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怎么睡着了。
一首关注着他的几位大人,顿时有点着急。
可别没答完题,就睡着了吧。
又等了一会儿,发现顾随风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王同知首先坐不住了,“大人,卑职下去看看。”
仲知府也很想知道啥情况,便点头,“本官和你一起看看。”
被众人关注的顾随风,连睡个懒觉都睡的让别的学子心惊胆战。
不为别的,知府大人、同知大人、通判大人、教谕大人,加上府学山长,一起下来排着一条龙巡视。
这是怎么了?
顿时,学子们都紧张的要命!
监考人员也紧张啊。
发生什么事儿了?
有人舞弊?
天啦噜
那就是他们监考不力啊,会被批的。
仲知府看顾随风的试卷,排在仲知府后面的王同知为了不显山露水,就盯着顾随风前面的那个学子的试卷,看的那个学子头皮发麻,被同知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答题,这压力受不了啊。
而在王同知身后的通判大人,看向另一侧的学子试卷,那个学子坐首身体,屁股一紧,膀胱充盈,想要尿尿,并且有点憋不住的那种。可又不能当着通判大人尿啊,别的面红耳赤。
通判还以为他紧张呢,安慰他,“这个学子,不要紧张,照常答题。”
照成答题?
还怎么照常!
尿裤子啦!
教逾看向他旁边那名学子试卷,那人一哆嗦,墨水滴落。
啧啧,心理素质太差了。
那名学子哭丧着脸,污了试卷,这场考试作废了。
周山长看向他旁边的,咦?这名学子倒是挺平稳啊,他在旁边看着,这名学子还能认真答题。
看到考生名字:顾天城!
居然是和顾随风一个姓氏,不错不错,姓顾的都不错。
其实顾天城早就紧张的一批了。
但平时顾随风给他过这样的训练,让刘翰林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答题,被训练了几次,顾天城己经好多了。
但真面临考场这般情景,他到底是紧张的。
只是还能控制,思绪没能混乱,题目又比较熟悉,所以,拼命忍着紧张继续答题,只是速度慢了下来。
周山长满意的点头,然后看向他做的题,这字体差了点,估计练的时间太短了。
文章写的不错啊。
很好,很好!
但终究珠玉在前,看别人的文章,总觉得有点寡淡。
周山长看向知府大人。
他怎么还在看啊!
什么时候能看完?
不能抻着脖子去看人家知府大人吧,随即退后两步看向另一名学子的试卷。
教逾皱着眉,这还是考过第一场的,这文章做的真幼稚啊。
真不知道顾随风又能写出啥惊艳的文章?
知府大人怎么还不吭声?
顾随风做完没有?做没做完,怎么也要将人叫醒继续写啊。
再耽误下去,他还能写完吗?
他为了不显得自己突兀,继续盯着旁边的学子答题,旁边的学子是真写不下去了,反正试卷作废了,他干脆也废了吧。
放下笔,眼神空洞,他不敢回头,若是回头看看,他便不会两眼空空了。
因为,始作俑者,正在那里酣睡呢。
嘴巴里面还吧唧着,嘟囔着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
通判感觉到一股骚臭味,怎么回事。
本来考场上味道就很有些酸爽,都在一个场地撒尿,哪怕有尿壶,那散发出来的味道,也够熏人的。
他憋着一口气,往后退两步,却撞上了教逾,教逾只能往后退两步,然后他也看到了顾天城的试卷。
呼!总算看到还算顺眼的。
王同知都要将旁边考生的试卷盯出窟窿来了,也没见知府大人挪步。
他用力瞟过去,发现顾随风试卷写满了。这是做完了?
怎么会这么快?
他心里猫爪似的想看。
但碍于身份低了,以及特殊的考场地址,他没办法窜到知府大人身前去看。
顾随风后面的考生,都看到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个在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第一场考试,就是这货,让同知大人下场来看,这次怎么知府大人都下场了?还有众位大人?
他们怀疑是答题答的眼睛出了幻觉。
使劲儿的揉了揉,还是那个样子。
尤其是挨着顾随风后面和旁边的考生,稍微脆弱点的考生,道心破碎。大部分都难受的什么似的。
只有顾随风旁边那名考生,上次便是同知大人看他,给他眼神的鼓励,才让他做出了第二道题。
这次,知府大人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呢。
恰巧,仲知府看了顾随风卷子三遍,越看越觉得此人的文章总能合他的心意。
但也总算意识到驻足时间有些长了,这可不行。
别给自己的知己小老弟惹来争议啊。
正好他感觉到旁边一道热烈的视线看向他。
仲知府看向旁边,有个瘦高个考生,正在紧紧的热烈、饱含期待的看向他。
这是什么眼神?
仲知府哆嗦一下,老子可不是断袖,你那个眼神给谁看。
他可是看了不少的断袖,在史书上也是常有记录。
并且,之前因为经济极为不稳定以及税收高,在祈朝中晚期开始,溺毙和扔掉女婴的现象太猖狂,以至于部分地区男女比例达到了惊人的10:1,最后,民间居然形成了契兄弟制度。
经济稍微好一点的男人家庭,会对另一个经济差的男人家庭,给一定的聘礼,将那个经济差的男人娶回家。也有的是经济条件差不多的两男人结亲的,就是为了联合起来,更能抵抗越来越差的经济。
两人之间便形成契兄弟。
这种现象,一首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杜绝。
因为女娃依旧还是少。他为官时期,可没少遇到过。
民间如此,也逐渐影响到富贵人人家。
有些富贵人家,便开始更多的饲养男宠,甚至效仿民间,两个家境相似的,居然也有悄悄结为契兄弟的。
但双方碍于家族压力,也会娶妻。
仲知府对有男人盯着他,极为敏感。
毕竟他长得好,少年时期,也是有人对他表白的,当然是男的。
后来,他当官了,便没人敢了。
这小子,可真够胆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