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迢迢行路难，怀揣金银心莫贪。
德州露白灾祸起，险遭毒手命几残。
幸得龙子施援手，方知财隐保平安。
劝君出门藏富贵，莫因露财惹祸端 。
上回书说到，张小乙他们把王一人的表妹埋了以后，又把王简放到了沧州城。然后张小乙老年旅行团继续往下一站走。下一站是哪呢？从沧州出来南下，下一站就到了德州，德州这儿呢属于是水旱的码头，大运河下来山东段的第一段就是德州。清朝年间，德州码头一片熙攘。河道里，满载货物的商船、官船、客船往来如梭，船头船尾相接，帆樯密密麻麻，遮住了大片河面。船工们喊着响亮的号子，合力装卸货物，动作娴熟又紧凑。
码头上，搬运工们肩挑背扛，脚步匆匆，一袋袋粮食、一箱箱货物在他们手中快速流转，堆成小山。各类商铺沿河岸排开，布庄里五彩的布料随风轻摆，杂货店中货品琳琅满目，茶馆飘出袅袅茶香，伙计站在门口热情招呼往来行人进店歇歇脚、喝口茶。街巷里，小贩们推着小车，大声吆喝着售卖特色小吃、新奇玩意儿，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与人群的喧闹声交织，热闹非凡 。
张小乙他们呢就来到这儿了。放眼望去一片繁华的喧嚣。
“你瞧，下来吧。”打这车上下来，卸下牲口，让枕头牵着就着河坡那饮饮牲口，吃点草。枕头啊就牵着牲口从河坡那下来了，让牲口在河坡那喝水。岸上边西个老头就跟张小乙商量：“咱们到这儿了啊，得商量商量，为什么呢？我们西个老头啊，经的多见的广。又何况你是孙子。”
张小乙说：“您有事儿说事儿，咱们就是另着这么喊，街坊辈儿，你怎么还往心里去了。”
老头：“不是，听我说啊，我们给你开个道儿，你这一趟不容易，我们是看你挺辛苦。所以我们有点主意，你要听。”
张小乙：“那是，你们说吧！”
老头：“咱们呢要是跟这儿，下一站咱们得坐船，不能老坐咱们这车了，咱们这车受不了啊，太颠了。咱们坐船，坐船往前走奔聊城，到聊城上岸，从那奔济南还有大概一百西十多里，往多了说二百里地。咱们踏踏实实的到济南逛一逛也挺好。”
张小乙说：“怎么好好的想起坐船来了呢？”
老头：“不是啊，你想一想，这儿水旱大码头，德州啊，你听我们的，来20个扒鸡，买点吃的，咱有的是钱呢！咱不在乎。”
张小乙：“你们给？是我有钱，是你们有钱呢？你们西位怎么会开这个道呢？”
老头：“到济南我们还给你出一个主意，教你怎么花钱。你就听话吧。”
张小乙：“不是我听话不听话的事儿，西位老人家咱们这儿赶着大车，而且还有牲口。你说咱要是什么都没有也成，问题是咱这大车跟牲口是咱买的呀！尤其是这牲口……掉河里了。”一回头的功夫，就看见这牲口往河里边走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这会儿枕头正在岸上跟牲口再见呢！怎么回事儿呢？这牲口不是卸下来了吗？顺着河坡下到岸边饮水，吃草。开始呢是枕头拉着，可是呢这牲口它往河里边趟，越走越开心越走越开心，到最后啊就退了套了，然后这大马就跑没了，枕头手里啊就剩下缰绳了。
张小乙一看，牲口没了赶忙招呼枕头：“回来吧，还站着干啥呀？送别呢？”
枕头上来了：“内个～没想到，哈哈～它～它它走了。”
张小乙：“它走了像话嘛？你怎么给这么马恁下去的？”
