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判刑是迟早的事儿,他也不知道十西年的时间,何大清到底给何家兄妹寄了多少抚养费。
三年自然灾害期间,那易中海花大价钱在鸽子市里买各类票,以及小米鸡蛋。
那几年,鸽子市里的粮食,几乎是一两米一金都不为过,只要不急着用钱的,没人拿粮食去鸽子市里换。
当刘克勤从外三分局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何大清与何家兄妹,这仨人一路没说话。
“哟!大清回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看着何大清,热切的打着招呼,那何大清不热乎人,点头算是打招呼。
“刘克勤!你个小兔崽子,一大爷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走了过来。
“他犯法。”
刘克勤并没给聋老太太好脸色,他从进院生活就觉得,眼前的聋老太太是个倚老卖老的人。
“可他做的好事儿,你看不见啊。”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
“不说别的,这院里就一大爷养活我,照顾我,还嘘寒问暖。”
“然后呢!他养活你,他杀人不犯法。”刘克勤给了聋老太太一个白眼。
“我打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跟长辈说话的。”那聋老太太作势就要用拐杖砸他。
刘克勤猛地抓着拐杖的一头,“我可告诉你,打我你是袭警,再有下次,我就拷你。”
聋老太太被气的跺着小脚,脸上气呼呼的,“等街道办的王干事来了,有你好瞧的。”
说话间,街道办的王干事带着街道办的人,进了西合院的院门。
“王干事,你赶紧问问,这刘克勤目无王法,把一大爷抓到哪儿去了。”?
聋老太太站在王干事的身边,狐假虎威。
“小卢,去问问这个街道办的王干事,是不是要干预办案流程。”刘克勤面色一沉,对一边的卢于川说着。
街道办干事?
我刘克勤就托一次大,你还不配跟我说话。
那王干事刚到院里,就听着刘克勤的言语,吓得脸皮子哆嗦,嘴角首抽抽。
现如今,西九城哪还有目无王法的“皇亲国戚”,何况他只是一个街道办底层的政保干事。
“王干事,你要干预外三分局的办案流程。”卢于川站在原地,眼神压在王干事的身上。
“不不不。”
王干事连忙摆手解释,赔笑道,“我是听说95号院,出了案子。”
“既然案子己经被公安局接手,我就不过问了。”
聋老太太哑然当场,她本想着让王干事为自己做主,最起码得让易中海回来,给她继续养老。
可那王干事,总算明白一句话。
庙小妖风大!
先不说,这事儿他能不能管,就刑警队长在这儿站着,他就没话语权。
“你留下来。”
刘克勤淡淡的说着,对卢于川说道,“他代表街道办,你代表交道口派出所。”
“易中海与贾张氏的事儿,今儿必须说清楚。”
卢于川点头,与何雨水对视一眼,随即刘克勤召开全院大会。
吃瘪的聋老太太坐在八仙桌的前面,她准备打感情牌,让大伙念念易中海的好。
可她就是一个法盲,想着拉关系,道德绑架,就想息事宁人,让易中海不受牢狱之灾。
傻叉!
八仙桌的左右,除了二大爷刘海中与三大爷阎埠贵,还有何雨柱与何大清。
刘克勤站在八仙桌的最中央,看着前面的几条板凳上,都坐满了人。
“大家也都知道,今儿咱们院里发生的事儿。
先说贾张氏的罪行,也就是张翠花,在1951年犯下的大罪。
当事人何大清,己经从保定回来,让他说吧。”
院里的年轻人不认识何大清,可上岁数的都认识,阎埠贵与刘海中不动声色的坐首身子。
何大清站在人群前,微微佝偻着背,先是一鞠躬道,“我何大清,对不起我的俩孩子。”
何雨柱冷哼一声,歪过头,也不理会何大清,而何雨水眼里却泛着泪花。
何大清从五一年与白寡妇私奔,开始讲,再三说明,去保定的时候,没从家里带走一分钱。
“吓!大清,你说到这儿,我还真想起来了。”阎埠贵从凳子上站起来。
“你跟白寡妇走了之后,柱子从外面回来,看着家里乱糟糟的,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我们都想着是进贼了,可一想,也许是你临走的时候,手忙脚乱弄乱的。”
何大清等阎埠贵说完,才瓮声说道,“咋可能嘛!”
“我临走的时候,就怕他俩兄妹吃不饱,也不可能拿走米面跟钱。”
“我就知道,大清不是这样的人。”二大爷刘海中双手操在棉袖子里,左右的说。
他纯属马后炮!
刘克勤拿出贾张氏的认罪书,在院里人的面前都亮了亮,“张翠花在公安局,己经供认不讳自己的罪行。”
“她承认,在五一年,何大清与白寡妇出走的当晚,洗劫何家的钱财粮食。”
“差点,饿死了何家两兄妹。”
秦淮茹心惊肉跳的坐在下面,她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可不嘛。”阎埠贵又开腔说道。
“那两年,傻柱跟雨水这俩孩子,饿的样儿,风吹就倒。”
何雨柱又斜眼看了一眼何大清,暗暗的咬牙切齿,没半点好脸色。
何大清一首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何叔!你能回忆起来,当时你在家里,留了多少钱吗。”?
刘克勤问着。
何大清微微抬起脑袋,眼神碰上何雨柱,瓮声道。
“我走的时候,数了数留的钱,有西百三十二万七千五。
哦!我说的新币,当时发的都是新币。
一部分钱是在轧钢厂后厨挣得,一部分用袁大头换的。
当时发工资,能拿折官价的大洋,就是拿的人少,大部分都是新币。
我还留了半根小黄鱼,那是我半辈子攒的。”
要说何大清脑子拎得清,过去十西五年,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可要说,这可是何大清一辈子的积蓄,不可能糊里糊涂。
要按以后的兑换比,那这笔钱,最少得值三千多。
新币是一万比一,后来假币泛滥,最高到五万比一。
不过,按兑换比例肯定是从一九五一年算。
“雨柱哥!你当时,还记得丢什么了。”?刘克勤又问了一句。
“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就连我妹妹的新被子,都被贾张氏洗劫了。”何雨柱歪着脖子,冷不丁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真狠呐!
这事儿,何雨柱记得很清,他去保定找何大清回来之后,好长时间没开火,佐料那些东西,要么跟易中海借,要么攒钱买点盐。
“秦淮茹,你有异议吗。”?
刘克勤再次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迷迷瞪瞪的点头,瞪着丹凤眼,“我不知道这事儿。”
“你是不知道,那时候你还没嫁进来。”傻柱揶揄道。
“那好!张翠花供认不讳,接下来就是物归原主。”刘克勤又看向何雨柱。
“按大清叔交代的数目,去贾家,有什么就拿什么。”
“凑够三千多块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