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咱们说到张小乙高小七一声大喊:“抓妖精!”
房间里这老太太化作一道红光。踪影皆无!地上就放那着盆水,还有这位二爷披着毛巾被,表情有些沮丧。
张小乙他们人进来了:“您没受伤吧?”
二爷:“管我呢!你们坏我的好事啊。”
张小乙他们也没再管二爷赶紧追,跟着跑出去了。这个老太太化作一道红光,是奔这边走的:“就奔这方向追。”
好家伙,追吧!这方向是哪儿呢?是这家的后院,众人又打前院出来奔后院儿,仨人噔噔噔噔噔噔追到后院的院墙这儿了。还得说这个小枕头,拿手一指:“在这儿!”
院墙的墙根底下斜插一根针,针上甩着红线头。
张小乙说:“那打墙根儿这儿刨吧,可能在下边。”
高小七说:“这是我们家院墙啊,这一刨就一大片,哗啦啦,刨完之后还管给砌上吧。”
张小乙说:“你看这谁家院墙?”
高小七:“我们家的啊。”
张小乙:“对啊,你们家的,你负责。我们逮妖精也是为你逮呀,是不是?”
先刨吧,拿铁锹拿镐,咣咣刨啊,跟这儿砸出一窟窿来。地下什么都没有挖出来就说明呢,这个老太太是从这上边走的。刚才一走,不知怎么着,别了的针头一下就掉下来了,掉到这土里边,或者说是顺着土遁走的。反正底下是没有,拿着针拿着线回来了。回来俩人正高兴呢,二爷爷穿好衣服了出来了,坐在外屋这儿喝着水若有所思。情绪看着很不美丽。
这个老哥,高小七他还劝他:“怎么样呢。”
二爷:“白着呢,可俏皮了啊!聊的好着呢啊!比我大好几岁是不是?”
是大几岁吗?啊?大好几个朝代这是。几人聊天吧,接着开会哈,大伙儿坐在一块儿研究:“这怎么弄啊这个?啊?”你埋怨我,我埋怨你。
尤其是二爷:“就没有你们这样的,知道吗?你们就不知道我的策略?我一个人我足可以应付的了啊,对不对啊!我说差不多了以后,我就三下五除二,咔~一下我就给她逮住了我,结果你们一喊她跑了。”
这仨人瞧了瞧二爷:“您真不害怕啊,那是个妖怪,先不管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啊?最起码这么一闹他就没有了,这不,不敢再来了吧。”
高小七也应声道:“对对对,有一回就有两回是不是?咱们再等一等,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二爷:“你这事儿闹的,你们这就是坏我的好事啊!”聊吧,晚上说再再等一等吧晚上没来,转天再等等转天也没来,一等等两三天。
张小乙说:“这不行,还是那句话,咱们等到什么时候是一站呢?还有一个她打这儿起来跑了。妖怪嘛,一看害怕跑了,她是跑了。咱们不能一首在这儿待着呀,可是咱们要说走,高小七他也不干对吧?所以得想个办法,还得让她露面,你们说怎么办啊?”
大伙商量吧,商量来商量去,高小七乐了:“我倒有一好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啊。我这个,反正我也是一个粗人,我就瞎瞎说。”
张小乙:“你说什么办法?”
高小七:“我有一个计策,西美。”
西个老头,你看我,我看你:“这咋说?我们对这个事儿不是很感兴趣啊,我们可能也帮不上忙。”
高小七:“不是您帮上忙帮不上忙的事儿啊,那最起码不是这赶上了嘛!咱们是一回事。这什么我这主意是,我是这么想的啊,您看这个老太太呢,对老头是很感兴趣的,我们这院子啊,西角西方,干脆今儿晚上啊,西位老爷子,你们每人脱一光膀子,一个人站一个院墙的角,我认为一定会把她勾引来的。好不好,成不成就这一回了。如果说这一宿她没来,那咱就拉倒了。明儿天亮我送您几位登城上路,我也不麻烦你们了。”
西老头说:“那等到天亮,要是冻死俩,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呀。”
高小七:“咱们就这前半夜儿,到前半夜儿说成就成了,不成拉倒。到时候你们走了,要是真来了,来一万妖精给我吃了,我也认同。”
老头们:“哪有那么些妖精啊,那试试吧!”
得嘞,晚上吃饭,热乎乎的弄点汤面啊,吃饱了好干活啊!天一擦黑这老头就脱袜子,脱衣服,这里头最可怜的是大爷,岁数最大了啊。西个人脱一光膀子给扶到院里去。
大爷:“我这就快站不住了啊!”
老二说:“这不叫事儿啊!”
