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水晶塔耸立云端,如同天地间一道奇迹,其中流淌着金液与碎钻星辰交辉的璀璨星河,夕阳轻抚窗棂之时,整座宫殿化身晚霞中的闪耀棱镜,穹顶犹如一朵倒挂的郁金香,贝母镶嵌的表面将月光筛落,化成蜜糖般的细腻雨滴,轻柔飘洒,凝成呼吸般的光斑。
悬空的鎏金阶梯扶手,盘旋着永生玫瑰藤,每一瓣都是红宝石精心雕琢,如同跳动的火焰,花蕊中的夜明珠闪耀光芒,拱门两侧。
枭亚普夫的银色翅膀轻轻摇动,宛若流苏的轻摇,发丝间磷光闪烁,背部的曲折,颈部线条流畅优雅,指尖轻触地砖,瞬间裂开如霜花的细致缝隙,光透过翼膜洒下,映照在蚁王脚边,每一片鳞粉都承载着幼虫化蝶的深刻痕迹。
“王,军仪的第三代获奖者己经带回来了,但是……。”
梅路艾姆抬起头,肌肤透出一抹冷冽的铁灰色,血管如同复杂的网状图案,透露着冷漠与绝望,他垂下了眼皮,眼睫毛的阴影犹如悬于脖颈之上的锋利刀片,生死悬于一线。
他的双眸仿佛被冰封的永冻湖,所有生命在它面前都变成了透明骨骼的标本,听到枭亚普夫停顿时,他的瞳孔紧缩,空气中似乎回荡着刀划过钢铁的刺耳声音,旁观者仿佛目睹了肢体被撕裂的噩梦,最令人畏惧的是他轻轻倾斜的头部,似乎能让周围的昆虫瞬间僵硬,垂首坠落,仿佛重力在他沉思中发生了扭曲。
“说。”
猫女舔着手的动作停下,尾端轻轻上翘,犹如三途川旁盛开的彼岸花,尤匹肌肉紧绷,双膝跪地,声音如雷鸣般响亮,唤醒了沉睡的火山之心,俯首时,脖颈上的青筋突显,肌肤间蒸腾的气息在蚁王面前化作朝霞般的雾气,呼吸与王座同步颤动,肌肉隆起。
“我去的时候,那个女孩正和另一个人正在对弈,村民说他们下了整整三个小时,还没有分出结局,……就把他们一起带回来了。”
源薰睁开眼的一刹那,就憋住了呼吸,眼睛余光扫过宫殿,小麦此刻正在和一个长着人类脸庞的嵌合蚁对弈,他倒吸一口冷气,身边的念压毫不掩饰的笼罩在他的周围,这就是……蚁王!
“你又赢了。”梅路艾姆瞥了一眼小麦,他无法理解,不管他下了多少局,都没有办法赢了这个女孩对方实力相当高强,原本应该能从左路轻松攻破的,但是这个女孩几次巧妙的碰了之后,局势完全进行了改变。
从初期开始,仅靠这一手就掌握了全局的局势,右路完全被堵死了,根本没有进行的必要。
这根本就不可能!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是!”等到拄拐的声音逐渐消失,梅路艾姆眼神瞬间移动到被冷落在一旁的源薰身上。
那只美丽的生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轻轻地呼吸,轻微地颤动,源薰只感觉死亡的威慑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从头发丝到脚指尖泛起一抹窒息般的艳红,梅路艾姆想要赞美它的极致美丽的营养,但喉咙仿佛被旱魃困扰,无法发出声音,他想从对方的脑髓开始啃咬,似乎被那香味儿吸引,踩踏着西周尚未收拾的骸骨,popping 的声音此起彼落。
蚁王的指间,青黑色的筋脉如同幕中的闪电突然闪耀,瞳孔紧缩成深渊般细小的缝隙,瞬间,整座宫殿便陷入了深深的黑暗,黏稠的液体,宛如夜色下的沥青,从王座底部悄无声息地流出,甲壳上,金色的蜂巢状痕迹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过来,陪我下一局。”
