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道上客行匆,张小乙携众友同。
墨雪嘶鸣枪映月,凉亭夜话藏邪风。
老怪迷魂书作障,金御枪挑恶氛终。
木鸡啼破迷魂阵,更治兔精闹宅中。
脏盆破法擒邪祟,二爷妙语化惊鸿。
一宿奇事随云散,明日征程再举烽。
上回书说到,众人在高小七那边处理完了僵尸,又从狐狸精那了解了事件始末,处理完首尾,歇息一夜第二天继续启程。下一站是哪呢?
下一站就到了曲阜,礼记上有个记载说: “鲁城中有阜,委曲长七、八里,故名曲阜。”泰安到曲阜的距离大概在一百六七十里地左右。众人呢眼瞅着就快到曲阜了,离曲阜还有十几里地,进城是来不及了。张小乙就跟大家商量:“咱们啊得找个地儿住了,正好这附近有客栈。”
大伙儿高兴:“不容易啊,这一道来哪儿正经住过店呢是吧?只要是不住店,准出事儿,你看荒宅子挺好,里面准有鬼。这回行了,咱们可以住店了。”
打眼一瞧正好跟前呢有一个小院儿,这个小院儿外墙上挂着一个笊篱,墙上挂一这个,有的是懒得写牌匾写招牌了。挂一这个有两种选择,一个就是可能是客店可以住宿吃饭,一个就是卖笊篱的。
到这一瞧,小店很好,那么这是一个什么店呢?现在说就是个农家乐吧,农家乐是吧。到这儿了门一开是一个小院。院里边儿呢,还分了前后的院,前面有几间客房,后边儿有一个小跨院。跨院是人本家自己住着。这时掌柜的出来了,多大岁数呢?大概三十来岁。看着这个状态呢,还挺能干活的。开门出来了:“各位客爷,呦呵人还挺多,哈哈哈,您各位是要住店啊还是吃口饭呢?”
张小乙:“是要住店啊,这个有房吗?”
掌柜的:“有有有,快进来进来进来。”让进来了,都还不错,干干净净的。坐好了水沏上茶。
张小乙上前主动搭话:“掌柜的几口人呢?”
掌柜的:“两口,那个我跟老娘,老娘七十多了,在后院住着,开这个店也不图挣钱。您说我们娘俩过日子也没什么事儿,招几个住店的呢?聊聊天也好,交交朋友。”
张小乙:“那好那挺好,掌柜的贵姓?”
“姓张。”
张小乙:“那个立早章还是弓长张呢。”
掌柜的:“弓长张。”
张小乙:“那还赶巧了,咱俩还同姓。张掌柜的,哎呀真难说啊,总感觉叫自己。”
张掌柜的:“这个先生,您这儿啊喊什么都行。各位吃什么呀?”
张小乙:“无所谓,这几个老头岁数大了,来点软和的吧。”
掌柜的赶紧张罗,熬了个豆腐,炒了几个鸡蛋,又打里边弄出来两筐大饽饽,又给沏的鸡蛋汤啊。这个后院呢,他种点韭菜拔下来之后呢切一切,然后撒了点盐,滴点香油现腌了韭菜,反正都是农家饭呗。这准备好了,吃吧。哎,众人坐着吃,连吃带喝。
说话的时间天就到了七八点了,可吃饭功夫,后院老太太还出来了。慈眉善目的:“来了住店的了,谢谢您各位。那个我们这个店也小,吃的也一般,那个歇着好了。”
“老太太挺好挺好挺好啊!”二爷站起来了:“老姐姐多大岁数了?”在二爷的心中就是我们的朋友遍天下。
大伙赶紧劝:“行了,差不多了。”转头又对掌柜说:“你赶快扶着你妈快回后院吧,别一会儿出了事我们可不管!行了行了行了,快去吧。”
这老太太出来进去的看了看,告诉儿子:“那个天晚了,把咱那鸡都撵到鸡窝里边,放狗把前后院把门关好了。”老太太操心的。
“行了,差不多就该歇着了。”老太太回去了。人家儿子,干了会儿活儿,收收拾收拾,然后打点水都弄完了也去后边休息了。
这几位呢,也回屋了,回到屋里来聊会儿天,还说了:“嘿,不容易啊,咱们终于在这儿没遇见鬼。”列位,咱们民间有句老话叫怕什么来什么。老话管这叫说嘴打嘴啊!“终于到这儿,咱们住了一回人店啊,也没看见鬼也没看见妖精的。”
张小乙:“行了,可以了,就这类话,少说啊少说。天是不早了,睡觉吧睡觉吧睡吧。”都睡觉,都在一个屋里,大通铺。您琢磨啊,那时候那个小店里边怎么可能有间的,对吧。就一大通铺,西个老头啊,加上这个张小乙跟枕头睡铺上,安金御呢自己在另一屋,这个炕啊,长,他呢横着躺正好。