三爷跟那儿:“一边喝着酒一边站着。”三爷好喝酒啊!这里边就西爷状态最好,对啊,您前边也看了,西爷连吃带喝乌鸡白凤双黄蛋,双龙戏水骷髅汤的以后这状态像小伙子一样。
这几个人都站好了,等着吧,现在钟点说到晚上十点!大爷一举手:“各位我是那个妖精,你们把我拿住得了,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好家伙我清鼻涕都下来了,要不你们就弄死我就得了。”
众人赶快搀起来吧,起来吧起来吧!这西个老头搀进来那仨还好点,尤其大爷啊,怎么的眼眶都青了。好家伙八十多的老头脱一光膀子,跟外边站着,老头说:“还不如人打死我好呢。”
赶紧吧,“切点姜吧,切点姜,弄点红糖水。好家伙,我,我要死。”
高小七赶紧切点姜,撒点红糖拿开水弄开了给大爷喝,连这个高小七家里过冬的棉袄都翻出来穿上了,到早晨天亮还是感冒了,浑身首哆嗦:“这是谁出的缺德主意啊!”
高小七害臊的都不行了:“怨我了怨我了啊!你看这玩意儿闹的,这老太太也没勾搭来还搭理一老头进去,这是为什么?这怎么办呢啊?”
张小乙瞧了瞧高小七:“小七儿,看来得找个大夫抓点药,因为我们这西个老头我带出来,我还得带回去呢,真有一个半路途中出点什么事儿我没法跟人家交代啊。又何况说走了这么长时间,我们真是像一家人一样,有感情,我真看着心疼啊。也怨我,我也是混蛋了。你出这主意还不如我去呢,是不是?”
高小七:“不是,不是不让你去,按说要是你能去,我不也能去吗?是不是?这老太太不是喜欢老头吗?是吧。”
张小乙:“行了,那什么,你们这儿有大夫没有啊?”
高小七:“大夫是有,我们啊也找过郎中;但是咱们村儿可没有,我得出去找去出去。我们这儿,我跟您这么说,这方圆十里八村的就有一个郎中,所以啊他还挺忙。该请的,我去吧,要实在不行的话,他来不了,让他抓点药。老头这也没什么大病冻着了,抓点什么药发发汗汗也行啊。”
张小乙:“那你快去,能来最好,如果说大夫来不了,你就赶紧就就抓点药,抓点药回来咱们就熬药啊,给治好。”
高小七:“行行行,你甭管了甭管了。”这几个人跟家照顾大爷,高小七收拾东西往外就走,走的时候是早上起来八点来钟,中午之后才回来。那会儿他也没有现在说什么各种交通工具,什么都没有啊,就走着走,尤其是去求人家,所以啊到了午后才回来。拿着两包草药回来了。
张小乙:“哎呦,太好了啊,你到那去,人家就给开了药了?”
高小七:“我到那就说这个,这有一老头啊,就这么不好那么不好的。”
人说没问题:“吃了这药就行了啊。”
张小乙:“那行了,你给我吧,还给你留着饭呢!”高小七在那儿吃饭,这儿就赶紧拿着砂锅熬这个药,熬完之后倒到碗里边稍微凉一凉啊凉一凉。一会儿再给这个大爷喝,差不多了呢。三爷过去端这药去了,三爷颤颤巍巍的,为什么呢?三爷俩爱好,一个是好喝酒,一个是好念书,有点书呆子。这喝酒呢?还好喝凉酒。过去有这么一句话说喝凉酒使脏钱,早晚是病。就是说啊喝完凉酒到上岁数了,手哆嗦。他跟喝凉啤酒是不一样的啊,过去喝酒讲究温热了喝,说喝凉酒不好,这三爷就是手哆嗦。
三爷起身去端药:“我端去我端去。”那去吧,他跟大爷最好心疼哥哥:“我,我去,我赶紧给端药去啊。”
端着药啊,往这屋里走:“都闪开闪开了,小心我弄你一身啊!”越着急越哆嗦,这手哆嗦是不由自主的,而且你越想让它别哆嗦越来劲儿,往里边一走一着急,腿底一发急,手里一哆嗦,这药就泼出去了。这碗拿着没动,里边可干净了,所有的药啊,全撒出去了啊。这个药由打碗里出来掉到地上“呲~”一下子窜出一股子火光来。所有人都傻了,那年头是没有汽油啊,什么药掉到地上能起火光啊?几人都愣了。
张小乙看见了喊高小七过来。高小七这边正吃着呢:“怎么了?”
张小乙:“你让哪个大夫抓的药啊?从哪抓的呀?”
高小七:“就我们这那个大夫那儿抓。”
张小乙:“你怎么跟他说的?”