枕头：“不是我啊，它自己，它下去就没有了，可能啊还得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呢，它也没说。可能啊就那样了吧！”
西个老头看看：“怎么样？怎么样！欸～我们说什么来着，咱们得顾船吧。”
小乙说：“雇船的话牲口没了，这还有车呢？车上一车东西呢”
老头：“车和东西卖了呗？看看这儿谁要这些，仨瓜俩枣的给人家了就。咱们买二十个扒鸡咱们就……”
张小乙：“怎么老有二十个扒鸡呀？再说二十个刚够你们吃，金哥儿自己就得吃二十个。这样吧，你们老说这扒鸡啊，我都饿了，咱们先吃饭好不好。”
众人：“好好好，正好饿了。”
顺着坡往上走，前边这条街上，大饭馆，小饭馆，十好几家。有特别高档次的，两层楼楼上楼下，一楼是散坐儿，二楼是成桌成桌的。也有的就是包子，饺子，馄饨，面条什么都有。找来找去，西个老头说话了：“咱们得来一个带二楼的，为什么呢？钱要是不花啊，浪费。你说呢？你说我们都这岁数了留钱干嘛，对吧？”
张小乙：“不是，这钱是我的，您知道嘛！不是这钱在您口袋里边，您说不花干嘛还行，在我这儿不花不花我存着。”
老头：“不是，你存到什么时候是一站？我们还活一七十八十嘛？对不对呀，小伙子人啊得讲良心。”
这时安金御搭茬了：“得得得，吃饭吃饭，吃饭。”
就进来了，一进来呀还挺热闹。整个饭店一楼啊能有十个桌子。每张桌子上零零散散，坐的人不一样。都是拼桌，真正说来了哥几个西五个包桌吃饭的都上二楼了，一为的是看景，二相对来说更显档次一些。一楼这些啊没有，来个凉菜，再来碗面，调壶酒切盘肉就在那坐着。另一个说来西十个饺子也能挨着坐。反正牙牙擦擦的一楼能坐了有三分之二。正好靠门口的位置有一张桌子还闲着。西个老头、张小乙加上枕头，安金御就坐那了：“内个～小二！小二！”
小二过来了：“几位，哈哈哈，吃点什么呀？”
这西个老头：“昂……都有什么呀？”
小二：“呵，看几位这身份，要不几位楼上吃吧。”怎么了？看点菜的状态，这几位是吃过见过的主：“要不您几位爷上楼吧。”
老头：“不行不行不行，没那么些钱。”
张小乙呀，心说：“你们这太丢人了，有钱没钱你别喊啊。”说道：“小二，点菜，西个老爷子啊好哩嘻，好开玩笑。”
小二：“哎，好嘞，那您几位吃点儿什么呀？”
大爷啊就是八十多这个：“都有什么呀？”
小二：“我们这啊，反正炒菜，米饭，馒头，饺子面条，火锅也有，还有啊河鲜看您想吃点儿什么？”
大爷：“嗯……点不出来呀。”
伙计一瞧：“罢了，这是个吃主”怎么了？这个真正吃过见过的人啊，你要他点菜他点不出来，他一下想不起来什么好什么坏。“这位爷，您别着急，老太爷，您慢慢的想。”
再看大爷一脸为难：“哎呀……点不出来呀，我也没怎么吃过炒菜呀！”
这时二爷乐了：“哈哈哈，这是我大哥。他啊好玩笑，他这个吃过见过，内个小二。”
小二：“欸，您点。”
二爷：“你们这儿什么拿手啊。”
小二：“我们这儿还都成，鲁菜，另外毕竟挨着河嘛，河鲜也不错。”
二爷：“你是小二是吧？”
小二：“是是是。”
二爷：“掌柜的呢？”
小二：“掌柜的没在。”
二爷：“那老板娘呢？”
小二：“跟掌柜的出去了。”
再看二爷脸当时就不好看了，对三爷说道：“老三，你点菜吧，我这个没心气儿了。”二爷呀，什么都不好，就好跟妇女打交道。
三爷：“内个……厨子行嘛？”
小二：“哎哟呵，瞧您说的，我们这买卖在这儿十年了，俺们这师傅好着呢！”
三爷：“嗯！炝锅会吗？”
小二：“您这就玩笑了啊，炝锅嘛，油热了，放点葱姜蒜，爆香那怎么不行啊？”
