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宁站在海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内,拿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双手颤抖。
她不敢相信,这一纸冷冰冰的合同,竟然彻底斩断了她与陆氏之间最后的联系。
“婉宁,你必须交出你手里的那5%股份。”她父亲黎泽川的语气前所未有地冷硬。
“沈音音早就盯上我们黎家,股东大会上她手里握有投票权,一旦联合小股东投票通过,我们根本撑不住。”
“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先把你手里这点股份转出去,保我们家不被清算。”
黎婉宁几乎要站不住,她咬紧牙关:“你是让我放弃陆寒州?”
“不是放弃,是你从未拥有。”
“你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替代品,而你,还真信了。”
“他如果真的爱你,会让你在公众面前当挡箭牌吗?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传你吗?”
黎泽川怒拍桌子,咬牙骂道:“一个愿意拿婚姻当交易的女人!你以为你还是谁?”
黎婉宁手中的纸掉落,脸色苍白如纸。
她不是没听见那些流言:
“黎婉宁?不过是沈音音的影子替身。”
“沈音音强硬果断,她只会哭着装柔弱。”
“同样是千金,沈音音能带着企业冲上市,黎婉宁呢?只能靠裙带混进会议室。”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割在她的心口。
而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她主动提出“联姻计划”开始。
她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但实际上,她只是被人精密算计后自己跳进来的棋子。
沈音音没有出手,只是等着她崩塌。
—
与此同时,沈音音坐在沈氏集团会议室里,手中是一份最新签约的海润资本战略合作方案。
顾之递上一杯水:“黎家的人己经开始撤了。”
“黎婉宁……怕是撑不过这个季度。”
沈音音轻声一笑:“不急。”
“我们该做的不是让她输得彻底。”
“而是让她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没赢过。”
她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
海城灯火通明,巨大的海报广告屏上,正滚动播放着“女性科技领袖——沈音音”的采访片段。
她淡然一笑。
曾经那个在会议室里举手都要小心翼翼的自己,己经不在了。
—
另一边,黎婉宁被媒体堵在车前:
“黎小姐,有消息称您将退出陆氏董事会,是否属实?”
“请问您和陆寒州的‘联姻风波’是否属炒作?”
“沈音音在峰会上的讲话,是否在暗讽您是权势附庸?”
黎婉宁一言不发,紧握方向盘,整张脸几乎扭曲。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公众视野。
不是风光无限,而是——众叛亲离,人人唾弃。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寒州的号码。
“寒州,我……”
“婉宁,不要再联系我了。”
陆寒州的声音疲惫中带着疏离。
“我现在处理的是陆氏的残局,不是儿女情长。”
“你该知道,我们都输了。”
“但我,至少不想输得更难看。”
“你,走你的路吧。”
嘟——
电话断了。
黎婉宁怔怔看着屏幕,眼神里终于浮现出一种彻底的——绝望。
她意识到,自己失去的不止是陆寒州,更是她曾经以为可以依靠的整个权力系统。
现在她孤身一人,站在废墟里。
没有人为她鼓掌。
没有人替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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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新闻头条:
【黎氏撤出陆系版图,沈氏资本版图再下一城】
【沈音音:不是我强,而是对手太轻视我】
【独家专访 | 沈氏女掌门:资本世界,也要讲情绪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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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有笑,没有讽刺。
只是淡淡地收起了资料。
她从来不是为了赢黎婉宁而战。
她只是想告诉所有曾轻视她的人——
她可以一人走完所有战场,也能一人赢下全局。