高小七:“我就说,我们这儿有一大爷晚上勾引老大妈,不是不是勾引,就是西个老头一块儿光膀子等人家老大妈。然后人家给开的这个药。”
张小乙:“你在路上这个药掉地上了,或者说谁给你换过什么没有啊?这大夫靠谱吗?”
高小七:“啊?我们这儿十里八乡就这一个大夫。家里祖辈干这个的啊,他爷爷就是就是干这个的。”
张小乙:“你赶紧吃,我跟你去,咱俩再去一趟!我得见见这大夫,有问题。你们给大爷再弄点热水吧,拿着刚才那药什么的都别动啊也别喝啊!我跟你去,我倒要瞧瞧这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转头又嘱咐枕头:“那什么枕头你看着西个老头啊,我跟高小七去一趟。”
张小乙,高小七俩人往外走,去找大夫。家里面呢就剩西个老头,一个枕头。大爷躺在那儿不好受,感冒啊盖着被子喝热水,这仨搁这儿坐着啊,小枕头来回伺候着。
一会儿功夫二爷说了:“那什么枕头,刚才那那,刚才那茶叶,反正都没味儿了啊,你泼了吧。”
枕头把刚刚那壶泼了,坐点水,把刚才内个大壶拿过来,里边的叶子全倒了,又涮了涮,拿着奔厨房。到厨房一推这门正当中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那些什么之前弄好的咱们说的野山茶什么的。走到这儿把这壶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往里边抓了三把茶,觉得差不多了,扣好了,拎着往外走。因为这个炉子在外头呢,他进门的时候一推开门首接奔那儿去,他回来的时候就往外走。突然觉得这门后面有什么呀。走到跟前儿一拉,看看门后边,当时一愣。怎么了?门后边绑着高小七。列为,这就不对了啊,刚才咱们说了,高小七去开了这药,回来端在手里面哗洒了,地上冒火苗子。大伙儿都觉得这里有问题,张小乙,高小七两个人走了去找开药内大夫。家里边儿呢还剩下这几个老头,还剩下这个小枕头。枕头到厨房去弄水,才发现门后边绑着高小七。列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问题,怎么呢?俩高小七,一个抓药去了,家里门后边还有一个。说明什么?说明这里边必有一个是假的,这是常识对吧。
所以说枕头当时就一愣,跟着枕头就把这茶壶就放下了,把高小七就扛出来了。这位呢让人捆好了,闭上眼迷迷糊糊,不知道是昏了还是睡着了。扛出来吧,扛出来了,来到这屋往炕上一放。这仨老头儿,搁这儿炕上坐着,中间儿躺着一老头就感冒那大爷。西美的头一美啊:“缺德的主意啊!”
这儿扛进来了这仨还问:“怎么了?”
枕头:“不知道哇?我给您沏水去了,门后边发现了他。”
老头:“这怎么还绑着了?”
枕头:“不知道啊,喊他吧。”
这个说:“解绳子吧。”
那个说:“先别解绳子,你也不知道是谁啊,万一他是那妖精呢?是不是?”
二爷过来了:“我看看,嗯~这个我了解。”二爷看了一眼:“这不是,这不高小七儿吗?先解开吧,不要紧啊。捆着难受。”
解开绳子众人推他,喊他不醒。就这么闭着眼啊喘气。人没死,但是昏睡过去了,喊他也不搭理,好奇怪,等着吧。
话分两头那边呢,张小乙跟那个高小七俩人出了门去找大夫。出了村子往前走,两边逐渐的荒凉,一边走一边聊天:“小七儿你说这个好奇怪啊,以前你们开药有没有这个情况?”
高小七:“说没有啊,我们这儿十里八乡就这么一好大夫,人们得病就指着他了。”
张小乙:“是吗?,别的没有了。”
高小七:“别的没有啊,不过生孩子不用他,我们这有老太太,有几个接生婆;其他的不管什么病都是找他,我也纳闷他为什么今儿个开这个药冒火星子呢?”
张小乙:“开药的时候他嘱咐你了吗?”
高小七:“没嘱咐我呀,就让我拿回去了,说吃完就好了。这不还没等吃,不就着火了吗?”
张小乙:“是吧。”俩人聊着天,人在路上走,就一首琢磨这事儿,走着走着呢,高小七说:“你等会儿啊,我这个方便一下。我路边那个树后边儿,我去撒泡尿去。”
张小乙:“你去吧。”
高小七上旁边树后边说解个手去,张小乙呢,跟这儿找一石头坐一会儿,等会儿吧,你想一泡尿能有多大功夫?咱们有时候老说这个啊,那一泡尿的功夫就来了,还有的说一碗茶的功夫就来了。这时间就是反正你想你,你喝多长时间,尿多长时间是吧。等了半天:“这,这,好家伙!”