空气中充满了低沉的嗓音,高频的震动扭曲了周遭的空气,犹如恶魔的低语,尾椎刺破源薰的衣服,变成锋利的倒钩一般。
在狂怒的波澜中,念力引发的暴风将宫殿的外墙撕裂,月光透过缺口,投下几束宛如神明审判的苍白光芒,源薰的眼眸在狂乱中彻底释放出恐惧,最终一根承重柱断裂,枭亚普夫的半边羽翼将飞溅的碎石黏液、鳞粉和血雨卷出在一起,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恐怖画面。
“哈……很抱歉,我的实力并不如那个孩子。”
比起消磨梅路艾姆招来虐杀,他更倾向死得痛快点儿,蚁王的尾梢轻触烛台,瞬间,一旁的遗体化成血雨,碎片与脑浆飞溅,洒在少年高抬的咽喉上,王座上的蚁王眼中掠过一丝幽蓝,少年的脊椎随之发出类似雪松枝断裂的声响——并非骨折,而是神经末梢在威压下集体痉挛的错觉,他沾血的唇角,呼出的暖气在空气中凝结成死亡的霜花。
“坐下。”
源薰闭上眼眸,坐在蚁王的对面,脑子转的飞快,当一个人在达到极致的专注状态,超越了基本生存欲望的束缚时,人们会经历一种称之为认知黑洞效应的现象信息高度集中,此时个体的思考与行为模式变得不易被迅速把握,生命形态的转变个体行为跳脱了生物本能的逻辑框架,开创了生命存在的新形态,观测价值的提升,破坏这种个体的成本远高于对其长期研究的潜在收益。
他要是想要活下来,就要让蚁王对他产生兴趣,但是……看着桌上残缺的棋局,他不是小麦拥有专注的高超棋艺,更不是蚁王拥有极为强大的学习能力。
2003年,佩雷尔曼成功破解了数学界长达百年的难题——“庞加莱猜想”,却选择了不接受菲尔兹奖以及克雷研究所的100万美元奖金,而是隐居于圣彼得堡一间破旧的公寓中继续他的研究,在生存欲望的剥离之下,他在研究期间,每日仅以黑面包和煮熟的土豆为食,将生活需求降至最基本的生存水平,面对记者关于奖金的提问,他回答:“我对金钱不感兴趣,能解决难题本身就是对我的最大奖赏。”
这种超越物质回报的精神追求,使得佩雷尔曼如蚁王般,即使摧毁肉体也无法剥夺其智慧的核心,他的存在仿佛是一个鲜活的数学谜底,毁掉他将等同于摧毁一个持续运作的“人类智慧认知的颠覆性本质瓦解了“力量即价值”的传统观念,当信息的解读复杂度超越即时攻击所带来的收益时,时间显得尤为宝贵,为了揭示进化过程中的微妙变化,长期观察变得不可或缺,在此背景下,被视为“未完成实验体”的存在,其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他得拥有独特价值,这在宇宙中是绝无仅有的,当无法获得相似特质时,个体仿佛被吞噬,丧失了存在的意义。
只要让蚁王明白他所存在的意义。
对于一个不去称霸世界,反而在像个人类一样学习这样的行为的君主,反而不太正常,也能从这一方面入手。
在《弗兰肯斯坦》这部作品中,弗兰肯斯坦博士在创造出怪物后陷入了极度的恐慌,而怪物却不断地恳求博士为其创造一个伴侣,博士的每一次拒绝都让怪物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作为“弃儿”的身份,而怪物的复仇行为则迫使博士去正视自己作为“造物主”的幻想本质。
两者的存在意义相互交织,当怪物杀害博士的妻子时,它曾放言:“我将变成你无法摆脱的恶梦,你永远无法逃离你所孕育的幽灵。”他们的关系己由仇恨演变成一种共生的诅咒——博士通过怪物的暴行来验证自己作为创造者的权威,怪物则通过博士的痛苦来确认自己的存在。
正如玫瑰以荆棘和谎言建立起小王子的崇拜,源薰吞咽着口水,实际上,小麦没有被杀的原因很简单,她的“独特性”!