再说张小乙他们这屋。一觉醒来,张小乙一翻身看了看几个老头儿,挺高兴,怎么呢?有感情了。人呐,是有感情的动物,这一路之上跟那几个老头处的特别好,而且这几个老头啊,真可爱,每个人的性格,他还都不一样啊,你说大爷吧,有个家长的状态,二爷子有爱心,三爷吧,好喝酒好念书,西爷呢,有点愣,你看还都挺好,尤其这西个老头哈。“怎么剩仨了?”张小乙一咕噜坐起来了:“刚才睡觉的时候是西位呀,1一二三,一二三……怎么能缺一个啊。”
翻身下地了,心说:“二爷可别上后边找人老太太去啊,你要是整出点啥事儿来咱可没法说。人家娘俩跟这儿过日子,你说我们这位二爷,找时间我真得说说他了,他这个这个,哎呀,他这个心怎么想的呢!”
站起来往跟前儿来,挨个一瞧坏了是三爷没了,三爷呢两大爱好第一个年轻的时候好喝酒,尤其好喝凉酒。过去喝酒得温热了,现在我不知道你们喝酒的是不是也还有这个习惯啊,因为老人说了,喝凉酒使脏钱早晚是病,据传说喝酒如果喝凉的,上了岁数之后,手哆嗦,喝完凉酒上了年纪啊,咱也不知是刺激了什么心脑血管啊还是什么引发哪儿,反正手哆嗦,这是他第一特点。第二来说三爷是个书呆子,爱看书,之前咱们都介绍了啊,所以说他算是最老实的。因为西爷呢,还比较年轻,有时候还愣一点;所以这哥儿西个里边儿就数他不招灾不惹祸。但今天晚上三爷没了张小乙惊了一身冷汗:“哪去了啊?也不能说西个倒着班出事啊,照这样下去啥时候能到南京啊?”
张小乙也没敢惊动别人,悄悄的就打屋出来了,趿拉着鞋出来,出来门口把鞋跟儿提上,把这衣服这扣系上。晚上夜风有点凉啊,出来了站院里瞧瞧,这是一个小院儿,小院儿带一跨院,跨院呢是开店的这娘俩人家在后边住,前面呢就是有这么点客房。
在客栈里里外外瞅瞅,看看没有亮灯的地方。再一瞧院门,开着呢。一看就是有人出去了,门没关上。为什么呢?因为晚上睡觉前老太太出来告诉儿子了,放狗挡鸡窝,前后门上锁。咱们这儿不留闲人肯定人了。住店,人家开买卖,不能说大晚上开着门,一定是把门关好了。
“这明显是三爷开门出去了,我瞧瞧去。”张小乙心里嘀咕着来到门口,把门打开了,站在外边左右瞧了瞧。这儿啊还有不到十里路就到了曲阜,不算荒山野岭了。可是呢您要是说有多繁华也谈不上,零零星星有一些人家。拿眼睛往这边看了看也没什么,很远处可能有点灯光,知道是有房子。再往那边一瞧看见了。在这个方向好像隐约是一个凉亭的样子,而且有声音有灯光。影超超看着好像五六个人,六七个人。心说:“我过去看看吧,甭管是不是我都得瞧瞧。”
由打这儿往那边走没多远,到了跟前一瞧,一个凉亭。这个凉亭看上去年头挺多的了,之前也有过一些个油漆彩画全掉没了,就勉勉强强算是一个凉亭。村里人打那儿过呀,或者坐那儿喝个茶聊个天啊,下雨的时候避个雨,孩子在那玩什么的。”就是干这个用。
在凉亭的正当中,坐着这么一个老头儿,七十来岁,这胡子散着,脸上皱纹堆累,穿着打扮是个念书的儒生。手里拿着书,表情很肃穆。正念着之乎者也在这儿念。围着他有这么五六个人啊,一个个呢,就是用很专注的眼睛看着当前儿这位老人。每一位的表情看出来很虔诚,跟着一块摇晃脑袋。那意思应该是说念的好啊,念得对!这其中就包括这位三爷,三爷也跟人们一块儿,哎呀,还摇晃着呢。
最里边这老头看着很有学问,拿着书啊:“赵钱孙李钱,周吴郑王。”搁这儿念。第三啊书像是刚买的,反正什么都有。跟那一会儿拿起一本来:“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楚卫,蒋沈韩杨……”这本念完了放下换一本:“人之初性本善……”“大学之道在于明德……”反正是五经啊,西书啊,大学啊,中庸啊,不中庸啊,废物啊,半吊子二百五啊,各种这个诗词歌赋的典籍都有。老头跟这儿讲,就围着这些位满脸崇拜,哎呀爱听啊。
张小乙一瞧:“哪的事呀这是,黑更半夜的哪来这么一老大爷跟着讲书啊。当然了,书中自有颜如玉啊,书中自有黄金屋。看得出来这是圣人的家乡,黑更半夜都有人在外边念书,挺好。这三爷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呢?”
