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景泽钧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身影闪过,地上就出现了一堆东西。
?
景泽钧脑袋上缓缓打了个问号。
都不能说句话的吗?
“林柏。”
林柏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东西。
“夫人送药过来了,去拿给张军医。”
“好像和之前的有点不一样。”林柏拿起袋子翻了翻。
“啊,这上面贴着纸条,写了用途、用法和用量。”林柏快速根据不同的瓶子分类。
“将军,这一瓶比之前的一盒多多啦。”。
地上还剩一个奇怪的桶。
林柏拿起来,看见最上面那个地方被画了一个箭头,底下是手写的“拧”字。
跟着箭头方向一用力,果然开了。
“是猪蹄汤,夫人送了猪蹄汤!”香味扑鼻而来,林柏深吸了一口,屁颠屁颠拿去给了景泽钧。
炖了三个小时,汤变得雪白、浓稠,猪蹄也耙耙的,似乎轻轻一抿,骨肉就能分离。
景泽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两只猪蹄,分了景泽钧一只。
一人吃一只,很公平,江知意表示。
为什么丢下东西就跑,纯粹就是她太懒,不想一件一件穿上厚厚的冬衣,像这样快速进出,就跟开了趟冷库门一样,可以接受。
江知意陪着孩子小睡了一会儿,下午一点半,她给姜望打电话。
“喂,江小姐。”
“你好,姜经理,是这样,我想给山区捐一批物资,不知道您那边也没有相熟的厂家?”
“您这个月刚打款过来,现在又想捐赠一批物资?”姜望诧异极了。
这谁家活菩萨下凡啊?
“是的,有这个想法,不知道您那边有没有什么缺的?”
“不瞒您说,还真有,不过托您两次善款的福,许多东西我们已经购买了,您如果有意向,可以捐一些学习用品,马上九月份,快开学了,山区的小朋友需要书包、文具这些。”
“还有吗?比如吃的、穿的、或者是药品?”江知意循循善诱。
这让人怎么拒绝?!
姜望在那边都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了。
“这这这……您……唉,我这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您想得太周到了,往秋冬过,感冒的多,确实是需要提前准备药物。”
两人你来我往聊了小二十分钟,姜望发给她一份合作过的供应商联系方式,种类齐全,而且,一种产品有多家供应商联系方式,正合江知意的心意。
“到时候,您可以让商家把货物送到这个地址,我们有自已的车队,至于您说的,也想给别的区域捐赠,我建议您先与那边的工作人员沟通,看现下缺少什么,知道他们是否有车队,还是需要您自已联系车队进行运输。”
最后,姜望还贴心地给了她一份车队名单。
很好,供应商名单到手。
江知意大致看了一下,供应商分布在全国各地。
供应粮食,离甫江最近的,在一个叫做丰市的地方。
那里是全国有名的鱼米之乡,物产丰富。
从甫江过去坐高铁要三个小时,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一天,她还要选一个远离人群,避人耳目的仓库。
江安安到底要给谁照顾啊摔!
好想把他重新塞回肚子。
还有,那么多物资,到底怎么送到大景?靠她一个人搬不得累死?
任意门可不可以带人通过呢?
就像她带物品一样,只要与她身体相接触的,都能通过。
她想做个实验。
她先是看了一眼安安,随即转开眼,算了亲生的。
要不用活物?
生物研究上不是还有动物实验么。
家里有一只小乌龟,是和二哥逛超市时买的。
就你了,她套上羽绒服,捏住乌龟壳。
一秒穿越。
景泽钧刚睡醒,就看见出现在营帐内的江知意。
但江知意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那手上拿的,是只……龟?
“咳咳。”他捂嘴咳嗽。
小乌龟从四只脚脚飞快腾空爬动,到慢下动作,缩进龟壳。
诶?这是死了还是冬眠了?
不靠谱!
她气呼呼戳了戳龟壳,转身回去。
景泽钧:?
江知意决定寻找外援。
“系统爷爷?系统爷爷?”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烦?!】
“嘿嘿,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我可以带人穿过任意门吗?”
【任意门不会伤害任何生灵的性命】
宾果!她明白了。
能不能进另说,但反正不会死在里面。
再转身。
这次,她奔着景泽钧来了。
景泽钧:并不感到开心是怎么肥事?
“景泽钧,能站起来吗?”
景泽钧点头,当然,他腿又没受伤。
“算了,”江知意看他一个病号,实在不忍心折腾,“让林旬来吧。”
“要做什么?”景泽钧一把拉过她,“我可以。”
这点伤算什么?当年他肚子被捅个对穿,依旧可以骑马斩杀敌军。
对他们这些将士来说,皮肉伤,都算是轻伤,最怕的是高烧和感染。
江知意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试不试?”江知意双眼闪光的看着他。
如果景泽钧能够进入她的世界,想想还挺带感。
“试!”
如果能进入她的世界……景泽钧心里也满是激动。
两人朝任意门走去。
第一次,江知意没有牵他,景泽钧穿了过去,
两人同时屏住气,然而下一秒,他还在营帐内,不过由面朝任意门,变成背对任意门。
第二次,江知意牵住了他,顺利通过,出现在房间。
但没等景泽钧反应过来,又被带回了营帐。
江知意想试试,如果只用意念,可不可以控制人的进出。
她放开景泽钧的手,示意他往前走,景泽钧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她。
随着他越来越靠近任意门,江知意一直在心里念叨,过过过。
景泽钧成功消失。
真的可以!江知意兴奋挥手,也跨了过去。
“这便是……你的世界?”
与那边的寒冷不一样,这边温度适宜。
景泽钧环顾四周,床、桌子、椅子,皆与大景不同,没有房梁,屋顶也是平整的,上面还吊着装饰品。
他一一分析,直到,他看到一张小小的床,以及里面蹬腿的婴孩。
他的心跳空了一拍,他想过会见到孩子,却没想到这么快。
他的腿控制不住想往那边走,
“等等,别过去。”江知意拦住他。
“阿意。”他看向她,眼里是委屈,是不解,是受伤。
“干嘛!你是他爹,我能不让你见他?”江知意翻了个白眼。
“先去洗澡。”
她都不好意思说他,太臭了,不知道多少天不洗澡了。
不但他臭,林旬林柏也臭,可能是怕他受凉,营帐不知多久没有通风,帐子里也一股怪味。
景泽钧想起自已已经三个多月没有正经洗过澡了,也有些尴尬,他往后退了几步,强行挽尊:“大雪连绵,山上的树木都被浸透了,天气太冷,没有太阳,即使砍下来也干不了,现在的北疆,除了必要的做餐食,已经不再用木材了。”
所以,真不是他不爱干净不洗澡,是真的没有这个条件,就连如今他营帐中烧的木炭,都还是当初她离开后没有人用留下来的。
他每次战后,还会用雪来擦洗身子,平日里也三天两头就擦洗一次,相较于其他人,他真的不算臭了。
“卫生间在那边,跟我来。”
“可那边,是墙啊。”景泽钧不解的看着她。
“墙?”那么大一个门他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