是在威胁,又似是在安抚。
白染偏过头躲开她的触碰,声音低沉:“伊瑟拉想把我当作棋子,用来巩固她的地位,扩充狩猎者同盟的势力。而你……”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阿哲尔锁骨处蜿蜒的蛇形纹身,“你一次次救我,又一次次把我推向危险,还总是对我提出各种奇怪的要求。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
阿哲尔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水晶吊灯微微晃动。她松开白染,翻身躺在一旁,猩红的卷发在枕头上散开,宛如盛开的曼陀罗:“你觉得我和她一样?真是可笑!伊瑟拉那种女人,只会用华丽的牢笼困住猎物,而我……”她侧过身,指尖挑起白染一缕黑发,缠绕在自己指间,“我要的,是看着你从那口破棺材里爬出来,亲手撕碎所有看不起你的人。”
“所以,你不是想利用我?”白染狐疑地看着她,眼中仍有防备。
阿哲尔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白染的:“利用你?如果只是利用,我早就把你献给那些老古董,换一箱陈年血酿了。”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蛇形纹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白染,你身上最珍贵的不是那所谓的‘最纯粹血脉’,而是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敢一次次对着命运龇牙的劲儿。这可比伊瑟拉那些阴谋诡计有趣多了。”
白染望着阿哲尔眼底跳动的火焰,心中的不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他别过脸,耳尖微微发红:“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