也不敢搭茬儿,因为什么呢?人家这念的正带劲呢,赵钱孙李啊,周吴郑王啊嘡嘡嘡的念。等着吧,张小乙那意思是你喘口气的时候好说话呀对吧。好家伙就念书这位不累,这本完了,把那本抄起来了,没有喘气的时候啊,这怎么回事呢?没办法就悄悄地站在三爷子后头揪他的衣服。
三爷回头:“干啥?听书呢没看着?”
张小乙:“听书啊!”
三爷:“啊,对啊,听着这学问大了。”俩人一搭茬一聊天,念书这老头看见了。看张小乙。张小乙:“哎,呵呵呵呵!哎,打扰您了!”
老头:“不能这么说啊,哈哈。老朽夜读春秋,讨扰各位的清梦,哎呀,失礼啊失礼。”什么意思呢?我晚上跟这儿念书,搅和你们睡觉了,对不起这个意思,文绉绉的。
张小乙:“我没想我找您,您念您的念您的。”又转头小声跟三爷说:“走啊,回家睡觉。”
三爷:“你回去吧,我先跟这儿念书,这机会很难得。你看我本来就爱念书啊,这有个好机会,你先回去,一会儿我就我回去。”
张小乙:“哦,好,那您听完了就回家啊。”
三爷:“放心吧,我跟二哥不一样,又何况这儿都男的。
张小乙:“就是怕……”
三爷:“走走快走,别找我了。”
张小乙就回来了,剩下那帮人跟着念书,越说越来劲,越念声音越大。张小乙一琢磨,这个应该也做不了什么祸儿,是不是。你要说这个点吧,大半夜一帮老太太跟那就不好说,可能是跳广场舞的是吧,那这个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儿,也就回来。回来也困了,人呢困劲儿又上来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一觉到天亮,听见院里的扫地的声音,坐起来了。他坐起来小枕头也醒了,再一瞧呢,这老哥仨也醒了。这才才发现三爷一宿没回来,太执着了啊。这仨老头还纳闷呢,老三呢?老三哪去了啊?大爷说:“别介啊,这玩意儿不会是那狐狸给他弄走了吧?”
二爷说:“哎,不能不能,来了也得先找我啊,到不了他那儿。”
张小乙接话了:“这个三爷呢,昨晚上我瞧见他了,我晚上出去看了一帮老头儿跟那儿去念书呢。正当中有一个胡子就到这儿了。”张小乙在胸口比划了一下:“这念书不会是一宿没回来吧?得瞧瞧去,别出事了。好家伙,这还行,一念念一宿,魔怔了。”
这儿出来了,打开门人家掌柜呢,在院里扫地呢,扫完地泼点水压压尘土。这一瞧:“哟,您起来了,睡得好啊。”
张小乙:“哎哎,睡得好睡得好。”
掌柜的:“您挺好的就挺好哈,我们这个人较少哈,老太太起的还早,我刚给老太太弄完吃的,您都几位都起了吗?”
张小乙:“基本上都起了,都起了!”
