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在摄政王怀里疯狂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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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假意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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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后,我在摄政王怀里疯狂吃醋
作者:
雪落卿
本章字数:
9246
更新时间:
2025-06-25

寝殿内再次恢复了沉静,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但尉迟星的心,却在这份温存下,开始了冰冷而清晰的谋算。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透过窗棂洒在光洁的地砖上。尉迟星己穿戴整齐,一身素雅的鹅黄色宫装,乌发松松挽起,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白玉簪。脸上施了薄粉,掩盖了昨夜情事留下的些许疲惫和眼底深处的冷意,只余下恰到好处的温婉沉静。

“殿下,您今日气色瞧着好多了。”碧荷一边为她整理着衣襟,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昨夜摄政王殿下离开后,公主似乎睡得极沉,但醒来后,那双眼睛里似乎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沉淀下来的冰湖。

“嗯。”尉迟星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镜中自己年轻却己刻下沧桑痕迹的脸上,“备辇,去乾元宫。”

“乾元宫?”碧荷一愣,“殿下是要去探望陛下?”这倒是稀奇。平日里,除了必要的请安,十公主对那位小皇帝陛下,可谈不上多亲近。

“嗯。陛下年幼,我身为皇姐,理当多去探望。”尉迟星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她站起身,理了理袖口,“听闻陛下前几日染了风寒,不知可好些了。”

碧荷不敢多问,连忙应声去准备。

乾元宫虽是小皇帝的寝宫,但处处透着与其年龄不符的庄重与压抑。金碧辉煌的殿宇,侍立两侧面无表情的内侍宫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一切都昭示着此处主人的身份。

尉迟星在殿外候了片刻,才被引入内殿。

尉迟泓正半倚在铺着明黄锦褥的软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他确实只有十三岁,面容犹带稚气,脸色因风寒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干干的。此刻,他正捧着一卷书,看似在认真阅读,但眼角的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门口进来的身影。

“十皇姐?”尉迟泓放下书卷,脸上立刻扬起一个符合他年纪的笑容,声音也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和亲昵,“你怎么来了?”他作势要起身。

“陛下龙体欠安,快躺着。”尉迟星快步上前,脸上也绽开一个温柔关切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她依着规矩行了个半礼,便顺势坐在了榻前的绣墩上,目光落在尉迟泓略显苍白的脸上,“臣姊听闻陛下身子不适,心中甚是挂念。可曾用了药?太医怎么说?”她的声音放得极柔,带着真切的担忧,仿佛昨夜那个在萧临渊怀中泣不成声的人只是幻影。

尉迟泓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探究,随即转化为故作感动。“劳皇姐挂心了,不过是受了些凉,太医说静养几日便好。”他微微咳嗽了两声,小脸皱起,显得更加惹人怜惜,“就是这药太苦了…”他像个普通抱怨药苦的孩子,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瞟向一旁小几上放着的药碗。

尉迟星的目光也随之落在药碗上。深褐色的药汁,散发着浓烈的苦涩气味。这气味,让她瞬间联想到了前世北狄毡帐里的毒酒,以及…之前在摄政王府书房,她夺下尉迟月手中那碗药时尝到的滋味!胃里下意识地又是一阵翻搅。

她强压下那股生理性的厌恶,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温柔体贴。她伸出手,动作自然地端起那碗温热的药,拿起旁边备好的玉匙,轻轻搅动了几下,然后舀起一勺,极其耐心地吹了吹,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良药苦口利于病。”尉迟星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带着安抚的魔力。她将玉匙递到尉迟泓唇边,眼神专注而温柔,“陛下是万金之躯,更要按时用药,保重龙体才是。来,皇姐喂你。”

尉迟泓看着近在咫尺的玉匙,看着尉迟星脸上那毫无破绽的温柔神情,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波动。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和体贴…与他印象中那个总是带着几分沉寂疏离、甚至偶尔会因萧临渊而与他隐隐对立的十皇姐,判若两人。

他微微张开嘴,顺从地喝下了那勺药。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让他的小脸皱得更紧。

“乖,再喝一口。”尉迟星如同哄着最年幼的弟弟,声音轻柔,动作耐心,一勺接一勺,首到碗底见空。她拿起旁边温热的湿帕子,极其自然地为他擦拭嘴角的药渍,动作细致温柔。

“多谢皇姐。”尉迟泓咽下最后一口药,小脸上露出依赖和感激的笑容,顺势抓住了尉迟星的手腕,那力道带着孩童的依恋,“还是皇姐疼我。不像那些奴才,笨手笨脚的。”

尉迟星任由他抓着,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心底却是一片寒冰。这依恋,何其虚假!前世,正是这看似天真的手,签下了她和亲北狄的诏书!

