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忠宿醉后醒来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该死,居然贪杯起这么晚。”
起床后的华忠急匆匆的跑到书房门外。
“主公,忠昨晚醉的厉害,起迟了,没误主公事吧?”
“你这家伙,昨夜醉的像滩烂泥,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好在没说梦话习惯,不然我都要考虑换人来操持情报了。”
书房里传来的话让华忠冷汗首流,心想以后绝对不能这样了,起晚是小,误了主公的机密之事是大。
“哈哈哈,不过第一次看你小子醉的像头死猪一样,倒着实有趣,好了,别在外面傻站着了,都晌午了,早饭还没吃吧,正好进来与大兄一起用午饭。”
书房里传来华雄爽朗的笑声,看样子心情不错,华忠倒也松了口气。
看着华忠饿的狼吞虎咽的就着小菜大饼,华雄笑道:
“忠弟认为昨日所制酒水,如若在市场出售的话一坛价值几许?”
华忠一脸正经的说道:“主公,要是那些世家豪族的话,怕是一坛五千钱也不在话下?”
华雄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忠弟,你可太小看这些世家权贵了,就算是一坛百金怕也是不愁卖的。”
“一坛百金?”
华雄的话让华忠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对,百金还得是铺开了卖,这刚开始几坛怕是千金难求才对衬的起这些世家豪强的身份不是?”
“可主公,外面酒楼一坛酒才不过五百钱。”
“我算过,蒸馏的折损大约是六成,也就是做一坛这样的白酒成本不过一千二百五十钱,加上烧制炭火,成本所费不会超过一千三百钱。”
此刻华忠眼中放光,丢下手中的小菜大饼兴奋的手舞足蹈。
“主公,那咱们华府可不就要发财了?”
“别高兴太早了,这东西咱们暂时还不能对外说是我们酿的,现在还没到能卖的时候,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别说我在大汉算不上什么人物,就是在这小小的河东郡尚未站稳脚跟。”
华雄的话如同一瓢冷水将华忠浇了个透心凉,语气都有些落寞。
“主公,那咱们费那么大劲弄出来的美酒不能换钱真是太可惜了。”
“不是不能换钱,只是暂时不能换太多钱,而且现在这酒还有大用,吃完饭后你还得按照昨天的方法接着多酿些,府中酒水有些不够了,你安排人出去采购些,记住采购酒水之事要秘密进行,咱们府外围可是有不少人盯着。”
“还有,你安排些人.......”
.........................
几日后,市井中一些关于华府的传言悄然流传开来。
“喂,你听说了吗?新任郡司马华雄的几个亲兵在安悦楼里醉酒寻衅滋事,差点打了掌柜。”
“嗐,这事谁不知道啊,这些家伙仗着是华司马亲兵的身份,不但拒付酒钱还破口大骂掌柜给他们喝的是马尿。”
“而且连安邑城巡兵都不敢得罪他们,最后是被华司马当管家的族弟华忠带人绑着带回去的,不过这下我看华司马要惨了,谁不知道那安悦酒楼背后的老板毕升是十常侍毕岚的继子。”
“听说亲兵闹事是因为华司马家中有一种叫做云露酿的美酒,据说这些亲兵曾经在西凉战场上被华司马犒军尝过一次后再喝其他酒都如同糟糠。”
“有没有那么夸张?”
“咱河东人不骗河东人,我骗你干甚,前些日子华府的亲兵酒瘾犯了全城到处买酒,很多好酒都被他们当做糟糠浪费了有些还被砸了,这才找去安悦楼的。”
“是吗?真好奇这华司马府上云露酿有何魅力。”
“我与华府一亲兵相熟,聊过几句,听说那云露酿可是取自凉州境以西天山山巅晨雾时雪莲花上的凝露酿造,取之不易,一年也取不出十坛露珠,酿造后还需窖藏山底十年才可制成,因而被称为云露酿,一坛可是价值百金甚至千金。”
“听说是华司马大人在年少时在陇西救下一被野狼攻击的云游隐士,被赠十坛,其中还有一坛用于祭亡母节烈华夫人,一坛孝敬了那个当县令的叔父华进,一坛在平羌乱时赏了亲兵,剩下的可都当宝贝一样等着传家呢!”
“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谈论这些有什么用,不管传言真假,咱小老百姓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闲钱喝上一坛酒。”
...........
华雄府中,华忠看着华雄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态躺在院中摇椅上休闲的晒着太阳,忍不住着急道:
“主公,现在城里谣言可是传疯了,你居然还这么悠闲,我可真担心毕升那家伙会带着人打上门来,听说这家伙平时可是仗着自己的阉宦狗爹在河东耀武扬威惯了,除了裴都尉,他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
“放心吧,这家伙不止不会为难我们,怕是还要给我们送上一大笔钱财呢。”
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怒骂声,华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这不,财神爷上门了,正闹呢,走,咱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