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恶灵那张鬼脸开始层层剥落的同时,发出的尖啸震碎所有一切,她暴涨的指甲离郑二娃眼球仅剩半寸时,红裳突然自燃。但她的指甲没有刺下,而是抚摸了一下郑二娃的脸庞,“真嫩的小脸蛋……”
突然这恶灵似乎很痛苦,“啊啊啊——!”发出尖锐的嚎叫,腐烂的面皮像融化的蜡油般剥落。郑二娃惊恐地发现,那张脸皮下竟藏着张人皮。
郑二娃擦拭着被抚摸的小脸蛋,“这也太臭了!”
“子曰:见鬼了!这是活人炼制的'皮影鬼'!”扫帚低着头若有所思。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太可怕了。”郑二娃的嘴都飘了。
“只是一张人皮,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把你吓的。”
“你说的是人话吗?”
“不是。”
“呜呜呜……”郑二娃哽咽着。
这时扫帚挑起来人皮看着。
“就这样挂了,这鬼还真不经打。”郑二娃捂着鼻子,擦拭着被抚摸的小脸蛋,瘫坐在满地碎镜片上剧烈喘息。
“这红衣恶灵倒是不厉害,被我一招就整挂了,真是奇怪。”扫帚弯着腰若有所思。
“还不厉害,指甲都快扣我眼睛里了。”郑二娃心有余悸的说。
就在这时扫帚挑的那张人皮,忽然漆黑的眼目有着鬼火闪烁。干瘪的嘴唇发出的却是催魂魔音:“睡吧~睡吧~”
“睡吧~睡吧~”人皮的嗓音忽高忽低,像生锈的齿轮摩擦。郑二娃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手中的扫帚式神“哐当”落地。
“醒醒!”扫帚突然抡圆了抽在他屁股上,“这是'魇寐咒'!”郑二娃吃痛跳起,却见人皮正像蟒蛇般缠绕梁柱游走,腐烂皮囊渗出墨绿色黏液。
“子曰:在我面前还玩这迷幻的术法,不知道我不是人吗!不受精神类的术法所困。”扫帚柄裂开三道符纹,帚须如孔雀开屏般炸开。像箭矢般不断射向逃窜的那张人皮。
这人皮躲无可躲,被一堆帚须刺中,远远看去,活像一只刺猬。
“解决了吗?”没等郑二娃话落那张人皮忽然裂成八片,每片都化作持刀侍卫。
八个人皮侍卫同时劈下鬼头刀,刀锋卷起的阴风把厕所隔间门板削成刨花。郑二娃连滚带爬钻进便池隔间,扫帚却突然来了招“横扫千军”,帚须缠住三把刀柄猛拽——
“哐当!”
三把刀插进蹲坑的瞬间,蹲坑突然喷出冲天水柱,把三个人皮侍卫冲成了落汤鸡。剩下的侍卫见状,竟默契地排成阵型,刀刃泛起血色符文。
“子曰:看我的'天罡北斗扫'!”扫帚拽着郑二娃的裤腰带当空抡圆,少年在空中划出残影,双脚精准踹飞两个侍卫。
“我勒个去,你这家伙又把我当武器使,我才七岁啊,你这简首就是虐待儿童!我的裤衩!裤衩要裂开啦!”郑二娃紧紧地揪住裤腰,惊恐万分地看着第三个侍卫的刀尖无情地挑断了他的腰带。
“要是我能活着从这里出去,一定跟你解除契约!”赤条条的郑二娃吓得屁滚尿流,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慌不择路地抓起墙角的马桶搋子,手忙脚乱地胡乱挥舞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搋子头突然闪耀出耀眼的金光,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竟然把扑过来的侍卫牢牢地吸在了搋盘上!
“这鬼生前该不会是被搋子给弄死的吧!这也太奇葩了,没想到这搋子对她来说竟然是收服她的法器。”扫帚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玩意通常是由一个橡胶吸盘(碗状或半球形)和一根木柄或塑料柄组成的。就像一个神奇的魔法棒,通过按压手柄,利用橡胶吸盘与管道口形成的密闭空间,产生强大的气压或液压冲击力,从而将堵塞物一举疏通。
郑二娃高举着金光闪闪的搋子,看着挂在搋盘上拼命挣扎的侍卫,突然灵光一闪:“看招!”他如同打高尔夫球一般,潇洒地抡起搋子,将侍卫像炮弹一样狠狠地甩进了蓄粪池。恶灵一接触到那肮脏的黑水,瞬间浑身冒出滚滚青烟,发出凄厉的惨叫,最后化为了一堆轻飘飘的纸灰。
剩下西个侍卫见状,突然合并成巨型刀傀。三米长的鬼头刀劈下时,扫帚突然解体成竹丝捆住郑二娃,向后退去。
“搋子在手,天下我有。用这个神器打。”郑二娃扔给扫帚。
没等扫帚有所行动,那几个侍卫,单膝跪地摆出下跪的姿势:“好汉饶命!”也就是这时所有的侍卫又再次融合,最终变成了那个之前见过的红衣恶灵。
扫帚拿着搋子指向红衣恶灵,末端在其鼻尖0.01厘米。这个恶灵挤出生平最谄媚的笑容。
双手捧着一些纸钱,:“大...大哥,这是孝敬您的...”
扫帚见状用力的敲了一下红衣恶灵,“你他姥姥的是想咒我家二娃死吗?他死了作为式神的我也会消散,你这是想让我死啊!你这是什么招数,打不过就求饶吗?”
“不是的,大哥,我就这点钱了。”红衣恶灵可怜兮兮的,从她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并没有说谎。
“还说不是咒我们死,你倒是给些金子、银子或什么珍稀的宝物。你拿堆纸钱来糊弄,是几个意思。”
“可是我就这点东西了。”红衣恶灵委屈巴巴的说。
“好吧,你赢了,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扫帚很是认真。
“你早说吗?”红衣恶灵瞬间支棱起来。
“子曰: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可你这样子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有意思并且话多的魂魄。”扫帚顿了顿接着道:“这些暂且放下。你到底是怎么死在厕所里的,这座城堡究竟是什么?”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座城堡有去往基因圣域帝国的传送阵法。至于我生前是什么,我也忘了,我隐隐约约记得我的脸好像被扒了下来。被做研究用。我就是被这搋子所杀,所以很害怕。”
就在这时郑二娃捂着屁股哀嚎:“我说,扫帚你倒是给我找条裤子啊!让我穿上再聊,再说审讯的事不是由我这个主人来负责吗?”
“子曰:君子坦荡荡——,这里又没人,一鬼一扫帚,你休个毛线。豌豆射手谁想看。”
“坦你大爷!,豆你大爷!”郑二娃捂着两腚中间,很是无语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