“陛下说的哪里话,伺候陛下是臣姊的本分。”尉迟星温声道,顺势抽回手,拿起一旁果盘里一颗水灵灵的葡萄,仔细剥开晶莹的果皮,露出里面多汁的果肉,“来,吃点甜的,压压苦味。”

尉迟泓接过葡萄,甜甜地笑着放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个真正天真无邪的孩子。他一边嚼着,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语气带着孩童般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皇姐,你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来了!

尉迟星心中冷笑,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黯淡和无奈。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迷茫:“陛下…长大了,有些事,皇姐也该明白了。”她抬起眼,看向尉迟泓,眼神里带着一种寻求认同的脆弱,“这深宫之中,说到底,我们姐弟才是最该相依为命的至亲。旁人…终究是旁人,权势再盛,也隔着一层。”

这番话,语焉不详,却精准地戳中了尉迟泓最敏感的心事!他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那亮光里,有被认同的激动,有发现“同道”的惊喜,更有一种猎物终于入网的兴奋!他强压着内心的狂喜,小脸上依旧维持着纯真和依赖,用力点头:“皇姐说得对!朕…朕也觉得,只有皇姐才是真心待朕的!”

他亲热地再次拉住尉迟星的手,仿佛找到了最可靠的盟友,声音压低,带着孩童分享秘密般的雀跃和一丝刻意的亲近:“皇姐,以后你常来陪朕说说话可好?朕一个人在这里,有时也觉得…怪闷的。”

“只要陛下不嫌臣姐烦扰,臣姊自当常来。”尉迟星微笑着应下,眼底深处的寒冰却凝结得更厚。

鱼儿,上钩了!

接下来的几日,尉迟星如同换了个人。她每日都准时前往乾元宫“探望”小皇帝。有时带些亲手做的精致点心,有时陪他下棋解闷,更多的时候,是坐在榻边,温声细语地听他故意抱怨课业的繁重、朝臣的古板,或是摄政王过于严苛的要求。

她总是安静地听着,适时地递上温热的茶水或剥好的水果,脸上带着包容理解的笑容,偶尔附和一两句,言语间假装流露出对尉迟泓小小年纪便要承担如此重担的心疼,以及对某些权臣不体恤幼主、过于强势的无奈。

她的态度拿捏得极好。既有长姐的温柔关怀,又带着一丝对“幼弟”处境的感同身受,更隐隐透出对那个“权臣”的疏离与不满。这无疑极大地取悦和麻痹了尉迟泓。他看向尉迟星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亲厚”,一天比一天“信任”。

这一日,尉迟星刚陪尉迟泓用过午膳,正为他读着一本新搜罗来的有趣杂记。尉迟泓靠在软枕上,听得津津有味,小脸上满是轻松惬意。

“陛下,”大太监王德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躬身禀报,“谢统领在外求见,说有要事回禀。”

谢统领?谢清砚!

尉迟星翻书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她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专注地看着书页,仿佛沉浸在故事里,眼角的余光却悄然锁定了殿门口的方向。

“让他进来。”尉迟泓随口道,目光还停留在尉迟星手中的书上,似乎对谢清砚的到来并不十分在意。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身御前侍卫统领玄色劲装的谢清砚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面容端正,剑眉星目,眉宇间带着一股属于武将的英气和干练。他目不斜视,径首走到御榻前,单膝跪地行礼:“臣谢清砚,叩见陛下。”

“谢卿平身。”尉迟泓这才懒懒地抬起眼皮,“何事?”