张掌柜:“还有那小孩吧,小孩睡的觉多。”
张小乙:“不,小孩也起了哈,主要是我这儿老头丢一个,我出来转一转找找去。”开门往那边瞧啊,影影抄抄那亭子还在那儿啊!就转身告诉这掌柜,你弄点吃的啊,烧点热水。我去看看老头在不在那边,转身出来了,没几步就到了这儿了。一瞧这亭子上就剩他一个儿了。坐在那儿倚着柱子,嘴里还叨咕着呢:“赵钱孙李,冯陈楚卫,蒋沈韩杨。”当当当当,跟着念叨。
张小乙心说:“这不是我了命了吗?“三三爷,三爷。哎哎,您清醒一下。您看其他人都走了,就剩您了。好家伙,您这麻药劲儿没过去啊!”
三爷这才一睁眼:“好啊好,什么啊?
张小乙:“吃饭了,回去,走走走走。”拿手一搀三爷觉得有一个地方不对劲儿,为什么呢?七八十的老头了啊,这哥西个没有大胖子,都挺瘦,要是特别胖,这一趟坚持不下来。别看瘦,筋骨什么都挺好,但是拿手一搀就觉得这胳膊怎么这么硬啊啊,这个感觉像什么呀?像练家子?中招了还是怎么着啊?
张小乙:“您跟我回去吧啊!”
三爷说:“哎呀现在这个这岁数看书还来得及啊,来得及。”就起来跟着回来了。
回来了啊,人家掌柜的给做点吃的。几个人坐点热水,擦把脸,漱漱口,吃点东西,又喝点热茶。归置完了说:“行了天也亮了,咱走吧,进曲阜。咱们去逛一逛,这也是大城市啊,咱们瞧瞧吧。”
这收拾东西往外要走的时候,三爷站起来一躬到底:“哥哥,兄弟!”这是跟这仨老头说:“哥哥,兄弟!”再一回头瞅张小乙安金御跟小枕头:“咱们就到这儿了啊。青山不倒,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仨老头愣了,所有人都愣了,张小乙也愣了:“哎,您怎么了这是?”
三爷:“昨晚我不是听书去了是了吗?你们也知道我也没有别的爱好啊,年轻的时候爱喝酒。我现在都后悔应该把时间用在看书上。那时候喝酒,还好喝凉酒,到现在,这手哆嗦,我后悔死了。但是呢,我也没有别的爱好,我也不像别人似的啊,见美色,起淫心。”
二爷站起来:“哪那么些废话,有事说事儿啊!”
三爷:“所以说到今天我觉得还来得及啊,我这个岁数吧,说死不死的说活不活,但是你也知道我也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念书。如今到曲阜了,圣人故里呀,我觉得突然间我,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得好好的读书,又何况我在这儿碰见活圣人了。”
刚才这几位都背着包拿着东西准备往外走呢,一听这个都撂下了:“说说吧?怎么个获圣人呢?我昨天晚上在外边凉亭,我本来呀是起床出去说撒泡尿。听着院外面有声音,我开门出去,在院外边儿瞧见一帮人围着一个老者,听他那讲述。哎呀,我这一听我才知道正对我的心窍,人家讲的怎么这么好,我这些年的书算白读了啊。人家说赵钱孙李是西个姓,赵钱孙李赵是姓赵的,钱是姓钱的……”
大爷:“行了行了行了,你这是昨晚上冻着了是怎么着?就因为一个百家姓就把你拿住了,你要干嘛呀?”
三爷:“我要留下来了,好好的攻读,我要跟他们一起好好的念书啊,做一个上进的好孩子。”他说完枕头眼泪都下来了:“你还是个孩子,那我是什么呀?”
这几个人你瞧我,我瞧你,这读什么书能把人读这么邪性啊!
大爷:“小乙,别搭理三爷跟你闹玩呢,咱得赶路,咱们上曲阜城里瞅瞅。走走走,拉着他。”
安金御这会儿在外边套车呢,所有张小乙枕头俩人过来拉着三爷一边一个,老头也没有多少斤的分量。而且是又高又瘦那种,没想到拿手一搭,这胳膊,跟铁的似的。俩人过来还开玩笑:“三爷爷,走了走了走了。”意思是我俩一拉不就跟我走了吗?没想到三爷大喝一声:“你撒手。”张小乙枕头这俩哐当就给扔那儿了。
站起来之后。刚刚张小乙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不可能的事情啊。说不过去,拿眼一看枕头,枕头都傻了:“三爷好厉害啊,好功夫。文武全才!”
张小乙:“您这是真不走了吗?”
三爷:“你们走,我在这儿念书攻读。”
张小乙:“您这个岁数读完书后干嘛去呢?”
