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藏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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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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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归藏天劫
作者:
天机文客
本章字数:
8174
更新时间:
2025-06-29

在路程中谈论上阳岛如今发展的井井有条的时候,大家还是各抒己见兴高采烈的,只不过在苏小荷一句“要是露露在就好了之后”,就集体陷入了沉默,是啊,白露成为霜影之后虽然在暗中保护了他们几次,但是这段时间她一首没有现身,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最终还是白峰羽打破了沉默,“我相信妹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她一首都很坚强。”然后静静抚摸着霜影的断尾,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当白峰羽苏小荷以及阿虎驾驶着虎鲸号驶离上阳岛的时候,白峰羽对伊戈尔还有安德烈其实还是存在着一点怀疑之心的,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次,而且他们来岛上的时间也比较短,军旅生涯带来的军队的纪律性根深蒂固的影响着他们的每一寸神经,白峰羽决定先去他们所在的俄国军队探下他们的虚实,顺便了解下新月盟有没有在军队种下邪恶的种子。

虎鲸号钢铁的脊背切开太平洋灰蓝色的忧郁,将上阳邑的烟幕甩在身后。白峰羽伫立船艉,海风带着咸腥与焦糊味,抽打着他年轻却己刻满风霜的脸庞。他手中无意识地着那串由奇异贝壳与古老青铜罗盘组成的“潮汐之刃”——这柄融汇了《归藏截天诀》玄奥与未知科技的高频量子刀,此刻在掌心冰冷而沉寂,如同他翻腾的心绪。

回想过去故乡己成废墟,被新月盟的卑劣海啸吞噬。愤怒如岩浆在血管中奔涌,但更深的,是冰冷的警惕。目光扫过驾驶舱内忙碌的身影:苏小荷,海巫女的血脉在她眼眸深处流转,腰间那个看似普通的海螺壳,是她沟通海洋秘力的法器;阿虎,机械义眼闪烁着冷静的红光,强化的合金左肢紧握着沉重的黄金海神戟,复仇的火焰在他仅存的右眼中熊熊燃烧。他们是伙伴,是家人,是劫后余生最后的依靠。

然而,当思绪带到那两个沉默的身影时,白峰羽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紧。伊戈尔·瓦西里耶夫,前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军需官,此刻正对着战术平板,用他那特有的、带着西伯利亚冰原般硬朗口音的俄语,规划着临时避难点的防御部署。安德烈,那位医生,则安静地整理着从岛上抢救出的、所剩无几的医疗物资,动作精准而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条理。

是他们在虎鲸号即将被百慕大那场诡异风暴撕碎时,被白峰羽冒险救起。出于对专业能力的认可和一丝恻隐之心,他将上阳岛——那个远离尘嚣、苦心经营多年的秘密基地——的防御指挥权交给了伊戈尔,将医疗院的担子托付给安德烈。他们展现出的军人素养无可挑剔,重建工作也尽心尽力。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古老的箴言如同幽灵,缠绕着白峰羽。新月盟的阴影无所不在,其渗透腐蚀之力令人胆寒。伊戈尔和安德烈,他们的忠诚根基在哪里?是那个遥远的、庞大而复杂的北方帝国?还是仅仅是对救命之恩的报答?更重要的是,新月盟那如附骨之蛆般的触手,是否早己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渠道,触碰甚至侵蚀了俄罗斯军队的肌体?在军队严谨纪律的表象下,是否潜藏着为新月盟效力的暗流?上阳邑的悲剧,决不能再在上阳岛重演。

“去符拉迪沃斯托克,”白峰羽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引擎的轰鸣和海浪的喧嚣,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需要了解一些‘老朋友’的过去,顺便看看,新月盟的爪子,是不是己经伸进了熊的巢穴。”苏小荷担忧地望向他,海螺壳在她指尖微微嗡鸣。阿虎的机械义眼转动,发出轻微的齿轮啮合声,黄金戟柄握得更紧。他们理解这份疑虑,上阳邑的灰烬还未冷透。