“启禀陛下,”谢清砚站起身,声音沉稳有力,“京畿西大营换防之事己初步拟定,这是详细章程及人员调配名册,请陛下过目。”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封的奏报,双手呈上。

尉迟星的心猛地一沉!京畿西大营!那是拱卫帝京的要害!前世,尉迟泓正是通过谢清砚暗中掌控了部分京畿兵权,才在后来对萧临渊的围杀中占据了先机!这份名册,很可能就是他们阴谋的起点!

王德全上前接过奏报,转呈给尉迟泓。尉迟泓随手接过,并未立刻打开,只是放在手边的小几上,目光又转向尉迟星手中的书:“皇姐,后来那书生如何了?可寻到他失散的妹妹?”

尉迟星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书本,继续用平稳温柔的语调念着。但她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谢清砚身上。

谢清砚禀报完毕,并未立刻退下。他垂手肃立,似乎在等待尉迟泓的进一步指示。就在尉迟泓被故事吸引,随口问起书中细节时,谢清砚的目光,极其自然地扫过坐在榻边的尉迟星。

那目光,看似平静无波,却像冰冷的蛇信,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的意味,在她身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没有恭敬,没有回避,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在掂量一件物品价值的漠然。

就是这一眼!

前世无数次被忽视的细节,在这一刻如同闪电般劈入尉迟星的脑海!谢清砚,这个萧临渊一手提拔起来、视为心腹的御前侍卫统领,他看自己的眼神,从来就不是看待一位真正的公主!更像是在看一枚棋子,一件工具!

尉迟星握着书卷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她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翻涌的惊怒和冰冷的杀意,继续用平稳的语调念着书,仿佛对那道审视的目光毫无所觉。

尉迟泓似乎并未察觉这短暂的交锋。他听完一段,满足地咂咂嘴,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谢清砚,“嗯,知道了。此事…待朕细看后再议。卿且退下吧。”他挥了挥手,态度带着孩童式的不耐烦。

“臣遵旨。”谢清砚躬身行礼,动作干脆利落。转身离开时,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尉迟星,这一次,那目光深处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那嘲弄,如同针尖,狠狠刺在尉迟星的心上!她几乎能想象到谢清砚此刻心中的想法:看,这位被王爷护着的金枝玉叶,如今不也巴巴地跑来讨好小皇帝了么?真是…识时务。

尉迟星强忍着将手中书卷砸向那个背影的冲动,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柔和。首到谢清砚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她才缓缓合上手中的书卷。

“陛下,”尉迟星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倦意和体贴,“故事也讲完了,陛下该歇息了。臣姊明日再来看您。”她看着尉迟泓,眼神温柔。

“好。”尉迟泓乖巧地点头,脸上是全然信赖的笑容,“皇姐慢走。”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小手在锦被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玄铁令牌,塞到尉迟星手里,“这个给皇姐!拿着它,以后入宫看朕就方便多了,那些侍卫不敢拦你!”那令牌入手冰凉沉重,带着一种特殊的质感。

尉迟星看着手中这块象征着通行宫禁的令牌——这是尉迟泓给予她“信任”的初步证明,也是她深入虎穴的通行证!她握紧了令牌,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沉凝。

“谢陛下恩典。”尉迟星屈膝行礼,声音带着感激,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决绝。她将令牌小心收进袖中,转身,姿态端庄地离开了乾元宫。

走出殿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尉迟星微微眯起眼,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暖意,却无法驱散心底的严寒。她拢了拢衣袖,指尖着袖袋里那块冰冷的玄铁令牌。

第一步,成了!

她拿到了进入权力核心的钥匙,也踏入了最危险的棋局。

然而,她刚转过一道回廊,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撞入了眼帘!

尉迟月!

她正带着两名宫女,从另一条宫道款款走来,显然也是刚探望过尉迟泓。她一眼就看到了独自走来的尉迟星,漂亮的杏眼瞬间眯了起来,里面射出如同毒蛇般冰冷而怨毒的光芒!

她停下脚步,红唇勾起一抹艳丽却淬着剧毒的冷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了过来:“呵,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十皇妹。”她上下打量着尉迟星,目光如同刮骨的刀子,“几日不见,皇妹倒是…越发会钻营了?怎么,摄政王府的路走不通,便想着来抱陛下的金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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