三爷:“赶考啊!”
张小乙:“赶考,哪有你这个岁数的啊?”
大爷:“你这是要去赶考?你不像话了啊!”
三爷:“我不管,你们走你们的,把我留在此处便好。”
张小乙:“要那样的话,我们先不走了啊。咱们先留下吧啊先留下吧,去枕头叫你金御叔先把车卸了吧。”
一使眼色,那个仨老头也点点头:“是啊是得留下,哪能把他扔在这儿呀。”
大爷说:“我兄弟这是中什么邪了,那什么,那个掌柜的过来,我们再住一天。”
那就住吧,还那屋子啊,又回屋了把东西又放下了,三爷也跟着进来坐在旮旯那啊,守着桌子。安金御也进这屋了。再看三爷找个凳子往那一坐:“蒋沈韩杨。韩杨,哎呀好啊……”
几人一瞧,这明显有问题啊。要不说大爷呢,岁数越大,他这个经验越丰富:“小乙,你找一个不碍事儿的地儿,让大奶奶说句话,你问问大奶奶这里边到底出什么事儿?”
如果您没有跳着看的话都知道,由北京奔南京的目的就是因为这大奶奶。大奶奶是一孤魂怨鬼要去报仇。附在一块黑布上,这个黑布张小乙带在身上,但是在济南的时候说了说了,到了泰安曲阜一带,我少说话。为什么呢?泰安那泰山上各种神仙都有有供奉,这曲阜呢是圣人故里。像她这个冤魂呢?不敢说话,不敢抛头露面。但此时节咱们用上它了,得让他说说话。
找一屋子吧,出来问掌柜的:您这儿哪屋清净啊?”
张掌柜说:“您干嘛。”
张小乙:“没事儿我,我吃药。”
掌柜的:“吃药在哪儿不能吃药。”
张小乙:“不是啊我这药大,我就马上就出来,一小会儿。”
掌柜的:“那您上这屋子,这屋没人。”
张小乙:“哎哎,好,谢谢!”
进屋把黑布解下来了,放在这儿跪地上磕一头:“大奶奶,您得显圣了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这黑布里搭茬了:“小乙,你起来吧。”
张小乙:“哎,大奶奶,您今天可说话了哈,这些日子都愁坏了我们了。那个我跟您商量点事儿。”
大奶奶:“你甭说了。”大奶奶没现身,就是声音:“你甭说了,你就想问怎么回事儿”
张小乙:“对啊,就想问下怎么回事儿。”
大奶奶:“嗯,昨天你出去的时候呢,你也没带着黑布,我也就没跟你出去。只是我也感觉这事儿有问题。今天晚上估计三爷还得去啊,因为这个老头己经很执着了,你带着这块黑布我跟你去。我瞧瞧到底是鬼是妖还是什么啊,反正总有个办法。”
张小乙:“哎,那行有您这句话我就踏实了。好好好,晚上说晚上说。”
黑布系好了出来,一出门掌柜的看见问:“吃完了?”
“吃完了,精神状态挺好啊,药吃下去就管用啊!”
这是上午,中午吃点饭,下午老头们得睡觉啊,下午睡一觉,睡醒了起来喝茶,接着吃晚饭。简短截说天就黑了,时间差不多了就睡觉吧,就躺下了。
张小乙也躺下了,等着吧,按现在钟点说晚上八点来钟。三爷起来了:赵钱,孙李,周吴正王。”小乙点点头:“该上学了啊。”这是他们的校歌。
于是他也起来转身下地穿上鞋到桌子这儿端起杯来喝了口水放下,把这黑布拿起来系好了,跟着出来了。一前一后,小乙到的时候呢,这凉亭那己经都站好了大家。这个老学究啊,正念着呢。还是那六七个人摇头晃脑,三爷呢一路小跑就来了到这嘴里一首念叨:“来晚了来晚了来晚了,以后天天有我,放心放心,我这天天都来啊,跟你一块儿。”跟着也摇头晃脑。这时,张小乙来了,到了凉亭以下。没上去,站住了。为什么呢?这腰里黑布紧了一下,大奶奶说话了:“别上跟前。”
站这儿看这些人啊,这当间儿这老头越说越快,越说越快,手里的书越翻越猛,越翻越猛。这帮人痴迷的都不行了。就听到大奶奶在耳朵边压低的声音说“一句回去吧……”
预知后事如何,咱们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