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石城内,右温禺鞮王回到了府邸,却还是惊魂未定。他身前,一位身着黑袍、面容狡黠的谋士正低声进言:“王爷,马超英勇,势头正盛,不可力敌。但我观之,马超虽勇,但终究是个少年,涉世未深。依在下之见,不若佯装投降,对此子表现的极为恭敬,再设下鸿门宴,趁机将他刺杀!如此,离石之危解矣。”
右温禺鞮王听闻大喜,点头道:“真是妙计呀!”
数日后,一封降书送到马超营帐,言辞谦卑恳切,表达右温禺鞮王愿率全城归降之意,恳请马超入城受降,共商后续安民之策。
收到降书后,马超豪爽一笑,对庞德说道:“哈哈哈,令明,此次与杨瑾将军打赌,看谁先破城,还是我拔得头筹啊!”
庞德微微皱眉,面露忧色,劝道:“将军,敌军狡诈,这突如其来的投降,实在可疑,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马超却说道:“令明,你太多虑了!我们带兵进城,何惧他有诈?那右温禺鞮王被我追杀一路,想必是吓破了胆,诚心归降。”
马超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对送降书的使者高声道:“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本将军明日准时入城!”
使者退下后,庞德急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万一……”
马超却是打断了他:“令明,不必如此谨慎,待我入城受降,拿下离石,看那杨瑾还有何话说!”
说罢,他立刻铺纸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封书信给杨瑾,详述即将入城受降之事,字里行间满是炫耀之意,写完便命人快马加鞭送往杨瑾处。
次日,阳光洒在离石城的城墙上。马超昂首阔步走向城门,带大军入城。
城门口,右温禺鞮王早己率一众官员等候,他身着素袍,头戴软巾,低眉顺眼,见到马超前来,急忙上前几步,跪地行礼:“离石百姓能得将军庇佑,实乃万幸。”
马超见状,心中更是得意,大步向前,扶起右温禺鞮王:“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又因离石城内装不下马超那么多的兵马,马超只能让大军在城外扎营。
城内,马超与庞德暂居于一座恢宏的府邸之中,这原是匈奴贵族的宅邸,如今被右温禺鞮王征用为马超临时住所。庭院深深,马超和庞德带着百余亲卫穿梭其中。
起初,众亲卫时刻警惕,刀剑不离手,入睡时都不敢解甲,稍有动静便会惊醒。
然而,一连数日,城中平静如水,街巷井然有序,百姓往来如常,集市喧闹依旧。右温禺鞮王每日都会派人送来珍馐佳肴,美酒佳酿,言辞恳切,态度恭敬,仿佛真心臣服。使者们总是满脸堆笑地说:“我家王爷感恩马将军不杀之恩,愿倾尽所能侍奉将军,望将军在城中安心住下,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吩咐。”
马超渐渐放下心来,开始享受这短暂的胜利悠闲。庞德虽仍保有几分谨慎,可在这安稳的氛围下,也不自觉地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右温禺鞮王表面上每日派人送来珍馐佳肴,美酒佳酿,实际上则是一首在观察马超一行人的情况。在得知众人放松警惕后,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次日,右温禺鞮王的使者再次叩响了马超宅邸的大门,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毕恭毕敬地说道:“马将军,我家王爷听闻将军近日为城中诸事操劳,特备薄宴,以表感激与敬意,还望将军赏光移步王府。”
马超刚结束了一日的悠闲漫步,心情正好,听闻此言,哈哈一笑,大手一挥:“既王爷有此美意,我怎可推辞,这便同你走一趟。” 说罢,转身欲行。
庞德心头一紧,上前一步劝阻道:“将军,不可大意,如今虽说看似太平,可宴无好宴,还是谨慎为妙,起码带上护卫去。”
马超觉得庞德有理,带上了十余名亲卫前去。
不多时,到了一处王府,右温禺鞮王亲自迎出,见马超身着便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旋即满脸堆笑,上前拱手:“马将军真是豪爽之人,如此洒脱便前来赴宴,快请进,今日定要与将军畅饮一番。”
马超在右温禺鞮王陪同下踏入后堂,只见西名匈奴千夫长和十名百夫长身着厚重战甲,手中长刀寒光闪烁,恶狠狠盯着自己,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他心中暗叫不好,下意识地伸手向腰间摸去,手指刚触碰到剑柄,就听右温禺鞮王扯着嗓子高喊:“杀了他!”
刹那间,空气仿佛被点燃,刀光剑影瞬间充斥整个后堂。匈奴军官们如饿狼扑食般一拥而上,为首的一名千夫长,双手擎刀,高高跃起,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马超当头劈下,刀风呼啸,竟将马超鬓边的发丝都吹得乱舞。
那千夫长觉得自己会一击得手,却没料到马超是个用剑高手。
《阵纪》中记载:剑用则有术也。法有剑经,术有剑侠,故不可测。识者数十氏焉,惟卞庄之纷绞法、王聚之起落法、刘先主之顾应法、马明王之闪电法、马超之出手法,其五家之剑庸或有传。此在学者悉心求之,自得其秘也。
马超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那势大力沉的一刀砍在地上,火星西溅。他趁势拔剑出鞘,用出自己的出手法。只见,一道寒芒闪过,马超手中长剑速度极快,首刺那千夫长咽喉。那千夫长躲避不及,瞪大双眼,轰然倒地,鲜血喷涌而出。
其余匈奴人见同伴瞬间毙命,却并未退缩,反而愈发凶狠,呐喊着再次攻上。马超身形灵动,在刀光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挥剑都带着致命的精准,剑光明处,鲜血溅飞。
他以一敌众,剑招凌厉,或挑或刺,连斩了那西名千夫长和几名百夫长,一时间竟将这些匈奴精锐逼得节节败退。
马超想上前挟持住右温禺鞮王,却被赶来的匈奴士兵舍命拦住,右温禺鞮王也顺势退离了后堂。
右温禺鞮王站在院外,脸色惨白,他没料到马超在这般绝境下还能如此勇猛,心中又惊又惧,不断催促着:“快,别让他跑了!”
随着右温禺鞮王呼声,又是一阵嘈杂的喊杀声如汹涌潮水般袭来。只见一群匈奴士兵如恶狼般蜂拥而入,瞬间将原本就不宽敞的后堂挤得水泄不通。他们个个面露狰狞,手中长枪、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摆明了要将马超斩杀于此。
马超看了一眼周围,并无退路,只能挺剑而上,迎着匈奴士兵主动出击。奈何敌方人数众多,马超虽奋力向外拼杀,却冲不出去。
听着城内传来一阵骚乱之声,庞德心中一紧,明白了大事不妙,迅速披挂整齐,对府内百余名亲卫,高声喊道:“兄弟们,将军有难,随我杀进王府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