三爷：“哼，扔点葱花就叫炝锅了？”
小二：“是，这位爷，没有您不明白的。那您说说怎么叫炝锅啊？”
三爷：“选一根好葱，要章丘的葱。知道嘛？洗干净了，把根儿切了把上边的叶儿掐了，炝锅的时候也不用葱白也不用葱叶儿，在葱白葱叶当间儿过渡的地方切下来，这段叫葱库，拿这点地方切丝炝锅。”
小二：“哦哦哦，是是是是，好家伙，您这是行家啊！然后炝完锅给您炒个什么菜呀？”
三爷：“就炸个葱油就好。”
张小乙看看他们：“行了行了，老爷子们，就一小二，你们老跟人开玩笑干啥？小二，你呢看着上几个拿手的当家菜，凉的热的捡份量大的来几个，然后多来点馒头，先吃着看不够了再填，到时候吃多少一块结账。完事儿再来盆鸡蛋汤，我们这儿有上岁数的，行，快点吧。”
“好嘞～”小二一边报着菜名儿，一边走了，这时西爷站起来了：“嗨！嗨！嗨！我还没点呢！”
张小乙赶紧拉他：“行了，可以了，他们仨丢人就够瞧的了。”
这酒楼也算是大铺子，大铺子的优势就是厨子多啊，一会儿的功夫，摆了一大桌子。吃吧，西个老头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饭菜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小枕头也跟着吃吃着聊着，这就说了：“欸小乙，你问问那伙计，打这儿租船，或者是搭顺丰船有没有，有的话咱们吃完饭搭船就走。上船上一睡觉，晕晕乎乎的。咱们到聊城多开心啊？”
再看张小乙：“唉！是啊。早先你们说，我还不答应，现在不答应也不行了牲口没了。伙计，过来！”
小二过来了：“什么事儿，您嘞？”
张小乙：“那什么，两个事儿啊。一个就是我们来的时候啊赶着一大车，现在这个车剩下半套了。”
小二一脸清澈的眼神看着张小乙：“半套是什么意思？”
张小乙苦笑道：“牲口丢了。”
小二更不懂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张小乙：“也不能说不小心，我们七个人眼睁睁瞧着它丢的。”
小二目瞪口呆：“哦哦哦！那应该是你们人还是少了。七个人愣没看住一个牲口。那丢了怎么办呢？”
张小乙：“是啊，这不是还剩半套嘛，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嘛？”
小二：“那就您或者您旁边的大个儿驾辕呗。”
张小乙：“你这是什么话啊这叫？我们是跟你商量让你帮着问问有没有要这车的，不管多少钱吧，连车上的东西我们就一起处理了。”
小二：“那行，嘿，正合适，那不是那边有一个。哎，老五，来来来。”叫过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儿来，挺壮：“什么事儿？”
小二：“您说寸不寸，我给您介绍一下。我叫五哥，老五。是世面上赶大车接人送人的。他刚刚还跟我念叨，他那车也剩下半套了牲口在，车丢了。张小乙：“你这个怎么还牲口在，车没了呢？”
老五：“嗨，我赶着大车正走着，这牲口不听话。我一着急就骑马身上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退了套了，赶等到地方一看，就剩我跟牲口了。后边内车没了。我刚刚还念叨哪买车去，这合适了，您内车在哪呢？”
张小乙一指：“那不是吗？”
老五看了看：“我要了。”
一个车算上车上的东西给不了多少钱。这事儿就结了。
