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也就比杨烬大上个六岁,镇上开酒楼的那个老板是他的亲叔叔。
他们这一大家子在当时是第一批迁到这个镇上来的,家里老太爷也稍微有点手艺就开了加小菜馆,这些年下来翻修扩建几次就变成了现在的酒楼。
本来他叔叔是想让他在酒楼里好好学学,过两年好把酒楼给他。
但是这家伙,兴致完全不在这。
不是偷偷跑出去爬人家墙头就是偷听客人墙根,还经常坑镇上小孩手里的糖!
完全就是缚牛镇上的斯文败类之一,另一个败类就是杨烬。
杨烬三岁和王寡妇的事迹现在还在镇上流传着!一看就是坏胚。
现在牛二和杨烬两人击掌为誓。
一个喊师父另一个喊哥,关系好的不得了!
“二哥,我饿了!!!”杨烬重新躺回道棺材板板上,枕着手翘着腿继续晒着太阳。
渐渐入秋了,气温慢慢降了下来。趁着日光还烈多晒晒好长个,不然跟陆羽走在一起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牛二闻言顿时不好了,“什么?你刚才让我给你搬棺材板板的时候,不是说刚吃完饭不好运动吗?”
“我在长身体消化的快嘛!”杨烬空出来一个手,揉了揉肚子然后向下一按,“你看,都扁了!”
“好吧,那你想吃啥我做!”牛二起身,这兄弟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好骗了。
怀念那时候,一个小衣就能把他骗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就算见了实物,他还要凑上去闻闻看是不是本人的!
杨烬悠悠的说:“以前,明爷经常给我做十全大补汤。”
牛二闻言一个趔趄,震惊的看着杨烬,“你小小年纪就不行了!”
杨烬揉着肚子,目露怀念之色道:“你不懂,明爷说过这事要从小就打好坚实的基础。”
说到这里杨烬将目光转向牛二,露出不忍之色,“不然就会像你一样。”
牛二:“我怎么了?”
“数年前,你就给我说你拿下了刘姐姐,但是现在刘姐姐都快俩孩子了,你还是个可怜的单身狗。”
“我?”
“对呀!”
“你不也一样!”
“我还小啊,而且我有童养媳!”
“切,现在镇上谁不知道那是你姐姐!”
杨烬蹭的坐了起来,“你这话我就不乐意了,我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她怎么就是我姐姐了?”
“反正她自己就是这么说的!”
“这也不能抛开事实不承认啊?”
“她说了!”
“得嘞!不跟你缠了,赶紧去准备吧,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杨烬又重新躺回到棺材板板上边。
“讲真的,那东西我可不敢给你吃,万一补过了陆羽估计会爆锤我一顿!这样吧我去酒楼弄俩菜回来。”
“行,你快去吧,顺便再弄壶酒!”
牛二摇了摇头没有回应,酒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那么点能不能喝,就说他喝多了怎么教他做棺材做寿衣扎纸人叠元宝这些。
他对这些手艺的兴趣可远远超过了面对那些成熟的大姐姐。
毕竟谁不喜欢办事时候所有人都对你毕恭毕敬,没事的时候又无比清净的事!
他眼馋这棺材铺好久了,如果不是老明头不收徒他又怎么会去酒楼。
牛二走了,杨烬翻了个身趴在板板上晒背,晒太阳就要晒得均匀!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烬被摇醒了。
揉了揉眼,看到是牛二,“哦,二哥回来了啊!”
牛二问:“在哪吃?”
“就在这吧。”
“话说你昨天干嘛了?怎么这么困?”牛二从屋里搬出来一个小桌子,把菜放到上边!这个桌子是他从家里弄过来的。
老明头喜欢用棺材板,但是他不喜欢!
“不知道啊!最近这一段时间都喜欢睡觉,可能是长身体的吧!”杨烬揉揉眼睛盘膝坐在桌子边上,等看清桌子上的菜双眼猛地一亮:“呦,霸王别姬!还是二哥懂我!”
“十全大补汤不敢给你吃,但是这个给你吃应该是没问题的!而且这东西我是我看着弄得放心吃!”
“酒呢?”
“这呢这呢!”牛二从身后摸出来两个竹筒,递给杨烬一个!
杨烬扒开塞子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这是果汁!”
“就这吧,陆羽说不让你喝酒!”
“嘿,管的真宽!”杨烬吃了口裙边,突然放下筷子道:“不对呀!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就刚刚,她带着王寡妇不知道干嘛去了!”
杨烬一怔,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转念又一想,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吧!王寡妇也不是个多嘴的人。
“来来来,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牛二给杨烬夹了个鸡腿!
杨烬一看这可不行,当谁是小孩子呢!又把鸡腿还给他,然后夹起来个白色鸡卵“我吃这个!”
“行吧,你随意!”
杨烬整体上对牛二这顿饭还是满意的,不管是多年的交情还是身为徒弟的觉悟都是合格的!
于是饭后他就让牛二将扎纸人的材料取出来,一边教导牛二扎纸人一边看着店铺!
不过这几天铁匠铺的生意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前两天有事突然关门的原因!
后来杨爸爸来了,杨烬就让牛二把东西重新搬到了屋里。
从头到尾给他仔细的讲了一遍扎纸人的过程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另一边,王寡妇和陆玲陆羽围在杨家小院里的桌子上盯着几块布料来回讨论着。
针线活嘛,免不了磕磕碰碰的。
只是,陆妈妈突然拉起了王寡妇的手,感叹道:“王姐姐这皮肤保养的可真好,跟羽的有得一比了。”
王寡妇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是面色不变笑着说:“陆姐姐那里的话,我这可能是天生。”
陆玲惊讶道,“还有这种好事!”
“陆姐姐知道的,我是不祥的未亡人嘛!所以老天就在另一面给我补偿了一些!”王寡妇神色低落的叹息!
“哎,真是天妒红颜。姐姐怎么就不再找一个呢!”陆玲松开王寡妇的手,拿起一块布料来回比划着:“姐姐觉得这样配色怎么样?”
王寡妇一脸哀色:“妹妹这不祥的体质人见人怕,谈何容易!”
“我这倒有一人,从来不惧这些。”
“谁?”
“杨晓迪!”
王寡妇手里得到针掉了,陆羽差点将手里的布给撕了!
远在铁匠铺的杨爸爸狠狠打了两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