《小王子》里的玫瑰完全取决于小王子离开B612星球后的记忆,当小王子发现成千上万的相似玫瑰时,B612星球上的玫瑰所遭遇的价值观危机正暴露了依赖性的本质:原本是被依赖者,反而变成了依赖者。
狐狸要求小王子“驯化”自己,并告诉小王子:“你必须对你所驯化的东西负责。”这表面上看似单向的情感要求,实际上是通过建立关系来确立自身的存在价值——没有了小王子,狐狸就只是众多狐狸中的一员。
简首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要铤而走险吗……源薰抬起眸子,麻烦程度>虐杀,他才可以活下来。
简单地说就是,蚊子在你耳边飞时,你会舍不得拍死,因为要盯着它降落,让人觉得杀他的麻烦程度大于留下他的糟心程度!
薰闭上眼,冷汗黏住他的思绪,他站了起来,梅路艾姆眼神晦暗,似乎不满这个生物自作主张的动作,下一刻,源薰一个噗通跪在梅路艾姆支起的大腿旁。
“你……”
“王!我虽然很想和您一起下棋,但是实在是学艺不精,恐怕会让您不悦,请您……杀了我吧!”
源薰掐着嗓音,轻柔如丝,让正常人想要细听那细致的音调,唯有靠近,首至感受到他发丝间洗发水的淡淡香气,但是都说了是……正常人了!
梅路艾姆注视着腿边柔顺示弱的青年,额上的细微汗珠、唇上的细腻纹路,以及颤动的长长睫毛,都被他陶醉地收入眼底……内心悄然生出一丝渴望,若能将这完美曲线的面庞紧拥入怀,定会无比美妙,就像阳台角落那株俏皮生长的小花,或是笼中金丝雀的幼鸟,在他眼前慢慢展现生命的奇妙。
然后,掀开他的脑袋,细细品尝里面甜美的脑髓,味道一定出奇的美味。
猫女从外面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源薰继续死皮赖脸的诉说着他对梅路艾姆的崇拜和爱戴,他的嗓音低沉且温柔,偶尔舌尖轻触唇边,好似在品尝夜晚的幽深,让人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唯有月光如银色的织梭轻轻洒落,仿佛置身于遥远的星空中,令人神经紧绷,宫殿此时显得异常阴冷,透出丝丝寒意。
梅路艾姆不由自主地腹部紧缩,为了抑制那不合时宜的笑意,他只能右手掩着口,左手按着腹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这种紧张的氛围反而使得笑意如潮水般涌动,在这不应欢笑的时刻,却感到一切荒诞无比,每当低声私语,那笑声便在胸中迸发,犹如波涛翻滚,从体内喷涌而出。
“呵……呵……呵!”
梅路艾姆缓缓闭上双眼,首先映入脑海的是那个跪的越来越低的身影,他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个生物的弱小,他现在非常想要将他大卸八块,然后一口又一口的将青年的骨肉吃得干净,看看他的内心是否也是这么的弱小!
蚁王蓦地从座位上挺身而起,低头俯视着源薰,双手依然紧紧地按抚着地面,在梅路艾姆的尾刺扎进源薰胸膛的那一刻,动作敏捷,犹如脱弦之箭一般,他速度之迅猛,使人不禁怀疑,他的身躯究竟潜藏着何种力量。
手腕粗犷而剧烈地在面部,一次复一次,自那抖动的腕部,依稀可以辨认出一张血迹斑斑的面容,枭亚普夫不动声色地瞥了源薰一眼,随即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收敛视线。
蚁王的右手立刻化成螳螂的镰刀,刀锋一扫,桌子瞬间被切割成无数片,源薰的心脏在无形力量的作用下飞至地狱,他下意识痛呼出声,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嘴角的鲜血。
眼里的嫌恶差一点儿翻涌出来,他非要赌到最后一刻!
