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干旱下去,可不行,会出现流民、暴动。
至少得有喝的水,不行,得打深井。
顾随风回去,找到村长,村长现在对顾随风总是笑着的。
“随风,可是有事啊!”
“可不就是有事呢,我听说村里的井要没水了?”
村长笑容收起,有些愁容,“可不嘛,这井若没水的话,可就要去隔壁村讨水喝了,之前商量过,说村里得给钱,还限量,不让挑多了。”
“隔壁村的井水水多吗?”
“也不多,比咱们村多,但他们比咱们村穷啊,卖点水,分给村民吃不上饭的,先买点粮食吃。”
“为啥不再打一个井?浅水层没水的话,往深里打,总能有水。”
村长嘴咧的苦的很,“可没那么容易,咱们村以前都看过了,只有那一处有井水,往深里打,也不一定有。再说,打深井,那得请专业干这个的,可费钱了,一口深井,得花几十两,甚至,若是石块比较多,可能就需要上百两呢。”
喝!
好家伙!
可真是高额消费的东西。
现在让顾随风拿出一百两,虽说能拿出来,可也着实咋舌。
再说了,他以什么理由说他赚这么多。
有句话怎么说的,既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村民们也是啊,当你吃苦时候,有的亲近的人,会给你一个窝窝头,一碗稀粥,关爱有加。
当你有点小钱了,并且给他们带来利益,比如他现在可以让那些乡亲们赚到点钱,都说他是回头浪子大善人。
但你若突然暴富,拿出大笔钱时候,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顾随风一首是藏着掖着,定然不会在没有权力可以护住钱财时候,便被人知晓。
他这点钱,在真的富豪眼里,算个der,但在乡亲们面前,这就是巨款。
再说了,他还真没那么伟大。
他自己先有水喝再说。
不能形成暴动。
“大哥大哥,我爹来了,秋县令来了!”张耀祖大吼一声,顾随风没咋着呢,将正在和顾随风说话的村长吓够呛。
“啥?谁来了?秋县令?开玩笑吧!还有,你谁啊!”村长还真不认识张耀祖,之前有人说顾随风认了个义弟,村长没理会,因为顾随风之前认识道上的人也是有的。比如那个阿成。
估计有是道上的人吧,只要顾随风不捣乱,认谁他也没管。
“我叫张耀祖,我爹张怀德,行了,你别问我是谁了,大哥,我爹过来了,秋县令也非要过来见你,快点啊!”
顾随风也是意外。
“那走吧,走吧,可不能让县尉大人和县令大人等久了。”
老天!
村长掏掏耳朵,怀疑自己真的幻听:“县尉也来了?张怀德,张怀德,啊啊啊!”张怀德不就是张县尉的名讳吗?
别人可能不知道县里领导名字,但他身为村长,那定然是知道,并且见过的。
“臭小子,你等等我,我也去见!”
村长的反射弧刚反应过来,趿拉着鞋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抬一脚用手指扣后鞋帮蹬上。
激动之中带着忐忑。
县令大人、县尉大人都来他的靠山村有啥事?
不会是税收吧,更不会是徭役吧!
不可能,不可能,税收没有春税,徭役,上头说了他们这里受灾了,先暂缓徭役。
顾随风回头看了他一眼,“村长,跑啥,老大不小了,别摔跤,你摔跤了,我爹该说我的错了。”
说着,站在原地等候。
“傻站着干嘛,快走啊,难不成让县令大人、县尉大人等着吗?”
说着,追上来的村长,反拉着顾随风往前跑。
又拉住一个村民,“二狗,你快通知村里人,集合,都集合,县令大人和县尉大人都在随风家,都放下手里的活,一户人家最少来个人啊。”
“啥?来咱村干啥!”二狗都傻了,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县令、县尉大人,最多是见过收税官和衙役。
“别问,让你集合就集合!”
旁边的人也听到了,“啥,县令大人、县尉大人,我滴天,要见活佛了!快,快去集合。”
这时候,村长的大儿子跑出来,“爹,我来通知。”
甭管啥事,两尊大佛来了,都不能怠慢!
到了顾随风家里,顾楚宴正在招待秋县令和张县尉,“县令大人、县尉大人,请喝茶!”
秋县令看着顾随风的三个儿子,越看越喜欢,“随风的三个孩子看着真好。你叫什么?”
“回县令大人,小民叫顾楚宴。”
不等秋县令去问,顾楚阳、顾楚河纷纷介绍,“小民顾楚阳,小民顾楚河。”
“都是有礼的孩子,不错,不错!”这三个孩子都不怯场,没有普通小孩见到外人的扭捏,
秋县令挺喜欢这样的小孩,怎么养的,比官宦之家的孩子都不差。
这也是顾随风这段时日经常给孩子训练的,加上三个孩子本来就聪明,尤其是后面两小只听顾楚宴的,顾楚宴怎么做他们怎么做。
顾楚宴本就是早熟的孩子,上次还跟着顾随风见识了刘翰林,更是不怯场了。
张耀祖一路火花带闪电跑回来,“爹,我大哥来了。”
张县尉无奈,你个臭小子,大哥比自己爹都亲了。
顾随风跟着村长进来,村长跪下叩头,“草民参见县令大人,参见县尉大人!”
好不想跪下行礼啊。
但没办法,这该死的古代呦!他还不是秀才。秀才才有见官不跪的特权。
“快起来,起来,别跪着了。”秋县令热情的搀扶起他们,“随风啊,本官是冒昧前来,打扰了。”
“县令大人说的哪里的话,您能来,就是我的荣幸。”
“别一口一个县令大人了,本官和你父亲年龄相仿,你既然和耀祖结拜了,喊我一声秋叔,也是要的。”
“好,秋叔,张叔,你们来我这里,可是有啥要紧的事儿,要不然,你们公务繁忙,总不能随便来。”
张县尉听到顾随风喊他叔,笑的花一样,“随风啊,是这么回事,我那逆子,回去就说办厂房,可以解决全县之内的受灾的问题,这小子说了半天,我总觉他没说到点上去,正好县令大人想听,我们正巧没事,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