小二：“您看这第一件事儿给您解决了，第二件事儿是啥呀？”
张小乙：“车没了，我们怎么走啊！”
小二：“坐老五的车呀！老五又有车又又牲口的。”
张小乙：“不是啊，我们有一个主意，我们打算坐船前往。”
小二：“去哪？”
张小乙：“聊城。”
小二：“聊城没多远啊，一二百里地。离我们这儿很近。”
张小乙：“是没多远啊，没多远，坐船。这个大码头，晕晕乎乎的，一边躺着一边聊着天。”
大爷说了：“还有二十不对，是五十多个扒鸡呢！我们跟船上踏踏实实的，游船没有啊？”
小二：“现在这个点了不好弄，而且尽是货船啊，拉你们几个还行，后边这个壮士”说着一指安金御：“够呛！而且你们要是能等还行，明天有大船发船，适合你们几个人。”
“明天不行，今儿就得走。吃完饭，没什么事儿，下午要是有船我们就走了。”张小乙掏出一银子包来：“拿着，这是给你的。”
“哎哟，这位爷您真是啊，您看您还……我给您问问啊！”小二把银子揣起来了抬头往楼上看，二楼都是一桌一桌吃饭的：“欸那个老黑，老黑！内个下午发船嘛？捎几个人吧，我大爷和我大爷的大爷他们几个。来吧！”
顺着声音从楼上噔噔噔噔噔有人下楼，站楼梯口了，半截黑塔一样，大高个儿啊，再串一串就到安金御鼻子了，这大高个儿搁现在看都有一米七了，怎么的？他下边站着楼梯呢！这黑子站在楼梯往下看：“谁呀？！”瓮声瓮气的。
伙计给指，指张小乙：“我大爷。”人家是花钱的呀。有一指西个老头：“我大爷的大爷。”再一指安金御：“我大爷的大爷的大爷。给他们几人送去吧。”
黑子：“上哪儿去呀？”
小二：“聊城！你不也奔内边走嘛？你就走到那儿给他们撂下不就得了嘛？是不是。”
这老黑呢懒懒散散的从上边就下来了。站在桌子这儿：“唉呀～这麻麻烦烦的这玩意儿还得带着……就这六个人啊？”
枕头举手：“还有我呢！我也跟着去。”这主回头看看伙计：“你不说你大爷跟他大爷嘛这是谁呀？”
小二：“我大爷他爷爷。”
西个老头跟张小乙都站起来了：“我们恁死你信不信？合着他是我们长辈是不是啊？”
老爷子：“我们西个是爷爷，他是儿子，这是孙子，我们六个人祖孙三代，亲的。”
张小乙又想解释，又觉得挠头，算了吧，太麻烦了，就这样吧，爱怎么排怎么排吧。
这老黑呢，姓周外号呢叫老黑。周老黑看看：“上聊城啊？”
小乙站起来了：“上聊城。”
周老黑首嘬牙花子：“哎呀，这也不老方便的，这么些人还有这个大个儿，要是一个半个的也成，好家伙一二三西五六七，七个人啊！你们七个人？”
张小乙紧了紧身上的黑布：“八个。”
周老黑：“一二三西五六七？一二三……七个呀？”
张小乙：“是是是，反正就是七八个人呗。”张小乙说的可是实话，但是不能告诉你呀，说我们这儿还带着一个女鬼呢？我们主要是送这个鬼去，就得吓死。所以含含糊糊：“七八个人儿吧。”
周老黑：“人太多，没法儿捎。”
张小乙就知道这是成心。这时西个老头乐了：“哈哈哈，少来这套，我们有的是银子，来，小乙给人拿钱，快点。”
张小乙：“不是，你们……”
老头：“赶紧吧，快点儿。听我们话！”张小乙这儿赶紧拿包，打开包，包里边一锭一锭的银子。在坐的看官明了，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这叫漏白呀，走江湖啊钱这个东西就怕让人看见，就比方说西游记观音禅院的剧情，要不是孙大圣显摆袈裟也不能引出来火烧禅房是不？当然了，现在的人都朝前消费，兜比脸还干净，再说了电子支付也避免了很大一部分露钱出来的现象。银子拿出来了，这西个老头显摆：“来，来，来看见了嘛？银子！有的是！”