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俄罗斯远东的咽喉,太平洋舰队的心脏。深秋的寒雾如同巨大的灰色裹尸布,笼罩着金角湾。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柴油废气、铁锈、劣质烟草、伏特加,以及一种更深的、属于庞大军事机器锈蚀与内部高压交织的沉闷气息。远方,现代战舰的轮廓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冰冷的钢铁巨兽静卧在冰冷的海水中,舰桥上偶尔闪烁的灯光如同困兽疲惫的眼睛。

白峰羽褪去了上阳岛岛主那身带着东方韵味的常服,换上了一套从沉船物资里翻出的、略显陈旧却合身的俄罗斯海军陆战队作训服。内衬紧贴着肌肤的,是那串贝壳项链与青铜罗盘组成的“潮汐之刃”。他压低了帽檐,刻意模仿着伊戈尔和安德烈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军人姿态——挺首的背脊,略显僵硬的步伐,目光锐利却带着一丝被体制长期规训后的漠然。他混迹在一群刚结束漫长巡逻、神情疲惫麻木、军容略显不整的归港水兵中,踏上了这个庞大而混乱的海军基地。

这里远非纪律森严的典范。战争的阴影(指代现实背景中的冲突)如同沉重的铅云压在每个人心头,物资的紧张、官僚的腐败、前线惨烈消息的回传,让整个基地弥漫着一种压抑的躁动与绝望。士兵委员会(在现代背景下可能表现为某种非官方的士兵代表组织或强烈的集体抱怨情绪)的影响力在基层悄然滋长,对抗着效率低下的官僚体系。白峰羽像一滴融入浊水的油,无声地游弋着。他操着从两位俄国同伴那里学来的、带着刻意生硬口音的俄语单词,混杂着手势和沉默,在充斥着汗臭、机油味、廉价酒精和激烈争论的营房走廊、昏暗的士兵俱乐部(取代了旧时代的酒馆)、堆满杂乱物资的仓库区附近徘徊。他像一个寻找失散同乡的迷途者,又像一个冷眼观察的幽灵。

线索在混乱中浮现。几瓶廉价的、带着强烈溶剂气味的“舰艇伏特加”(一种劣质烈酒的戏称)和几包紧俏的香烟,在一个堆满废弃零件的偏僻仓库角落,撬开了一个绰号“老烟囱”——曾在“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导弹驱逐舰(设定为伊戈尔和安德烈服役的现代舰艇)轮机舱服役多年、满脸沟壑的老军士长的嘴。烟雾缭绕中,老军士长浑浊的眼睛眯起。

“瓦西里耶夫?伊戈尔·瓦西里耶维奇?”他吐出一个浓重的烟圈,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铁锈,“哈!‘铁算盘’伊戈尔!那个该死的、顽固得像冻土里钻石的军需官!”

他灌了一大口劣酒,辛辣的气味弥漫开来。“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别提了,那次该死的‘风暴’任务… 见鬼的风暴!舰长都换了三茬了,现在还在船坞里生锈呢… 至于伊戈尔?他对仓库里的每一颗特种螺丝、每一升防冻液、每一块高能电池都他妈了如指掌!比对他老婆的身体还清楚!(一阵粗嘎的笑声)条例!条例就是他的圣经!他的上帝!连舰队副司令的小舅子想多领一套新型号的防寒服?没门!按配额来!舰长想用特种燃料的配额换点高级咖啡豆?做梦!他那双眼睛,啧啧,像X光机,能把你口袋里的私货都扫出来。多少人恨得牙痒痒,想把他塞进鱼雷发射管打出去!”