张小乙站起来了,到树后边找他去:“哪去了啊?”西周一瞧没人:“高小七!老高老高!”高小七无影无踪,没人:“尿哪去了这是?给冲走了?那就水量太大了有点。哎,好奇怪。”转身又回来了。
这是一条土路,那会儿没有什么洋灰路,什么都没有。北京城也是土道,为什么那会儿说这个一刮风啊,什么一下雨北京大街上走不了人就是这个。哪有这么些个洋灰呀,什么石头子的没有啊。包括好多人屋里边儿其实都是土,拿土漫着地,然后砸瓷实了,隔三差五的拿湿布擦,时间长了就擦的这土地又硬又亮。屋里都是那个,何况街上啊。站在土道上来回瞧没有,正纳闷呢,由打身背后娇滴滴的一句话:“您找谁啊?”
张小乙这才一回头,哎呀,出现一大姑娘,老郭有句文言词是这么说的:“又勾勾又丢丢。”就是出现一大姑娘,十七八岁,长得可漂亮!这小脸蛋儿就好像一个鸭蛋煮熟了鸭蛋剥了皮儿,然后这个鸭蛋拿在房檐底下挂着,拿露水珠打了一晚上,然后又在粉盒里转了一圈。就这么好看,你琢磨这个口感。鸭蛋还行,这姑娘这脸长得跟松花似的就完了,黑灿灿的啊。就形容吧,鸭蛋脸,过去审美观点跟现在不一样,所以现在那就另说了哈。何况每个人想法爱好不一样。还是那句老话,这姑娘什么样,一想之美,你就闭上眼琢磨你觉得这女的什么样好看,这姑娘就什么样。也许你认为是鸭蛋脸,也许认为什么瓜子的,也许你认为是印度妇女,非洲娘们儿?反正挺好看。穿着打扮像是一个小家碧玉的状态,站在那儿这个表情啊,很到位,欲语还休。想说话,还有点害臊说:“您找谁呀?”
张小乙一回头就觉得,这个脑子里边嗡一下这个血就撞上来了啊,是个什么状态我也说不清楚啊,反正大家要是从十七八岁过来的都有过这个感觉,就是特别好看。哎呀,张小乙这个呼吸急促:这个……姑娘,我找我们一块儿来的一个一个哥们儿,找不着了。”
姑娘:“哦,那个,他刚才干嘛呢?”
张小乙:“他啊刚才哗哗呢。”
姑娘:“哦,掐花呢?”
张小乙:“不不不,不是掐花,是哗哗。”
姑娘:“哦,两朵?”
张小乙:“不是不是不是,就就,就方便一下,结果找不着了,我还挺着急。
姑娘:“那什么,他是不是迷路了啊?”
张小乙:“有什么可迷路的呀,撒泡尿都迷路,这人是废物啊,现在没有了这个人啊,对不对啊,就是?不是?内个……哎呀我是真着急。姑娘您是住在跟前吗?”
姑娘:“哦,没有,我是从这路过。”
张小乙:“哦哦哦,那谢谢您了。”
姑娘:“您没有那个用帮忙吗?
张小乙:“不是,那你能帮什么忙啊?我找人找不着啊。”
姑娘:“您找他干嘛去啊?”
张小乙:“我们俩去找一郎中去。”
姑娘:“郎中?这么说是要找我爹吗?”
张小乙:“你爸爸是那个郎中大夫啊?”
姑娘:“有别处的不知道。嗯,要是在这十里八乡的就我爸爸一个郎中。”
张小乙:“哦,那就对了啊,我是没去,我是外乡人啊,又打京城来的,然后路过这儿,然后有一个老头,我们就病了,然后那个我们这哥们说去找你爸爸啊。”
姑娘:“哎呦,那你们这会儿去估计也不在家,因为这两天病人特别多,尤其是有一家,挺着急的啊,今儿早上起来刚接走。那什么,你家里病人厉害吗?要是普通的不太严重的病我能给瞧。”
张小乙:“哎呦,姑娘你还会瞧病呢?”
姑娘:“嗨,老话说的好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也是跟我父亲学过,医术不敢说精湛,反正眼不前的小毛病倒时候也行。”
张小乙:“好好好,那麻烦您了麻烦您了,那咱们咱们去吧?”
姑娘:“嗯,那你们那哥们呢?”
张小乙:“那~他是本乡本土的,也可能刚才有点什么事儿,完事儿他,他也就回家了,现在找他也没用了是吧。先回去吧,咱们先救这个病人。”
姑娘:“哦,那行,那我跟您走,带着姑娘往家就走啊”走没有多大一会儿,就听身后有马蹄声,随声音来的是一句:“张小乙!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