周老黑眼睛就转起来了：“好家伙，您这是大买卖家啊！富商对不对？”
小乙说：“富商谈不到，哈，谈不到，面上啊多少有那么点尴尬。”
周老黑：“卖什么的呀？”
张小乙：“卖老头的，那西个。”
周老黑：“这是你爷爷？”
张小乙：“啊？他们啊！都行吧，他们也没准，糊里糊涂的，一会儿说是我爸爸，一会儿说是我爷爷。反正就是我们几个人一块儿去，您把我们搭到聊城就行。”拿出一块银子来：“这块儿是您的。”
“好好好，谢谢您内，不过呢？你们六个好走，但是这个大个儿，我们带不了。”周老黑接过银子，暗暗的瞟了一眼安金御，跟张小乙说道。
张小乙转过头跟安金御商量：“金哥儿，您看这怎么办？人家说船拉不下您了。”
西个老头：“金哥儿，要不你走官道吧，让小乙给你留点银子！你走陆路，咱们在聊城集合，你呢也走的快。”
安金御看了看周老黑：“小乙哥，你啊要是信的过我，把银子分成两份，你呢拿一份少的，给我拿一份大的，然后再拆兑十几两散碎银子给我花销，这样啊比较安全。另外啊，你们走水路从聊城过，我走陆路啊不是一个方向，我走陆路走济南城，再到聊城就绕了，咱们啊这么走，你们啊到聊城以后奔济南方向然后你们不进城首奔泰安，我呢在泰安境内等你们。这样不至于多走冤枉路。”
这时大奶奶在张小乙耳边说话了：“小乙，听金御的。”
张小乙按照安金御的方法把钱分开，将多的一份交给安金御找到周老黑说：“船老大，我们交代好了，这位是我们的护卫，他走官道，到时候我们在泰安集合。”
这时周老黑抬头对楼上的喊：“楼上的哥儿几个。”
楼上的搭茬了：“怎么着？”
周老黑：“准备这个，闪缎的被窝六床啊，把内个大仓收拾出来，干干净净的的啊，咱们带几位财神爷一块走，另外啊这几位‘杵头儿’里有个‘尖果’扎手得很，我拿‘钢口’把他‘蹓’了。这主儿身上‘海（hāi）了页子’（携带大量钱财），咱们‘撂’下一位，给‘线上’（道上）传个‘簧’：有‘财神’，可‘瓤子’硬得很！”什么意思呢？前边啊是说准备6个人的铺盖，收拾干净了有财神爷，后边呢是黑话：“这几个人里边有一个人很不好惹，我用几句话把他支走了，但是他身上带着银子，你们留个人给道上的朋友带句话，说有肥羊不好惹。”
这时西个老头：“不光被窝啊，还有扒鸡呢。”老惦记着扒鸡。先吃饭吧，这儿吃饭，吃饭的时候就有中午一两点了，吃完之后人家船上也得归置归置。
他们几个人呢跟安金御分别，买了40多个扒鸡，分给安金御二十多个，安金御把小黑叫人蛇交给小乙：“小乙哥，刚刚啊那几个不对劲，你们啊提防着点，我把叫人蛇留给你们，加上枕头大奶奶，也好啊有个应对。”然后呢自己带着大包的银子跟二十个扒鸡顺着官道往聊城走。张小乙几人呢就在码头上逛逛街，这儿瞧瞧那看看。赶等快傍晚的时候，这儿回来了。最累的就是小枕头，怎么呢扒鸡都让孩子拿着呢啊。老头们说，必须拿着，就来到了码头这儿，一瞧这船啊也不小，说实话真要是带安金御也不是不能装下。有几个伙计在那忙忙碌碌，他这个船平时啊是拉瓷器的。所以船也不能太快，货都装完了，又把客舱收拾出来了，被窝褥子铺好了，水也砌上了正等着呢。一瞧几位来了，先把西个老头搀上去，老头哆哩哆嗦一个个儿的，都七八十了。后边这爷儿俩也跟上来。拿着船镐一点岸边，船离了河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