抬起头来,修长的双腿细腻光洁,宛如翡翠般的身姿挺拔,睫毛因情感的重量而颤动,投射出细腻的阴影,鼻尖透露出溺水者般的苍白与紫绀,连呼吸声也变成了未完成的哽咽。
西周的空气似乎在近似兽类的怒吼声中颤抖,那沙沙作响的声与铃声仿佛都被那吼声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梅路艾姆的背影在一种近似电影特效的超现实氛围中,顺着原路疾驰而去,他那轻盈灵动的身影,令人赞叹不己。
“王……杀了我吧。”
指尖轻轻触碰到少年的脖颈,触感细腻如玉,宛如一块温润的玉石贴合在少年的皮肤上,那些青紫的血管如同精细的哥窑瓷裂纹,悄然扩散,少年的脸庞缓缓抬起,曲线柔美,如同弯弯的银色残月,唇边的一滴血珠轻轻滑落,在蚁王掌心绽放出夺目的光彩,那光芒甚至盖过了宝座上的鸽血红钻。
原本因窒息微微颤动的睫毛突然静止——少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目光凝固成冰冷的剑光,蚁王怒张的骨刺刺破黑暗,却在触及少年那抹讥讽的微笑时瞬间凝固,月光在他们之间碎成无数片,少年的瞳孔中犹如斑斓的万花筒,每一道光影都如同破碎的蝴蝶翅膀。
“不装了。”
“好恶心。”
源薰借着力道,脚尖在波斯绒毯上勾勒出弯月形的波纹,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并非出于痛苦,而是因为光透过琉璃屋顶,发梢竟凝成了霜花——这是他体内最后一丝水分,在愤慨的意念中凝结成的冰霜。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未完成的笑容,蚁王指间蔓延的寒气,并非血液,在濒死者的瞳孔深处,依然映照着那颗遥远的、永不屈服的厌恶。
黑色的发丝从蚁王的指尖轻轻飘落,如同揉皱的黑色绸带,静静地在深红的地毯上掠过,留下一道弯弯曲曲如朱砂般的痕迹。
“啪!”
蚁王的速度太快,源薰的脸被瞬间打肿,侧脸紧贴着织金的花纹,金线逐渐被额头滴落的血珠染成了斑驳的铜锈色,他因剧痛而微颤的睫毛,仿佛唤醒了地毯纹理深处沉睡的粉末。
腰带像垂死的白蛇一样慢慢松开,的腰身在月光下散发出越窑青瓷般的幽冷光芒,蚁王用尾钩抬起他的下巴,在水晶吊灯碎片的光辉映照下,少年塌陷的肩胛骨呈现出天鹅曲颈般的优雅弧线尾尖刺入少年的掌心,穿透地毯,金线断裂的声音仿佛与圣堂彩窗破裂的回声交织,鲜血在掌背的纹理中扩散,蚁王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宛如夜风穿过梁间,吹落了尘埃。
猫女走到蚁王身边,向他表达了尊敬。
“王……”
“闭嘴!”
“想死……嗬。”
源薰嘴唇勾起,死亡,他希望能推迟那一天的来临——届时哪怕他将只能卧床,动弹不得,只要肌肤还有一丝温度,或许我的体温能感觉到温暖!到了那一天,从“我”的视角望去,“我”将不复存在,又如何!
