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回来啦！"
林凡刚打开家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厨房里，系着碎花围裙的女人转过身，脸上带着笑："快洗手，红烧肉快好了。"
这是李素芬，李若溪的妈妈。记忆里，她总是穿着围裙在厨房忙活，周末会带他去逛菜市场，买他爱吃的糖藕和赤豆元宵。
"妈。"林凡喊了一声，鼻子有点酸。原主的记忆里，妈妈总把他当小男孩养，上周还说要给他买新的篮球鞋，结果因为他突然转学到青禾，只能托苏小棠的妈妈帮忙寄过来。
"发什么呆呢？"李素芬把筷子递给他，"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林凡夹起一块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妈，你这手艺一点没变。"
"那是当然。"李素芬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对了，你陆阿姨今天来送午饭，说看见你在奶茶店和男生说话，是不是早恋了？"
林凡差点被肉呛到："没、没有！是同学，陆沉。"
"陆沉？"李素芬的表情有点古怪，"是不是隔壁班那个学习特别好的？"
"嗯。"
"你可得离他远点。"李素芬突然严肃起来，"我听你陈阿姨说，陆沉他爸......"
"妈！"林凡赶紧打断她，"我们就是普通同学。"
李素芬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溪溪，你从小到大都没让我操过心，这次转学也是你自己选的。可妈总觉得......"她摸了摸他的头，"你最近好像变了。"
林凡的心跳漏了一拍："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李素芬夹了块青菜放进他碗里，"以前你总爱踢足球，现在回家就窝在房间；以前你胖乎乎的，现在瘦得像根竹竿......"她突然笑了，"不过这样也好，咱们溪溪变帅了。"
林凡低头扒饭，喉咙发紧。原主的身体还在适应期，他最近总是失眠，食欲也不好，难怪妈妈会觉得他变了。
"对了，你药记得吃了吗？"李素芬突然问。
"吃了。"林凡赶紧点头。
"那就好。"李素芬没再追问，"吃完饭去把阳台的衣服收了，今天天气预报说有雨。"
林凡应了一声，起身去阳台。晾衣绳上挂着他的校服，还有李素芬的碎花围裙。他伸手去收校服，指尖碰到衣袋里的东西——是颗水果糖，糖纸己经有些皱了，正是陆沉给他的那颗。
晚上睡觉前，林凡站在镜子前。这具身体正在慢慢适应，他能感觉到皮肤在变细腻，头发也在变软。可每次照镜子，他都觉得陌生——这不是他，却又不得不接受。
手机突然震动，是苏小棠发来的消息："明天去看校服吗？我听说新到的夏装裙超短！"
林凡盯着屏幕，突然想起政教处照片里的"李若溪"。那个穿着米白色针织衫的女生，到底是谁？为什么和原主长得那么像？
还有陆沉，他为什么知道原主在吃激素药？他妈妈在医院工作，难道......
"叮咚——"
微信弹出新消息，是陆沉发来的："明天早上我帮你带早餐，你喜欢豆浆还是粥？"
林凡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他床头的校牌上，"李若溪"三个字泛着淡淡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