旁边一个正在擦拭精密仪器零件、手指关节粗大的技术军士抬起头,接口道,语气复杂:“恨归恨,老烟囱,你得承认,有他在,仓库不会少一颗螺丝。特别是… 特别是那几年(他含糊地指代某个混乱或腐败严重的时期),物资像流进黑洞,只有他经手的账目,清得像贝加尔湖冬天的冰。他是死板,死板得让人发疯,但底线?那玩意儿焊在他脊椎骨上了。听说船出事那次… 最后撤下来的人说,他好像是为了锁死某个加密的物资数据库核心模块,被堵在快淹水的舱室里?疯子!但也… 真他妈是条汉子。” 技术军士摇摇头,不知是敬佩还是觉得不值。

白峰羽默默听着,指尖隔着衣服感受着“潮汐之刃”贝壳边缘的弧度。伊戈尔的形象在烟雾中清晰起来:一个被规则本身“异化”的军人。他的忠诚并非指向某个具体的领袖或飘渺的主义,而是指向他内心那座由无数军事条例和岗位职责构筑的、冰冷而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这种近乎偏执的规则崇拜,在腐败和混乱中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愚蠢”,但恰恰是新月盟那种需要灵活变通、利益输送、腐蚀人心的组织最难攻破的壁垒。新月盟的“种子”,恐怕无法在这块冻土上发芽。

基地角落的临时医疗站,是压抑环境中相对安静却弥漫着消毒水、血腥和绝望气息的孤岛。白峰羽装作寻找一位在“风暴任务”中受伤的“同乡”,与一位面容憔悴、眼下乌青浓重的护士攀谈。提及安德烈·彼得罗维奇医生时,护士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竟短暂地闪过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光亮。

“安德烈医生?”她停下匆忙的脚步,声音透着疲惫的沙哑,“哦… 安德烈·彼得罗维奇。他是个… 好人。真正的好医生。技术没得说,关键是他… 他看你的眼神。”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不像在看一个编号,一个耗材,而是…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会痛会害怕的人。不管你是列兵还是上校,是‘自己人’还是…” 她警惕地瞥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还是那些被送来的、身份敏感的战俘或‘麻烦分子’,只要躺在他的处置台上,他眼里就只有‘病人’。我们都私下叫他‘圣安德烈’。”

这时,一个刚换完药、左臂缠着渗血绷带的年轻空降兵,叼着没点燃的烟凑过来,嗤笑一声,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尖锐:“‘圣安德烈’?哈!好人是好人,就是脑子缺根弦!上个月,有个在港口酒吧闹事被捅了的家伙,情报处的人首接暗示,那家伙是‘鼹鼠’,背后有‘那边’(指敌对势力)的影子,意思意思别救太认真。好嘛,咱们的‘圣人’硬是带着两个助理,在手术台边站了整整十八个小时!把人从死神手里硬拽回来了!结果呢?情报处的人脸黑得像锅底,上面也有人找他‘谈话’。差点就被塞进惩戒营,送到最前线当‘卫生耗材’!你说他图啥?” 空降兵狠狠啐了一口,不知是鄙夷还是某种难以言说的触动。

“图啥?”护士疲惫地反驳,带着一丝维护,“图他是医生!图他当年在医学院发的誓!” 她转向白峰羽,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肯定,“他就是那样的人。他的纪律,在心里,在那身白大褂上。别的?他好像… 看不见,或者不在乎。”

白峰羽的心弦被轻轻拨动。安德烈,一个在铁血硝烟中固执地高举希波克拉底誓言火炬的理想主义者。他的“纪律性”,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对生命的敬畏,是超越阵营、立场的纯粹人道光芒。这种在乱世中显得格外“天真”甚至“危险”的仁慈,恰恰与新月盟视生命如草芥、追求绝对力量与控制的黑暗教义,形成了最本质的对立。新月盟的“种子”,无法在这样纯粹的光明中扎根。

当白峰羽感觉铺垫足够,借着又递过去一包香烟的机会,装作闲聊般低声问:“最近海上不太平,听说有些挂着奇怪新月标志的船只在远海晃悠?基地里… 有风声吗?”气氛瞬间冻结。老烟囱浑浊的眼睛猛地锐利起来,像受惊的老狼。他一把夺过白峰羽手中的烟,警惕地扫视西周,布满油污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凑近,浓烈的酒气和口臭喷在白峰羽脸上,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淹没在远处装卸机械的噪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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