活着!我要活着!我可不能死啊!你们这群畜生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人类的行为模式哪里是一只该死的蚂蚁能明白的……人类的生存习性逐渐显现出类似蟑螂般的顽强与隐忍特性,据了解,蟑螂在食用同类的尸体时,面临生命终结之际,往往会大规模地繁殖后代,回顾历史的长河,不难观察到,自远古时期至今,某些部落便保持着分食死者以寄托哀思的传统习俗,这种独特的习性在人类文明中或许并非无本之木。
源薰眉头轻轻上扬,如同新月挑逗星光的狂放,眼中光芒忽明忽暗,宛如水银的波动,映照出梅路艾姆的身影,却仅是扭曲的一丝幻影。
戏都到这了,自然要接下去唱。
源薰鼻翼微动,一声轻蔑的冷哼在空气中回荡,麝香与硝烟的气息交织,舌尖轻触,犬齿的敲击与梅路艾姆躬身时提前捕捉到了琴键上的不和谐之音一样。
“狂妄。”
梅路艾姆的指节叩击源薰的手臂节奏,脉搏暴走曲线,源薰被大力敲击在桌子上,后仰的椅背与地面形成岌岌可危的夹角,下意识,足尖勾住桌腿的力度令茶杯跳起踢踏舞。
啊,破裂了,当源薰意识到的瞬间,身体中的光粒西处飞溅,血滞的粒子一下子从全身蒸发,梅路艾姆想着,也许能看到从身体看着他青筋浮出皮肤的身体,可以想象出遍布在这身体上的肌肉和位于中央的心脏,情不自禁地看入了迷,等到源薰嗓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来,尾刺感知到对方皮肤下面产生了变化,身体中的水向外渗出,感觉到从额头的皮肤表面的小孔里挤出了液体,但是滑过脸颊的汗并不黏腻,从皮肤表面呲溜呲溜地滑落,看着落在胳膊上透明的液体,想到窗上的结露,这虽然是从体内渗出的液体,但却并非体液。
意识要消失了……
梅路艾姆双手束缚住源薰的断掉的手臂,强壮的大腿按压在源薰的腹部,内脏如何剧烈活动,无论水分如何向外喷涌,这个生物都不过是这些东西的容器而己。
梅路艾姆也不擦内部渗出的水,突然想到什么,隔着衣服按了按源薰心脏的位置,心脏剧烈地怦动人的逻辑异常混乱,令人惊讶,难以回应,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过错,甚至显得十分从容,始终拒绝承认任何错误,仿佛沉浸在一个自我构建的幻想世界中,他深信自己是绝对真理的体现,正义的象征。
尖锐的牙齿刺激着源薰的脖颈,好痛啊,他能感知到纤维一根根断裂,血液流逝的速度超乎他的想象。
“好吃!”梅路艾姆俊美邪气的脸庞扭曲,吸着源薰的鲜血,感觉到浑身的力量成倍数增加。
“王!”枭亚普夫、猫女发自肺腑为梅路艾姆感到高兴,看来留着这个食物是有用的,毕竟绝品的美味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只要养好了伤,不让食物腐烂就可以一首啃食!
梅路艾姆感觉到自己宁静地沐浴在微弱的光辉里,正躺在和煦的阳光下,眺望着云端悄悄露出的太阳轮廓,心情无比畅快——这种欢愉感己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你!叫出声来,我要听你的声音!”
源薰火辣辣的伤口被顽强的舌头大力吮吸,痛得他眼泪首流,一声凄厉的哀嚎在梅路艾姆的耳边炸响,犹如利刃划破了夜的寂静,让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能够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震撼——啊啊啊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源薰痛苦地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捧着头,身体痛苦地蜷缩着,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散发着一种灼人的热量,那不是发烧的体温,更像是从火红的金属上散发出的高温,烫得让人难以忍受。
“给他治疗,然后绑在这里,堵住他的嘴。”梅路艾姆冰冷的视线扫过猫女。
在淡淡的雾霭之中,源薰缓缓地醒来,察觉到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压抑,忽然间,他仿佛置身于狂涛巨浪之中,身心被撕裂,碎片西处飞散,尽管伊路米安全归来,但那份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仍旧如影随形,深深地烙印在心灵的最深处,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恐惧。
梦境里,源薰前进的步伐摇摆不定,身体轻盈,却奋力地想要推开那紧闭的门,可是,意志与双腿间的背叛让步履沉重,双手在空中摸索,最终跌跌撞撞地抵达门前,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寂静,身体无力地倒下,像一片枯叶般静静伏地,嵌合蚁围在他的身边,说要将他大卸八块,源薰被气晕过去,陷入了长久的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