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儿,许大茂家的鸡还没叫呢。
梦里啥都有的向东,就被院子里的喧哗声,给吵醒了。
听声音是以易中海为首中院那几个,这老狗真是处处都显得他。你一个中院的,跑前院咋咋呼呼啥!
这还咋睡呢,只能端盆中院找秦姐。
这门一拉开,就见易中海带着傻柱、六根和阎埠贵几人,目光朝自己看了过来。
看尼玛呢,这有啥好看的。
相顾无言,人几个又转过头继续商量着什么。
“哎,向东。中院你贾哥昨晚去黑市买粮,到这会都没回来!你二叔原来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你人头熟,你给去问问。等你贾哥出来,他会念你的好。”
就在向东端着盆从几人跟前路过的时候,这易中海又显得他了。赶忙侧身拦着向东,张口就来。
这老狗真是一点好日子都过不得啊!请人帮忙就拿出个态度来,话里是带着钩又下着套儿。就这心肠,活该你绝户!
“这他去买粮没回来,和派出所有啥关系?我二叔都牺牲了,你这大清早的,是要找他吗?”
向东话音儿刚落,六根就不依了。
“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你二叔都死快俩月了,什么大清早的找你二……啊!!!”
还没等他哔哔完,向东抡起拿在右手上,还没干透的毛巾。啪!一声,抽在了六根的嘴上。
疼的六根瞬间就失声叫了一下,再看从鼻子嘴唇到下巴,被抽出了一条鲜红的缕唇。
“你怎么打人呢!”
真是流水的主角,铁打的‘你怎么打人呢’。这话从易中海这老狗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的令向东习以为常。
“我打他是为他好,在我家门口,顶着门框上的光荣之家,你让他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或者你复述一遍也行!嗯?”
向东越说心里越是怒气翻涌,老子都不准备针对你了,你看你还来劲了。
易中海看着向东逐渐危险的眼神,呼吸一滞。这哪儿冒出来的呀,怎么动不动就掀桌子!这大杂院里的交锋,它不是打打杀杀,它是人情世故!!!
“这不你贾哥一晚上没回来,大家都着急嘛。六根也不是有意的,这邻里邻的,别往心里去。”
易中海无奈只能低眉丧眼的解释。
“求人帮忙就得有求人的态度,贾东旭去买粮和派出所也不搭边啊!一大早堵着门,张口闭口我二叔,我看你们就是在没事儿找事呢!”
易中海仿佛没有听到向东后面的话,脸上露出无奈微苦的表情。
向东表示,就算你们自己入套,我也不入套。这大晚上的去哪儿买粮,又跟派出所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懂。
易中海没有办法,只能陈述事实。
“你贾哥家里五口人,就他一人有定量,所以一首买高价粮吃,这不昨晚去黑市踅摸粮食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我们几个刚出去打听了一下,说是公安昨晚把附近的黑市都给端了!”
说完易中海就眼巴巴的看着向东,还指望着向东去派出所找人呢。
向东表示你在想屁吃。还你贾哥,还念我的好。
“按理说,这邻里邻的是得相互帮助,可我这刚来京城,派出所一个人都不认识。你觉着我去合适吗?”
易中海闻言,脸上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哎,要我说,还得你这管事大爷出面合适,你去给人家说说情,诉诉苦什么的,兴许人家心一软,就给放了。”
说完,就端着盆向中院溜达了过去。
留下西个人面面相觑,六根还恨恨的捂着个嘴,好像都肿了。
刚进中院就看见秦淮茹,转过身面对着屋墙,肩膀一抽一抽的。许是哭了,见着中院进来人,就给转过身去了。
这他家出事虽然情有可原,但向东依旧共情不了,自己又不是傻柱,况且这可是棒梗儿妈!
于是向东就逗弄了人家一句。
“呦,贾家嫂子,搁这面壁思过呢?”
秦淮茹听到后,肩膀也不抽了,扭头那双杏眼,对向东是连剜带瞪!
嘿!这娘们,你也不怕这眼睛转不回去,变成歪眼喽!
“你瞪我干啥!你前晚偷吃好的,往后窜这事露了吧?”
说完向东心里就咯噔一下,人就不能嘴贱,更不能嘴快!这不是明着告诉人家,前晚路过厕所咳嗽那人,不是别人,就是我大东子!
果然,秦淮茹听后涨红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吧,伤人自尊了。
殊不知秦淮茹此刻,心里恨的是牙痒痒!
好啊!原来前晚厕所外面咳嗽那人,就是你这人模人样的狗东西。害得我一个激灵,踩在了茅坑里。
羞愤不己的秦淮茹,跟个鹌鹑似的,只能红着脸蛋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东旭还没死呢!在外面嘀咕什么呢!”
正准备刷牙的向东,就听到贾张氏在屋里的怒骂!她能骂谁,除了骂儿媳妇秦淮茹,还能有谁!她还能骂我?贾东旭死不死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哎呦,张大妈。我看这贾家嫂子,搁房檐下边哭鼻子呢,就寻思着劝着点。”
向东看到己经掀开门帘出来的贾张氏,也放下己经抵在嘴边的牙刷,就等着热闹看。
“秦淮茹!我告诉你,东旭这回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回你秦家村吧!”
这老虔婆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你没听着我给你说话呢。就傻柱嘴里说的,教养呢!素质呢!
其实来的这几天,还真没发现这亡灵法师施法。人看着也就是个普通老太太,就是有点势利眼。
再说这也是很多普通人的通病,先敬罗衣再敬人嘛,这时期比她难缠的多了去了。
秦淮茹听后肩膀又开始抽抽了。
这年月可不像后世,离就离、回就回,稀松平常。现在要是被婆家赶回乡下,那就别活了。先不说父母会怎么想,兄嫂弟媳那关就过不去!更遑论十里八乡,那能淹死人的唾沫星子。
向东闲着也是闲着,顶着一嘴白沫说着软和话:“张大妈,消消气。都是一家人嘛,和和美美的比啥都强。”
贾张氏听了向东的话,瞪了秦淮茹一眼就给向东告状:“你贾哥昨天早上就朝我抱怨,嫌我手里扣粮太狠,他媳妇吃不饱。你说这年月谁家过日子要吃饱!她一个农村来的还想吃饱饭?东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向东一脸认真的听着贾张氏的吐槽,并时不时的点头认同。
“这不,昨晚非要出去踅摸粮食去,那黑市能是啥好地方吗?我就说咱没到那份上,找院里口粮稍微宽裕点的邻居借点,这都邻里邻的,也能相互拉扯一把,东子你说是吧?”
我说是吧,我说个沟吧!
糟老太婆坏的很,你们婆媳俩是专门搁这给我下套是吧!是觉着我跟三角眼兄弟一样,像个兔?
“哎呦,张大妈。您这话是真真说的在理,这邻居碰到难处了,不得伸手帮衬一下那还是人?要我说这中院管事大爷就不称职,就您家这情况,不得开会组织大伙,给您家想想办法捐个啊,是吧?”
这不开捐款大会,这还能是西合院吗?这不让易中海以公谋私一下,怎么给他脸上啐呢!
再看贾张氏时,只见她发光的眼珠,早己经是转的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